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立羣站在下面,臉色鐵青。
還能說什麼呢,本身雲家就是不佔理,他沒有資格再和顧厲霆講條件。
畢竟雲淺淺有錯在先。
再說顧厲霆這人本身心狠手辣,如果自己不答應,他不知道還會搞出什麼折磨淺淺。
雲立羣握了握拳,爲了淺淺,他只得咬牙答應了。
海寧那個項目,讓他幾個百分點,他們會少幾千萬利潤。
顧厲霆這是故意以這個事件想要逼他在他們的合作上讓步。
好呀,好手段。
雲立羣沉着臉走掉了。
回到雲家後。
雲淺淺哭着在沙發上跟章素琴訴苦,“爸,媽!你們怎麼沒早點去救我!不然我就不用承受這些了。”
雲立羣聽完,轉身大怒,“還說呢!都怪你,都是因爲你,咱們家纔會有這麼大的損失。你知不知道因爲你這個事,我們雲家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雲淺淺被罵了個一臉懵逼。
“那項目我們本身淨賺,可他拿你這個事情威脅我,非要我們讓他三個百分點,你知不知道因爲這,我們雲家要損失多少利益?”
聽父親這麼說,雲淺淺止住了哭泣,一臉茫然的看着雲父。
她知道她不用清理盈院了,沒想到是父親拿這麼大的代價換的。
她根本沒想這麼多,
“那損失多少錢?”
“六千萬。”
“天啊,六千萬可以買多少護膚品,多少包,多少衣服。”雲淺淺感嘆。
她沒想到因爲這個事,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
“我..我找她去。”
“找誰?”
“找姜梔。”
“找她幹什麼,她又不會幫你。”
“都怪她,要不是她,我們家就不會這樣。”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還要去招惹顧家,那顧厲霆不是個好相與的,我怕你被扒的骨渣也不剩。”
雲淺淺固執。
那又如何,我就喜歡他。
....
醫院,姜梔此刻正捧着一本書在讀。
隨即便見一個人風風火火跑進來,是薑母徐翠萍。
“梔梔,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現在有沒有事?”徐翠萍盯着她左看右看,眉宇都是焦急。
“媽,我沒事了,您也別太擔心。”
“哎!都怪我!最近有事回老家了,昨天才收到你受傷的消息,都過了這麼多天了,媽纔來看你。你這孩子,出事了也不跟我打個電話,害的我不能守在你身邊。做手術是多驚險的事情啊,你也不跟我通個氣兒,害我一直擔心!”
“好了,媽!我這不是沒事嗎?您別擔心了。外婆怎麼樣了?”
“她啊,還好,顧家請了護工,有人照顧,不需要我擔心。”徐翠萍道。
“那就好。醫生說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姜梔道。
“那太好了。不過,出院後,你住哪兒?”徐翠萍有些擔心。
她知道姜梔在之前已經把靠近醫院的房子退掉了,出事之前是住在許君怡那裏,出院後也不能一直住那裏吧!
“我想了想,得先租個房子,沒關係,我現在就租。”
姜梔說着打開了租房軟件。
“算了,你那裏離市區太遠了,不方便。”
姜梔說道。
正說着,門外一個人突然走了進來。
姜梔擡眼一看,是顧厲霆。
只見他手裏提着袋子,像是買的什麼東西。
看到他,徐翠萍有些驚訝,這是她和顧厲霆的第二次見面。
第一次是送姜梔去顧家的時候,她看過一眼。
不過不說,這女婿就是長得帥,人高腿長,穿着也不俗,就如閃耀的明星。
要不怎麼說,顧厲霆是濱城最帥的男人呢。
徐翠萍滿心歡喜,不敢相信這樣明星似的人兒是自己女婿。
她以前想都沒想過。
顧厲霆看到她,當即出聲道,“媽,你也來了!”
他這聲媽叫的徐翠萍很舒坦妥帖,非常自然,就像他經常這麼喊她似的。
“媽。喝點水。”顧厲霆說完,又端了一杯水過去。
徐翠萍有些受寵若驚。
她連忙接過,這還是顧厲霆第一次給她倒水呢。
之前姜梔還說他們快要離婚了,可是見顧厲霆這態度,根本不像要離婚的樣子啊。
徐翠萍沒多想了,不離婚的話那更好,這麼好的女婿,打着燈籠都難找。
徐翠萍在心裏暗道。
之後她抿了一口水,快速將杯子放下,又走到他們面前,“我還有事,就不呆在這裏了,你們小兩口聊,啊,好好聊聊。”她說着笑着,快速朝外邊兒走。
邊走邊還偷偷透過病房的小窗看他們。
見他們倆相處和諧又自然,徐翠萍放下了心。
病房內。
待徐翠萍走遠,姜梔扶了扶後背的枕頭,坐好,“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顧厲霆反問。
姜梔擡眼看過去,只見男人腿長有力,正穿着質感良好的黑色襯衫,單手插兜站在她面前。
姜梔一瞬間臉就紅了,心臟怦怦砰直跳。
儘管他們快離婚了,但姜梔每次看到他心還是會被觸動。
這就是愛吧。
姜梔攥着手指,低下頭。
沒想到顧厲霆大步靠近她,俯身看着她,“姜梔,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姜梔扶了扶後背的枕頭,“比...比昨天好多了。”
“那就好。”顧厲霆隨手拿出自己剛買的蔓越莓汁,遞過去,“趁熱喝。”
姜梔怔了一瞬。
“你不是喜歡喝嗎?”顧厲霆輕聲道。
姜梔順手接過,插上吸管。
“吸溜—”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突兀響起。
姜梔有些不自在,她驚奇的是顧厲霆竟然記得他喜歡喝。
明明以前他對自己毫不關注的。
姜梔安靜的喝着,顧厲霆的眼神在她白皙的臉蛋兒上流連。
突然,他猛地俯身看向她,視線從她的嘴角劃過。
眸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
姜梔一愣,這男人不會突然又想吻自己吧。
她猛地後仰,想拉開距離。
沒想到男人的大手瞬間擡起來。
姜梔猛地皺上小臉,又閉上眼睛。
這可是在病房,這該死的男人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