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好女婿!快打錢,這些人要砍了我的手啊!”徐長青崩潰痛哭。
“是嗎?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威脅我顧氏!”
“對啊,這些人竟敢...”徐長青順着他的話喊着,突然意識到不對,轉頭問道,“好女婿,你說什麼呀?你不是姜梔老公嗎?”
“是,我是。”
“那你爲什麼這種態度?”
“我什麼態度?梔梔跟我講了,你根本不配做他父親。”
顧厲霆冷了臉。
“你....你說什麼呢?好女婿,我真的是他父親,如假包換。我...我確實平時比較愛賭錢,那又如何,我們父女情是永遠的。況且現在梔梔和你結婚了,你幫老丈人還一下錢怎麼了?”
“對,我可以幫還錢,但不是你。”
“女婿,你怎麼說話的?”徐長青也拉下臉。
一旁的人看到他們說個不停,登時有些不耐煩了,“特麼的還還不還?”
幾人狠推了徐長青幾把。
徐長青一下子栽倒地上,“還還還!“
之後他轉頭對着顧厲霆道,“好女婿,求求你,救救我把!救救我,不然他們會殺了我的!”
“那就殺了你吧!”
顧厲霆說完轉身就走,他纔不會管這個男人。
正走着,徐長青突然一下子躥出來要去捅顧厲霆,顧厲霆閃身一躲,手臂那裏迅速被擦了一道,
“你...你憑什麼不幫老子還錢,老子是你老丈人,你娶了我女兒,你就得對我負責。”
徐長青惡狠狠道,猩紅的眼死死盯着顧厲霆。
顧厲霆之後擡了擡手,撥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門外一大羣人跑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好啊!你還帶保鏢!”那爲首的頭子道。
“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不客氣了,給我上。”那頭子喊道。
之後兩撥人迅速打成一團,顧厲霆已經在另外一撥保鏢的保護下上了車。
只留下倒在原地被暴打如狗的徐長青。
一個小時後。
被打的像鬼的徐長青跌跌撞撞回到姜家。
薑母看到他登時臉色大變,“你這是怎麼了?”
徐長青上前狠狠抓住她衣領,“你這個賤人!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嫁了個什麼樣的男人,都不幫我還錢!他那麼多保鏢,竟然眼睜睜的看着我被那羣人暴打,沒有一個人上來幫我。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
徐長青暴怒,對着徐翠萍不停控訴。
徐翠萍聽了卻並不在意,“活該!都是你自找的!不是你愛賭博,那些人怎麼會找上門來?”
“還有我,你看看我,手上身上全部都是你打的傷口,你這隻能叫自作孽不可活!風水輪流轉轉到你身上。我看那些人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徐長青聽徐翠萍說完,更氣了。
上前一把狠狠揪住徐翠萍的衣領,“你這賤人在說什麼?你自己把好好的女兒養成這樣,還怪起我來了?我看你這表子就是欠打。”
“本來就是,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你這女人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她丈夫這麼有錢憑什麼不幫我?就因爲我喜歡賭博?還有,我打了你,她怎麼記仇心這麼重?她有沒有想過是誰將她養的這麼大的?”
“是誰將我養到這麼大的?”
門外響起一個清麗的聲音,姜梔突然推門進來,“是你嗎?是你養的嗎?從小到大我從沒見過你一次。
你總說你在外面打工,你有往家裏寄過一次錢嗎?我所有的生活包括學習費用都是媽媽一個人打幾份工辛辛苦苦掙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現在還有臉來說是你養的我。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我沒資格?我覺得我沒資格,我告訴你,你根本就不是我們親生的,是我們把你辛辛苦苦撿回來,已經相當於救了你一條命,不然你早在野外自生自滅,可能現在屍體都被野狼叼走了。”
“是,我是感激你們,可是我感激的不是你,而是母親。是她救了我的命,將我辛辛苦苦養大。你呢,你做了什麼?這麼多年你從沒有回來看我一眼,沒有往家裏寄過一分錢。外婆病了,你從來沒有問過一句,還背地裏詛咒她死。至於我的教育學習生活費用,你從來都沒有出過一分,你覺得你配當這個爹嗎?”
徐長青聽完,笑得很冷漠,“呵呵!我不配!我不配!對...我不配!”
“你們給老子等着,看老子以後怎麼收拾你們!”徐長青惡狠狠說完,走掉了。
看着他走掉的身影,姜梔沒說什麼。
其實她很想告訴母親,父親在外面有另外一個家。
但是她不忍心,她害怕傷了母親的心,她不知道母親現在對父親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但如果她想傷害母親,那麼她一定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加倍狠狠的懲罰他。
徐長青跌跌撞撞回到了城中村,他老婆張枝在家門口水泥槽那裏洗碗。
“洗洗洗!洗洗洗!天天看你洗東西幹家務,也沒見你幹出過什麼成效,家裏永遠亂糟糟的。”
“什麼亂糟糟?這要倒的破房子怎麼住都不會乾淨。有本事,你買大別墅!”
“你別說,牆角那堆着雜物,東西都擺在地上,那些瓶子紙盒子,你把它們留着打鬼?”
“我不留,哪裏有錢給你打牌,家裏喫的喝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花我的錢?你賺過幾分錢?就是這些堆着的瓶子紙盒子,纔沒讓你餓死。你把我所有的錢都拿去打麻將,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靠着我打幾份零工,你覺得你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你早就睡大街了!”
張枝一口氣說完,最後又道,“你要不想過,自己滾出去!”
徐長青本來被打了,剛剛在姜家又受了一肚子裏氣,回來,張枝還跟他找不痛快。
他胸中登時生出一股惡氣,上前狠狠將那張枝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