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姐妹配合,金長老的死訊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暴露。
他所要做的僅僅是把金長老這個事逼給幹掉,讓黑瞳儘快出兵和寄生種掐架。
否則越拖變數就越大。
並且他從金長老的記憶裏得知了一些天蛾人不爲人知的內幕。
其中牽連了長老會,戰部,以及使徒本身,這場和寄生種爆發的戰役或許並不是單純的種族戰爭。
戰爭爆發的原因是有寄生種主動攻擊了天蛾人,天蛾人犧牲了整整一座城池的子民。
爲此天蛾人才會選擇在試煉空間裏動手,向寄生種復仇。
看似是爲族人的復仇之戰,合情合理,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就說不準了...
當然這些和他沒什麼關係,他也懶得去多想。
弄死金長老之後,許安便又找到黑瞳。
“稟報將軍,屬下被金長老給轟出來了,金長老似乎是身體有些不適,心情不佳。說懶得過問軍中事宜,讓您不要再去擾他清淨。”
“嗯?”黑瞳聞言愣了一下,疑惑道:“詳細說清楚。”
許安隨後便開始了現場給黑瞳編故事。
故事無非就是,他去到金長老帳篷裏的時候聽到金長老抱怨這裏是窮山惡水,能量水晶和靈物不夠用了云云,之類的不滿,心情非常的差。
最後連地圖都不要就給他趕了出來,讓人別再去打擾。
“很好!”黑瞳聞言喜出望外。一拍桌子,當即立馬下令道:“三軍戰備,準備出發!”
對於許安的謊話黑瞳是一點都不帶懷疑的。
一來是他對小八非常的信賴,二來許安的故事編的也很合理。
長老會的那些老不死們個個都是惜命怕死的主,整天都龜縮在長老會里用大量的能量水晶續命。
試煉空間內部寶物不少,但還不足以供養一個揮金如土的長老,對此產生不滿倒也合情合理。
黑瞳沒有猶豫,當即就下達了出軍的命令。
隨着黑瞳的命令落下,天蛾人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天蛾人軍隊早就準備多時了,要不是有金長老作妖,早就和寄生種交戰了。
黑瞳想趁着這個機會,儘快把戰爭結束,否則長老會再介入的話,戰局就會出現變數。
別看長老會只是作妖,在這種事情上,金長老隨便一作,不知道要作死多少個天蛾人戰士。
全軍出擊的同時,黑瞳捏碎了手中的一隻蠶蛹。
這隻蠶蛹有天蛾人使徒從身體上分離出來的一絲血脈,蠶蛹一死使徒也會有感應。
通過這種方式就能給使徒傳達消息。
使徒得到消息之後,就會立馬趕過來。
寄生種的蠱母可不是他們能對付的,只有使徒親自出手纔行。
這都事先約好的。
爲了儘快達到寄生種所在的盆地,黑瞳讓所有人都放棄步行,轉而直接飛行朝着盆地趕過去。
以天蛾人的飛行速度,只花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百萬大軍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百萬數目的天蛾人一起飛行,那場面用遮天蔽日來形容都毫不爲過。
寄生種們先是發出了一陣騷動,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在外圍的寄生種快速朝着內部回縮,將戰圈緊縮拉小。
不多時一隻渾身長着金色毛髮的巨猿從寄生種大軍之中走了出來,放聲大笑道:
“喲這不是黑瞳嘛,來的挺早啊,哈哈哈...”
不過金毛猩猩的外表並不是吞骨的本體,只不過是吞骨的宿主。
這隻金毛猩猩宿主也是大有來頭,是一個高級種‘烈猿種’的使徒,序列五。
烈猿種本來實力還算不錯,在高級種之中排在前列,原本的地位和寄生種不相上下,甚至比寄生種還要高出一截,只不過烈猿種不知道爲什麼招惹到了龍族。
爲此差點被龍族給直接滅了種,種族實力一下子就掉了一大截,使徒也受了重傷,從原本的序列四掉到了序列五。
寄生種乘機偷襲,徹底將烈猿種趕盡殺絕,同時將烈猿使徒活捉,吞骨霸佔其身體寄生,讓其獲得了一副全新而又強大的軀體。
吞骨憑藉着烈猿使徒這副身體,倒也打出了不少名堂,在高級種裏有着不小的威名。
若不是烈猿使徒的傷勢過重,被龍族創傷之後部分傷勢已經不可逆,戰鬥力下降的厲害,寄生種的實力地位恐怕還要再往上漲一漲。
高級種裏也只有天蛾人這種近神的種族纔敢來和寄生種獨自叫板了。
黑瞳和吞骨兩人也算是老冤家死對頭了,交手不下幾十次,但每次都是黑瞳佔優,吞骨輸多勝少。
近神種的含金量還是很高的,一個殘缺的序列五使徒宿主,還不足以對付天蛾人的戰神。
雙發爆發全面戰爭的話,總體來說天蛾人的勝率要高出好幾倍。
百萬天蛾人精銳足矣撼動數以幾千萬的寄生種,近神就是近神,不是尋常高級種可比擬的。
但黑瞳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一臉的愁緒。
“不對勁...”
天蛾人不僅自身實力強大,而且手段上有點剋制寄生種。
天蛾人的翅膀上都覆蓋着密密麻麻的細鱗,這些細鱗既是保護翅膀的天然護甲,同時也是天蛾人堅不可摧的武器。
天蛾人可以完美的控制細鱗進行攻擊,細鱗破開寄生種宿主的毛孔,口鼻,鑽入宿主體內直接絞殺寄生種本體。
按理來說寄生種見到這麼大規模的天蛾人,下意識只會逃跑。吞骨雖然狂妄但不是個蠢貨,很清楚的知道百萬級別的天蛾人精銳意味着什麼。
寄生種們表現的太過於冷靜,吞骨也似是早有防備一般。
種種表現都顯得極爲不正常,這不是寄生種該有的反應。
當獵人遇到獵物,獵物卻不逃跑,反而信心滿滿的想對你發動攻擊的時候,獵人就要考慮到底誰纔是獵物了。
在交界地裏,誰都可能是獵物,沒有永遠的獵人。
黑瞳對此一直堅信不疑。
“撤退!”黑瞳沒有猶豫,當即就下達撤退命令。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場仗不能打,前方有着不知名的威脅正讓他一陣心悸不已。
“來了就別走了!”
“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撤退,軍法處置!”
“撤什麼撤?打啊!”
三聲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一聲是來自寄生種陣營上空,一個突然出現,身穿黑衣一臉陰沉的中年男子,這黑衣中年男人便是寄生種的使徒。
另外一聲則來自天蛾人頭頂,只見不知何時起多出了一隻火紅色的大撲棱蛾子,這是天蛾人的使徒。
而最後一聲則是來自天蛾人的軍隊裏,化身爲小撲棱蛾子的許安,人類種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