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孽獸來了!”
“不好,孽獸出現了,兄弟萌快撤!”
“先退,先退,不能繼續打了。”
“不用打了,這些新人完蛋了,咱們後退看戲就行。”
赤玉平原的孽獸在人族之內是出了名的狂暴。
這幾個從人王時代就遺留下來的餘禍,給人族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人族新手村土地貧瘠,資源緊缺,赤玉平原是人族新手村土地最爲肥沃的沃土。幾十年前七大國也發動過聯盟軍,對赤玉平原上的孽獸展開圍剿。
結局是顯而易見的,三隻孽獸就把聯盟軍打得屁滾尿流。
自此之後就無人敢惦記赤玉平原這片沃土了,赤玉也變成了一片禁土,無人敢輕易涉足。
孽獸一出便無人能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算是完蛋了。
不過讓人遺憾的是,孽獸只來了一隻,而不是三隻,要是三隻全來,那場面簡直不要太殘忍。
“該死!這個畜生早不來晚不來,現在出來搗亂。”
“放棄進攻東門!其他三門加急進攻,搶在孽獸進城之前破城,儘可能的掠奪物資和人口!”
仲裁軍高層看到孽獸卻是暗道了一聲晦氣,連忙命令仲裁軍撤出南門戰場,因爲孽獸就在這裏。
區區人力是不能與前朝孽獸抗衡的,只能繞着走。
孽獸一來就打亂了先前的計劃,只能趁着孽獸進城大殺特殺之前,儘可能的搶奪物資和人口。
特別是新人,每一個都有不俗的價值。
因爲他們是新人,‘權利’都是完整的,人人都能生火做飯。
是的僅僅只憑藉這一點新的價值就已經不低了。
強大如七大國,九成九以上的人都失去了用火的‘權利’,基本都是喫生食或者風乾食物。
交界地的大部分人已經數年數月沒有喫過熟食了,和茹毛飲血的野人無異。
人族哪怕是蜷縮在新手村裏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只要種族還沒有滅絕,每年至少都要參加一次‘萬族遊戲’。
人族連新手村都出不去,自然是沒辦法參加萬族遊戲的,因此就被默認爲棄權。
棄權就代表着失敗,先是割讓土地,等到土地都沒了之後就是失去‘權利’。
人族第一個失去的權利就是‘火種’,失去了用火的能力。哪怕是火系異能覺醒者都失去了作用。
律法之下強行使用火種的人會自焚至死。
別看人族整天打來打去,大部分時候爲的只不過是喫上一口熱乎的飯菜。
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新人來到交界地,也爲人們帶來了新的火種。
對於人族來說這段時間就是唯一能喫上熱乎飯菜的機會,把新人搶回去給自己生火做飯,就是這麼的簡單。
過了一年之後,萬族遊戲開啓,這些新人又會失去用火的權利,變成了沒有火種的敗者。
大家又只能眼巴巴的盼着下一批新人的到來,如此往復。
因此哪怕是孽獸擋道,仲裁軍也不會輕易放棄,拿命去換,也要綁一些新人帶回去。
然而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昔日暴躁無比的孽獸,卻是緩緩走到城門口之後,相當‘禮貌’的彎下腰,蠕動着龐大的身軀,小心翼翼的穿過城門,還順手把門給關上。
“???”
“不對勁啊喂,孽獸什麼時候這麼禮貌了?”
“殺人啊草,快點殺人啊!把城牆給撞開啊!”
仲裁軍又是懵逼又是一陣無能狂怒。
本來想着孽獸會大殺特殺,把東門給搞的稀爛,大家也好趁機溜進去綁人。
現在孽獸這是在幹什麼啊,來別人家做客麼?乖的像條小狗一樣,這還是當初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孽獸嗎?
許安讓人把孽獸先拉下去養着,隨後一個閃身來到了城牆上。
看到許安歸來,妹子們歡喜的圍了上來。
雪輕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繼續指揮吧,不用管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萬事有我。”
許安並不大算接過指揮權,而是全權讓雪輕語處理。
不出意外的話,將來長安盟也是要由雪輕語一手管理的,而他還是和現在一樣當個甩手掌櫃。
“嗯,我知道了。”
雪輕語聲色輕柔,看向許安的目光滿是柔情和感動。
許安幾乎是把一手建立的偌大勢力都全權交給了她,這足以說明對她是有多麼的信任,同時也認可了她的能力。
戰事依舊,妹子們給許安弄來小沙發,小桌子,還有專人倒酒服侍,讓許安坐在城牆上邊喝小酒邊觀戰。
看到城頭上突然出現的‘督戰’男子,仲裁軍中內發出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那個男的是誰?好像很牛逼的樣子。”
“翹着二郎腿喝小酒觀戰,還有絕色美女在旁邊伺候着,太尼瑪裝逼了。”
“忍不了,勞資忍不了,我也想被美女伺候着喝小酒。”
“他不會就是新使徒吧?”
仲裁軍衆說紛紜,沒誰能拿捏得準,這個男人的身份。距離的太遠也沒辦法用探測技能。
“你們誰能探測到人物信息麼?”蒼卷影向另外兩個國主問道。
‘八方國’的國主‘萬才晏’要了搖搖頭道:“我探測不到,距離太遠了。”
“我也探測不了。”‘玄都國’的‘玄豐國主’也表示探測不了。
他們三個國主都是升格者,兩個中位,一個上位。三個人的等級都是一百級開外,如果能近距離探測的話應該能探測出對方的,等級和位格,如果真的是使徒的話,還能探測出使徒的權柄位格。
但也只能探測出這麼多了。
想要探測出更加詳細的信息,就只能依靠特殊異能或者特殊的位格生命技。
這麼遠的距離還能探測到的,八成就只有薪火國的女帝了。
她的生命技是功能性的‘看破萬法’,能洞察別人的詳細信息,甚至連位格生命技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也正如他們猜測的那樣,戰唯彩確實也正在用她的生命技遠遠的探測着許安的詳細信息。
“女帝陛下看出來了麼?那位是不是新使徒?”潯鳶在一旁焦急的詢問道。
戰唯彩卻是沒有任何的迴應,呆呆的站在原地,紅脣微張,神情彷彿見了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