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連忙回頭朝車裏走,“顧總,是夫人。”
“什麼?”
“夫人出了車禍。”
顧厲霆瞳眸驟縮,大手拉開門把手朝外猛走。
撥開層層人羣,朝裏走去。
躺在瀝青路面上的女人不是姜梔是誰?
只見女人渾身是血躺在一邊,身下的一灘血液在黑色的柏油路上極爲刺目。
血流完全糊住她整張臉,她狼狽的就像一隻破布娃娃。
顧厲霆瞳眸一緊,上前一把抱起姜梔。
剛好救護車也來了。
他將她輕輕的放在急救牀上,之後上了車。
“您...您是?”醫生小心問道。
顧厲霆看着牀上的小女人,攥緊拳頭,因過度擔憂害怕的脣角發顫,“她老公。”
之後車子快速開走了。
到了醫院。
顧厲霆立馬跳下車,和醫生一起去了急救室。
“先生,您不能進去!”旁邊的醫護拉住他。
“那是我妻子,她傷的很嚴重。”
“先生,我們知道的,我們會立即對她進行搶救。”
“不....不行....我得陪着她。她那麼脆弱,那麼怕黑,她會害怕的。”
“先生,裏面不黑的,這是急救室,做完手術我們會把她推出來的。”
“不行....”顧厲霆突然大吼,弄得那些醫護嚇了一跳。
還是柏宇和幾個保鏢拉住他,“顧總,夫人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再等等,等等,等夫人出來。”
柏宇拍拍他的背。
顧厲霆這才平穩了下情緒,轉頭看向柏宇,猩紅的眸子如利箭一般。
柏宇再次安慰,“顧總,沒事的,夫人會好的!”
顧厲霆情緒這纔好很多。
這邊沈亦言還在和那些人搏鬥,打了許久終於打到路邊上,有人看到了,救了他。
幾天後,姜梔醒來便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
純白的天花板,濃烈的消毒水味。
“我...我怎麼會在這裏?對了,沈亦言。”
姜梔連忙轉頭朝一邊看去,便見顧厲霆坐在她牀邊。
“梔梔!你醒了!”顧厲霆連忙上前,神色輕快。
“嗯,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忘了?你出了車禍,我們把你送到醫院裏來。”
“是。對了,沈亦言,沈亦言他怎麼樣了?”
“他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
“那就好,他是爲了我受了傷,沒事就好。”
“梔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顧厲霆大手捏了捏她掌心。
“我沒事了。”
顧厲霆輕嗯一聲,她不知道自己得知她出車禍時有多害怕。
他害怕因爲自己的疏忽永遠錯過了她。
這件事情他已經查清楚了,是雲淺淺搞得鬼。
如果不是自己一時疏忽讓她把手機拿去了,梔梔也不會遭遇這麼大的危險。
事情發生後,他恨死自己了。
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罪魁禍首竟然在他身邊。
而且還是另外的男人捨命救的她。
如果她真的怎麼樣了,他會後悔自責一輩子。
看來雲淺淺這個禍害是不能留了。
“梔梔,我以後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顧厲霆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沒想到次日便看到濱城西部發生一起車禍的新聞。
傷者已經被送往醫院,她在新聞中還看到了姜梔和顧厲霆的身影。
雲淺淺害怕極了,害怕顧厲霆將這件事情查到他身上。
這天夜晚,雲淺淺正準備過馬路,此時綠燈。
她放心的走過去,突然感覺一旁有一輛車子車速很快。
她側頭看去。
只見一輛小汽車飛一般的速度朝雲淺淺奔來,雲淺淺嚇得不行。
當場定在馬路中間一動不動。
透過微弱的光線,她看出車裏的男人,有些面熟。
男人的臉隱匿的光線下,半明半暗,看不清臉。
但云淺淺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之後車子迅速朝她駛來,在距離她零點一公分的位置,突然頓住。
雲淺淺嚇得一下子後仰,摔在地上。
等她擡眸,男人的臉暴露在路燈下。
竟然是顧厲霆。
“厲...厲霆哥!你....你爲什麼要...”
話還沒說完,隨後一羣人很快上來,一下子給雲淺淺套上麻袋,將人帶走了。
等雲淺淺醒來,便發現自己在一個屋子裏。
屋子裏很奇怪,有很多整齊的桌椅板凳,像是一個教室。
她怎麼會在教室裏?
雲淺淺震驚,朝前看了看。
發現前面的黑板上畫了一個很大的怪物,怪物張着嘴好像要朝她奔來。
雲淺淺嚇得一下子後退幾步,手撐住桌面。
這時,有一束月光正好照在教室的櫃子裏。
雲淺淺側頭一看,這一看,驚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因爲那櫃子裏赫然擺着一排玻璃瓶,瓶子裏泡着毒蛇,蜈蚣,動物屍體...
她嚇得不行。
腳猛的後縮,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額上的汗珠大顆大顆滑落。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這些...這...這...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她嚇的整個人要倒下去。
驚恐地縮着身子想要朝門外跑,然而兩邊的大門都鎖得死死的,窗戶也全都封死了。
她踩上桌子朝外看去,外面很黑,只有慘白的月光。
月光斜斜的照進抽屜裏,光影的折射下顯現一處暗角,顯得越發陰森可怖。
她又朝前走去,突然腳被什麼絆了一下,她低頭一看,竟然是個穿着紅衣的洋娃娃。
洋娃娃正瞪着眼睛,眼睛大的快要掉出來。
雲淺淺嚇得不行,當即連連後退,後背抵在牆上。
月光此時還照着洋娃娃紅色的頭髮,更顯駭人可怖。
雲淺淺嚇得一屁股坐地上,整個人心理防線快崩潰了。
她小心的朝窗戶走,想看看有沒有出口,她扶着牆拉了一下,不知怎麼,一旁的牆上登時出現一個血手印。
雲淺淺嚇得不行,一下子從桌子上摔下來。
身子重重的摔向地面。
只聽“砰”響,周圍濺起一堆灰塵。
雲淺淺挪了挪笨重的身子,想要逃到門口,她靠着門,聲音虛弱的朝外喊着,“救命啊!救命!誰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