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力?”

    周慶眉頭緊蹙,得出了答案。

    這種感覺不會錯的,他還很熟悉,畢竟是曾經進入過自己,把自己搞得不要不要的東西,印象非常深刻。

    申鶴察覺到他的異常,側頭道:

    “怎麼了,師兄?”

    “嗯……”周慶沉吟片刻,忽然露出一個微笑,緩緩道:“師妹,看到那個小女孩了嗎,我現在對她開始感興趣起來了。”

    申鶴:?

    汝聞已人言否?

    “咳咳,你別誤會。”看着師妹忽然殺意飄飄的目光,周某人趕緊解釋:

    “你看她的腳。”

    申鶴聞言,轉頭看向小女孩的腳。

    白裏透紅,玲瓏精緻,顯然是一雙很健康的,女孩子的小腳。

    申鶴:“……”

    好像更生氣了。

    “你又在想什麼。”周慶又解釋道:“她剛纔明明是因爲走不動路才被她父親背在背上的吧。”

    “嗯?”申鶴一愣。

    “而現在呢,她的腳卻完好如初,師妹,這小姑娘身上,有大祕密!”

    “原來是這樣。”

    “不然你以爲呢。”

    “我還以爲……”申鶴臉蛋微紅。

    周慶:?!

    你臉紅個泡泡茶壺!

    “真沒想到,一來至冬就發現了這麼有趣的事情。”他感慨了一下。

    “那女孩身上的祕密,很重要嗎?”申鶴問道。

    “不重要。”周慶即答:“但卻足夠讓我好奇。”

    那可是深淵之力。

    這小女孩身上,居然會有這種東西,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並沒有被改造過。

    這能不讓人好奇麼。

    於是,周慶帶着師妹追了上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兩人就落在了人羣前方。

    “誰?!”

    領頭的村長一直在警惕四周,結果此時,他直接傻眼了,這這這,這兩人居然從天上落了下來。

    這羣人再次停了下來。

    只不過這次,大家臉上都帶着驚恐,似乎被這兩名不速之客嚇得不輕。

    周慶落地,目光審視着打量了一番這羣人,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麼獨特的事情。

    這羣人體內的生命之火很旺盛,但卻並沒有超出普通人的範疇,最多是因爲長期生活在寒冷天氣中,比之璃月人要旺盛不少。

    似乎,只有那名小女孩是個例外……一念至此,周慶開口道:“你們是至冬人?”

    他嗓音溫潤,但穿透力極強,清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那小女孩也聽到了詢問,於是怯怯地偷看了一眼,待她發現對方的目光居然是在盯着自己的時候,她猶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把頭又埋了下去。

    場面安靜了下來。

    沒人開口回答,包括那位村長。

    周慶思忖了一會,傳音告訴申鶴道:

    “師妹,看來要讓你失望了,這羣人不可能是盜寶團,他們應該都是至冬的普通人。”

    “噢,我剛纔已經看出來了。”

    申鶴回以傳音,頓時興致缺缺。

    就在這時,那位村長悄悄拔出了腰間的短匕,臉上卻露出一個憨厚笑容,問道:“嗯……我們確實是至冬人,請問兩位,爲什麼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是這樣。”周慶道:“我和我師妹剛從璃月過來,對你們至冬還不太瞭解,剛纔差點在這片白雪森林裏迷路,所以,我打算向你們問問路。”

    周慶說着,手指凌空虛點,控制着空氣中的元素,將男人拔出的匕首給推了回去:

    “我們沒有惡意,真的只是想問路而已。”

    嘶……男人心中暗自震撼,頓時換上了更加燦爛的笑容道:

    “原來是這樣,抱歉,我們這羣人目前的處境並不好,所以需要更加警惕一些……不過,關於問路這件事,估計我們會讓兩位失望了。”

    “怎麼回事,你該不會是想說,你們一輩子住在深山老林裏面,對至冬也不太熟悉吧?”周慶無語道。

    “這……”男人有些窘迫道:“的確是這樣。”

