當麟澤的眼睛逐漸適應,他親眼看到了雙子之一的熒。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爲絢兮。

    她蓄着金色短髮,眼瞳爲亮金色。

    發上稍高位置飾有兩朵坎瑞亞國花“因提瓦特”,花蕊發着白色的光,近耳處飾有羽毛。

    飄帶、長靴、連衣裙上的透明菱形裝飾常亮白光,在此時的環境下格外顯眼。

    看到面前的熒,麟澤心底涌上一種奇特的熟悉感。

    事實上,麟澤在遊戲開始時選擇的是哥哥空。

    所以,對於妹妹熒瞭解並不多。

    最多就是在一些本子裏,欣賞一下。

    想到這,麟澤不禁老臉一紅。

    看到麟澤的表情,熒白皙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紅暈:“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麟澤!”

    這可把麟澤嚇了一跳:“什麼意思,難道你有讀心術?”

    熒輕嘆一口氣:“哎,你還是忘了,當初...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

    “先過來吧。”

    說完,熒一點也不客氣的將麟澤從胡桃手裏搶走,牽着他向前走。

    “你叫胡桃對吧,我對你沒有惡意,看在你是阿澤朋友的份上,在這裏隨意些,沒人會傷害你。”

    胡桃愣了一下,連忙跟上熒的腳步。

    現在的她一頭霧水。

    在她對深淵教團有限的瞭解中,這是一個神祕、強大又淵源頗深的組織。

    他們總是行動詭祕,像是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祕密。

    但傳說中,他們的大本營應該在鷹翔海灘附近,海灘對面就是馬斯克礁。

    沒想到今天會見到深淵公主本人,看上去還算好相處。

    一路上,麟澤看到被深淵法師控制的丘丘人和丘丘暴徒在勞作。

    猶記得當初有一個活動,他選擇的主角空幫助幾個丘丘人解決掉了控制他們的深淵法師,甚至還幹掉了幾名盜寶團的人類。

    當任務結束後,那幾個丘丘人竟手舞足蹈地感謝起來。

    那時的麟澤就有一些想法,或許丘丘人並不全是壞人。

    實際上,丘丘人並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只有在人類進入丘丘人的營地的時候纔會。

    丘丘人可能爲了擴張自己的那一畝三分田,纔會在道路上搭建障礙物,然後搭建營地,所以總會有人走在路上突然聽到一聲“鴨”。

    一般情況下,丘丘人看見你了只會老老實實呆在營地,所以丘丘人做錯了什麼,他們只是把兩個原石放在箱子裏面,你們這些卑鄙的異鄉人!

    看着麟澤觀察丘丘人苦工,熒解釋道:“阿澤,一切目標的達成都是有代價的,而你看到的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麟澤斟酌了一下,指着那些丘丘人說道:“熒,五百年過去了,或許他們已經遺忘了當初的一切也說不定。”

    熒沉默了下來,沒有回話。

    沒走多遠,熒便帶着麟澤和胡桃來到了類似餐廳的地方。

    這裏不大,佈置簡單但卻很溫馨。

    熒走到餐桌前,拉開了面前的椅子:“阿澤,我們這麼久再次重逢,先不要提這些好嗎?”

    隨後她示意麟澤坐到她身前的椅子上。

    麟澤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到麟澤可愛的小魔樣,熒滿意的笑了。

    隨後坐在了麟澤身邊,朝着胡桃說道:“請隨意,這裏雖然不大,但滿足我們幾個用餐還是足夠的。”

    只見她拿起餐桌上的銀鈴,輕輕搖了搖,清脆的聲音傳播開去。

    “好了,靜靜等待美食吧!”

    看着面前的少女笑靨如花,很難將其與深淵聯繫到一起。

    他打量着這裏的裝修風格,不同於提瓦特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國家,這種風格更偏向於科幻風,如果真要比較的話,也許跟五百年前覆滅的坎瑞亞風格很類似。

    不,要更先進一些。

    一旁的熒則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麟澤,好像下一秒就要在視野裏失去他的身影。

    眼神裏帶着無限的眷戀、愛慕、不捨,還有一絲怨氣?

    突然,麟澤聽到身後響起了輕緩的腳步聲。

    他轉頭看去,這都是誰?

    一衆身材勻稱,面容姣好的少女一一上前,將手中的菜餚放於餐桌上。

    麟澤想到了什麼:“這些人,難道是?”

    熒笑着點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看着兩人在面前打啞謎,被晾在一旁的胡桃嘟起了小嘴。

    ╭(╯^╰)╮

    “麟澤,胡桃,我來爲你們介紹一下,這份是西子醋魚,這份是灌湯包,還有這些分別是紺藍慕斯蛋糕、炸春捲、阿雞果凍...”

    這、這些食物?

    麟澤腦海中突然回憶起了這些食物的味道。

    看着麟澤發呆的樣子,熒癡癡地笑了。

    她拿起手邊的小銀勺,輕輕切下一小口蛋糕,遞到了麟澤嘴邊。

    “來,麟澤,啊——”

    麟澤下意識地張開了嘴,一口咬下。

    濃郁的巧克力味道傳遞到每一顆味蕾,直衝天靈蓋。

    他兩眼放光:“好喫!只是,這味道好熟悉,我肯定喫過!”

    胡桃氣呼呼地看着兩人卿卿我我,但又不敢說出來。

    我應該在桌底,不該來這裏。

    混蛋麟澤,叫我過來就是看你們秀恩愛的嘛!

    原先五五分的摩拉,現在要七三開,不!八二開,我八你二!

    “你當然喫過,阿澤,多喫些你會回想起更多的。”

    熒突然看到了對面撅着小嘴的胡桃,“啊,抱歉,是我忽略你了胡桃小姐,請不要客氣,盡情享用吧!”

    胡桃化悲憤爲食慾,瘋狂乾飯,一邊喫一邊惡狠狠地盯着麟澤。

    麟澤卻只是慢條斯理地品味着那塊紺藍慕斯蛋糕。

    熒則是靜靜地看着麟澤。

    “其實,我本來要離開璃月了,這裏並不是我計劃裏的第一站。”

    “但幾天前,我無意中感覺到了時空的波動,才決定留在這。”

    說到這,熒皺起眉頭:“我手下的深淵法師們,並不明白我的用意,但好在,我知道你會怎麼做,並來到我面前。”

    麟澤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所以,你是想賴賬!”

    熒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阿澤,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有趣,你當我不知道那三具棺材裏躺着是誰嗎?不過放心,我不會賴賬的,你這個小財迷。”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

    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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