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做什麼?”姜梔走去廚房問道。
“給你做面喫,這麼晚了,你也餓了,吃了宵夜再回家吧!”
“不好吧,太晚了。”
“我都做好了,來喫吧!”
沈時澈熱情邀請道。
既然如此,姜梔也不推辭了。
吃過麪,便打算送她回家。
姜梔想起手機沒拿,打算回工作室拿手機。
這個點了,只有沈時澈有鑰匙,他只好拿了手機出來給姜梔,才送她回去。
到了顧家,姜梔打開手機。
發現有一堆未接來電,都是顧厲霆打來的。
姜梔趕緊跟顧厲霆打過去。
沒想到剛打過去,很快被接聽,卻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聲音姜梔一聽就聽的出來,是雲淺淺。
姜梔的五臟六腑都跟着震了震。
“怎麼會是你?”姜梔驚詫,牙齒微微發顫。
雲淺淺開始沒看,還以爲是工作電話,誰知是姜梔的。
她心下來了個主意,直接勾脣道,“你找厲霆哥是吧,他現在正在洗澡。”
“洗澡!”姜梔耳邊猶如滾過一聲驚雷!
“你們在哪裏?”
“還能在哪裏,酒店唄!”
雲淺淺說完直接將電話掛掉了。
姜梔的腦袋瞬間炸了,大腦一片轟鳴。
好像周圍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她握着手機,指骨泛白,手抖得厲害。
腦子亂的不行。
雲淺淺,怎麼會在顧厲霆的房間?
難道他這次出差就是爲了去國外和雲淺淺相見嗎?
姜梔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心裏各種情緒不停翻涌。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感覺心臟像被誰揪着一樣疼。
她關掉了手機,打算出去。
可是天大地大,她又能去哪兒。
她抱着腦袋,靠在牆邊,淚水滾落。
顧厲霆真的是這種人嗎?
可是他前段時間還說自己是他唯一的妻子,他不允許她接近別的男人。
可是自己卻暗地裏和別的女人去國外開房,就是爲了躲着她?
一瞬間,姜梔好像聽到什麼東西碎了。
噼裏啪啦,碎了一地。
姜梔走了出去,來到後院。
看着滿院的殷紅玫瑰,脣角泛起一個苦澀的弧度。
還說每年送她滿院的玫瑰。
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他的騙局。
所以他欺騙自己是爲了什麼?
滿足他作爲男人的佔有慾?
姜梔苦笑。
男人啊男人。
呵。
姜梔回到房間,感覺心好累,好累。
不知不覺睡着了。
....
G國,顧厲霆洗完澡出來便見雲淺淺坐在他房間的沙發上。
她穿着一身紅色的吊帶裙,小披肩懶散的搭在肩頭,故意露出一邊的香肩。
她擡腳,咬脣,手指若有似無的在胸前大片裸露的肌膚上滑動。
顧厲霆出來,就看到這香豔的一幕。
然而男人卻並未放在眼裏,只冷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雲淺淺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顧厲霆身旁,隨後親暱的挽着他的手臂,“我是來給你送文件的,順便來看看你。”
“送文件用得着穿成這樣嗎?”顧厲霆擰眉,拿毛巾擦了擦頭髮。
他剛洗過澡,胸前的腹肌立馬闖入雲淺淺眼裏,她很快紅了臉。
“人家還不是想美美的來見你嘛!”雲淺淺說着,整個身子都快貼上顧厲霆,伸手就要去碰他的胸口。
顧厲霆推開她,“給我出去!就現在!”
“人家不嘛!不要嘛!”雲淺淺說着再次黏上前。
顧厲霆不客氣了,直接大手將她一推,推出門外。
雲淺淺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她也不介意,直接故意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喚出來。
顧厲霆擡眸冷眼掃了她一下,“砰”的一聲,大力將門關上了。
雲淺淺還在門外費心的表演着,轉眼只看到一扇緊閉的門。
她一嘶溜的爬起來,對着門口扁了扁嘴,“什麼嘛!我都穿成這樣了,還不給面子。”
之後氣沖沖的走了。
房內的顧厲霆立馬打電話給柏宇讓他調監控,查雲淺淺是怎麼有鑰匙的。
不一會兒,柏宇打電話來,“估計是老顧董給的。”
顧厲霆握了握拳,心下明白怎麼回事。
他剛剛在浴室內洗澡,聽到雲淺淺在說話。
隨即打開通話記錄,果然有姜梔的號碼。
雲淺淺接了姜梔給他打的電話?
他連忙打過去,那邊顯示關機,打不通。
怎麼還是打不通?
顧厲霆心下涌出不好的預感。
連忙讓柏宇定兩張回國的機票,本來就打算今晚回的,然而太趕了。
明早說什麼也要趕回去。
姜梔次日醒來。
已經早上8點了,她連忙洗漱去公司,卻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插上充電器,查看了下,竟然有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顧厲霆打的。
姜梔按滅屏幕,開始工作。
沒多久,顧厲霆的電話再次打來。
姜梔沒接。
顧厲霆再打,姜梔直接掛掉了。
幾個小時後,顧厲霆出現在時見鹿設計工作室門口。
姜梔出來,正好看見他。
“姜梔,你怎麼不接我電話?”顧厲霆一身黑風衣,風塵僕僕。
姜梔看得見他臉上的疲憊。
她沒說話,轉身要走。
顧厲霆大手將她拉過來。
姜梔覺得這一幕太顯眼了,她還不想被同事看到。
索性走到一邊的拐角。
“姜梔,說話!”
顧厲霆大手按住她的雙肩。
姜梔眼圈兒通紅。
“你想讓我說什麼?”
“什麼?”
“你特意飛到國外就是爲了見...雲淺淺....”
顧厲霆腦子一轟。
想到那個電話,應該是那個電話讓她誤會了。
顧厲霆大手一擡一下子將她拉到懷裏,“姜梔,你誤會了,是雲淺淺,雲淺淺接了我的電話。”
“那她怎麼會有你房間的鑰匙?”
“是...是我爸給的。”
“你信嗎?顧厲霆!你自己說的這話,你信嗎?”
“你爸現在根本不在G國。”
“姜梔,你聽我說,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雲淺淺爲什麼會有我房間的鑰匙,但我跟她絕對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