    “那你們現在是打算去哪?”周慶好奇道。

    這時,那位村長也看出來了,這兩突然出現的年輕人,確實不會對自己一行人動手,不然也不會這樣拐彎抹角。

    以他剛纔展露而出的手段。

    自己這羣人根本就不夠看的。

    想到這,這男人索性也不做隱瞞,讓渾身肌肉放鬆下來後,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跟周慶講了一遍。

    周慶聽了一陣,試探道:

    “你叫伊斯卡是吧,是這羣人的領頭,你剛纔說,你們是從諾瑪拉逃出來的?”

    “是啊。”男人點頭。

    周慶又道:“我來的時候,聽說你們那個什麼諾瑪拉,似乎在鬧邪來着,被淹死的人,又從河裏爬了出來,有沒有這回事?”

    “小哥,你聽到的這個消息,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伊斯卡如實道:

    “當時的確因爲這件事鬧得人心惶惶,甚至驚動了執行官大人,但隨着執行官大人到來以後,這件事也就被鎮壓下去了。”

    “哦?是哪位執行官?”

    “這個……我們不認識,但偶然聽到有咱們至冬的士兵聊天時,似乎是叫他[公子]大人。”

    “達達利亞。”周慶眉頭一挑。

    看着這年輕人一副恍然的表情,伊斯卡頓時顫顫巍巍試探道:“您……您認識我們至冬的執行官大人嗎?”

    “噢,聽說過而已。”周慶擺了擺手,接着道:

    “那位執行官還在諾瑪拉嗎?”

    “……”伊斯卡聞言,咬了咬牙,有些猶豫道:“不在,但他手下的那些士兵還在。”

    周慶見狀,若有所思道:

    “看你這表情,似乎很厭惡他手下的士兵?這和你們逃離諾瑪拉有關?”

    “是的。”伊斯卡嘆氣道:

    “不過您猜錯了,我不是在厭惡士兵大人們,而是在厭惡被士兵大人們挑選出來做事的那羣人。”

    見周慶一副你繼續說的表情,他緩緩道:

    “原本我們屬於諾瑪拉河流下游處的一處小村落,過着與世無爭的日子,但執行官大人臨走時,似乎給士兵們下達了一道指令,

    士兵們從那以後,開始挨家挨戶地尋找年幼的孩子,

    一開始,他們還很規矩,將孩子們帶走後,不久又會送回來,還會補償一些食物,

    可隨着時間過去,士兵們久久沒有收穫,似乎就厭倦了尋找,他們開始從上游的村落裏挑選強壯男人,代替他們做事,

    可那羣傢伙,仗着是在爲執行官大人做事,竟越來越不守規矩,

    從上游傳來消息,那羣傢伙開始在村落裏搶人,不論男女,看到小孩就會強行帶走,更可惡的是,以前士兵們發現這孩子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後,還會將孩子們帶回來,

    但現在,那羣傢伙直接就將孩子們給攆出兵營不管了,有些孩子離自己家太遠,半路就被野獸襲擊死亡,

    還有的小女孩……”

    “所以你們就跑了。”周慶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可爲什麼就剩這點人了?”

    “因爲我們被追上了一次……”伊斯卡眼中露出悲意。

    周慶沒繼續問下去。

    怪不得這裏只剩下老幼婦女,估計那些精壯男人,都留下來給他們斷後了。

    如今也是生死未卜。

    聽完這些事情,周慶大概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達達利亞要找的孩子,說不定,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那身上竟攜有深淵之力的小女孩。

    但從他沒有親自尋找的選擇中,是否可以推斷,這小女孩其實也不是很重要?

    或者說,他只是突然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所以纔沒留下來?

    “嗯……”周慶沉吟了片刻,思來想去,決定去那所謂的諾瑪拉問問具體情況。

    如果恰好碰到公子回來了。

    還可以讓他帶自己回愚人衆的總部,到時候也省的自己亂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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