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人怎麼看我不重要。”
周慶聳聳肩:
“人活一世,總是太在意別人看法的話,會得玉玉症的。”
“哼。”公雞哼了一聲。
周慶失笑:“哈哈,忘了你是市長了,市長大人的確需要在意別人的看法,維護自身良好形象,嗯,我能理解。”
“夠了,閒話就說到這裏。”
公雞放下判筆,起身站了起來,雖然還是很矮就是了:“你倆這麼早能一同來見我,想必是有正事要談,那就說來聽聽吧。”
“哎,若不是心繫市長大人勞苦,這便宜,我還真捨不得讓你給佔了去。”富人微笑着偏了偏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潘塔羅涅,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
公雞絲毫不喫這套:
“你來找我,肯定是有隻有我能辦到的事要求我,說吧,我會考慮幫助你的,畢竟這麼多年來,你也向我供奉了不少摩拉不是。”
富人聞言,眼中陰沉一閃而過,但被他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北國銀行能壟斷至冬,市長在中間起到的作用確實不小,但,他的胃口也同樣不小,這一直是富人厭惡公雞的原因。
執行官雖然明面上地位平等。
但他們的分工卻大不相同,公雞雖號稱市長,但他在至冬國內的實權,幾乎僅次於冰之女皇,是個位於檯面上的實際國家領導人。
俗話說,掌國先掌兵。
在公雞手中,就握着至冬百分之八十的兵權,而他不僅位高權重,對人心的操控也是爐火純青。
要不爲什麼至冬的士兵大部分都跟魔怔了一樣,不畏死亡,甚至願意成爲改造人。
且他們一心只想着效忠冰之女皇,哪怕是死也將其看成是榮耀。
這就是公雞對國民洗腦數百年的結果。
這也是,周慶的建議需要公雞幫忙的原因,因爲有了他的幫助,那麼商人扶持計劃幾乎能順利到一個可怕的地步。
“那好吧,市長大人。”
富人也不裝了,直接道:
“我需要你幫我,向全國推行一個政策,我要讓整個至冬國的人,都能收到消息……”
……
……
公雞有權,富人有錢。
在富人允諾了足夠的利益之後,很快,一條即將席捲全國的政策模型,就初步擬定了出來。
周慶全程沒怎麼插過嘴。
術業有專攻,自己也只是個思路的搬運者而已,真要摳起細節來,還得是這兩位富商政要。
從最初的方案策劃,到中期的力度把控,再到後期的針對重點,可以說事無鉅細,通通都被他們給考慮到了。
周慶有種眼前是馬叔叔與馬爸爸在開會的錯覺,聽得直咋舌。
在得知這個建議是法官提出來的以後,公雞對周慶的態度也有所好轉,既然是半個自己人了,那以後偶爾也能給他開點方便之門,無所吊謂。
就這樣,三人在市長辦公室裏商量了一上午,午飯時間,富人將兩人邀請到了私人用餐的地方,享受了一頓奢靡到極致的午飯後,三人又開始討論起更細枝末節一點的內容來……
……
……
深夜。
周慶倒在牀上,用手不停地揉着太陽穴:“靠北喔,爲了讓自己不那麼透明,我真是絞盡乃汁地插了幾句嘴,不知道又死了多少腦細胞。”
申鶴推門而入:“你插了誰的嘴?”
周慶:“?”
原來你們以前聽我說話是這種感覺,雖然沒毛病,但就是想扣問號。
“還能有誰,就那兩個富商政要唄。”
周慶起身,接過申鶴手中的杯子,順便捏了一把師妹滑嫩的小手,感嘆道:
“你是沒看到當時那個場面,嘖嘖,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兩貨全程都在雙眼放光,比看到沒穿衣服的美女還精神。”
“你是不是隻有看到沒穿衣服的美女的時候,纔會兩眼放光?”
周慶愣了一下:
“知我者,師妹……啊!!”
“我就知道!”申鶴氣乎乎地鬆開手,轉身跺了跺腳,惱怒道:“掐死你算了,師兄就會氣我,今晚不陪你睡了。”
周慶咧着嘴偷偷揉了揉腰,把茶杯放下後,一下子樓了上去,不顧師妹的掙扎,強行抱上了牀。
“你放開我……”
申鶴整個人倒在柔軟的被子上,長髮在背部披散開來,大眼睛溼漉漉的,煞是好看。
看着俯在她上面的男人,她有點氣不過對方的強橫,賭氣似的側過頭去。
周慶捏住她的下巴,給她小臉又掰了回來,調笑道:
“師妹,幹嘛這麼着急,你都不問問,我說的那個美女是誰嗎,萬一是你呢?”
申鶴聞言,秀眉輕蹙,眼神有些慌亂。
難道自己誤會師兄了?
於是,她弱弱道:
“那……你說的那個美……美人,是我嗎?”
“不是。”周慶即答。
申鶴:“……”
啊,要紅溫了。
周慶見情況不對,嗖的一下直接彈開,生怕師妹急了給自己胯下來一記膝頂。
“師妹,你聽我狡辯,不對,你聽我解釋,你想想,我剛纔都在富人和公雞面前提到了那個美女,那個美女怎麼可能還會是你嘛。”
申鶴一愣,好像有點道理。
她坐起來,不滿地嘟囔道:
“那你還逗我!”
“沒辦法啊。”周慶無辜道:
“師妹你的氣質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我每次都忍不住想把你拉下凡塵,嘿嘿,申鶴你知道嗎,你小臉氣鼓鼓的樣子真的超級可愛!!”
申鶴被周慶說得臉旦一紅。
多大的人了,還可愛可愛的,師兄臉皮真厚。
不過這下子,申鶴倒是心情好了很多,她端起牀邊師兄剛剛放下的茶杯,走過去,道:
“好了,別鬧了,師兄真是的,明明在外人面前那樣精明,可在我面前總跟個孩子似的,永遠長不大。”
“是麼。”
周慶聞言,笑容逐漸收斂了起來,看着師妹,冷冷道:“那,你是想要我把你也當成外人嗎。”
申鶴見狀,愣愣地看着面前那張冷漠的臉龐。
雖然知道這是師兄又在開玩笑,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種情況,心裏竟控制不住的慌亂了瞬間,還有點想哭的衝動。
“不要。”
下意識的,申鶴脫口而出,一隻手伸出抓住了周慶的衣袖。
周慶見狀,也發現自己嚇到師妹了,於是趕緊切換表情,將師妹拉了過來:
“哇,你真不經逗啊,啥都要當真。”
“我沒有當真……”
申鶴搖了搖頭,隨即靠在周慶的胸口,呢喃道:
“我只是,無法接受失去你,哪怕只是想想,都覺得心痛。”
“額,女人的心思真是細膩。”
周慶左手把茶杯接了過來,右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這種事肯定不會發生噠,對了,這是什麼茶?”
“有安神功效的茶。”
“幹嘛給我喝這個?”
“你不是要和魔神戰鬥了嗎,我想,你每晚喝一杯這茶,這幾天好好休息,這樣,也能保持好狀態。”
“唔,師妹真貼心。”
“那到時候,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不行,昨晚都跟你說了,那可能是已經恢復了大半實力的遠古魔神,而且那地方還邪門得很,你去的話太危險了。”
申鶴聞言不再開口。
只是靜靜地聽着師兄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