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之間就能爆發這種級別的力量,已經不弱於尋常的序列五使徒的全力一擊了。
律法通告裏不是說,人類種的使徒只是序列八嗎?
這是哪門子的序列八?律法是怎麼把這種東西規劃到序列八的?
“弟弟別和姐姐開玩笑,不能這麼對姐姐,人王兄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傷心的...”
蠱母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許安咧嘴一笑:“人王?真不熟。”
他雖然是人類種的新使徒,但從來沒有見過老人王,對老人王的認知程度並不比普通人多多少,說句陌生人也未嘗不可,更談不上有什麼交集。
莫說是這老母蟲一看就是假話連篇,哪怕說的是真的,許安也不打算放過她,到嘴的鴨子豈有放飛的道理。
賣老人王一個人情?做夢去吧!
在交界地,強者的人情纔是人情,強者的尊嚴纔是尊嚴,強者獲得的信賴纔是信賴。
所有的一切都和實力掛鉤,在他成爲真正的強者之前,便不會去奢望這些虛妄之物,凡事心裏都要有一杆秤。
他也自知自己的認知是片面且病態的。
但卻奉爲真理去實行!並不斷去改變。
念及此處,許安一個瞬移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蠱母頭頂上空,拳上匯聚出一個由高密度元素能量構成的龍頭,轟然朝着蠱母砸下。
蠱母大驚,控制着兩個宿主同時朝着許安一左一右夾擊進攻。
本體寄生的宿主則擺出防禦架勢。
“臭小子,給老孃去死!”
她雖然現在是重傷之軀嗎,卻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碰瓷的。剩下的三個宿主,一個是序列四,一個是序列五,一個序列六。
“區區序列八的小雜碎也敢和老孃叫板,老孃今天...”
蠱母話還沒說完就只見許安拳上獅頭忽然詭異的調轉了方向,張開獅口一記佷掃將她的兩個宿主都死死咬住。
許安隨即一個旋身,連帶着蠱母的兩個宿主朝着蠱母本體狠狠的砸了下去。
轟隆一聲巨響過後,蠱母本體支撐起的能量罩轟然碎裂,整個人都被砸進了地面,深陷其中。
許安單手一揮四十米烈火長刀躍然於掌中,隨之朝着蠱母所在的方向就是一通亂砍。
怎麼順手怎麼來,怎麼殘忍怎麼砍。
砍了千八刀的才收手,而後快速壓縮出幾個四系異能炸彈扔了過去。
扔完炸彈仍不覺得保險,又補了幾百刀...
遠處的赤星看的眼皮子直跳,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唾沫,額頭上冷汗連連。
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這個瘋子...”
使徒之間的戰鬥很少出現一邊倒的情況。
一般來說都是你一下我一下的對轟,類似於回合制。
因爲不管你是什麼種族,手段再怎麼多,技能體系終究有強弱之分,體內積蓄的力量有一個量級。
並不能做到次次攻擊都是大招順發。
先不談體內的能量是否能撐得住,肉體也承受不住大招連發帶來的超負荷啊。
可這個人類小子卻是能做到每一擊都是火力全開,大招連發不止,驚天動地,壓的蠱母毫無還手之力。
他的回合從開局就要持續到結束!
這還是以肉體羸弱著稱的人類種嗎?確定不是一個洪荒種假扮的?
但可以坑定的是,這個小子絕對不是序列八!
許安一連‘鞭屍’了十分鐘才停下手,查看蠱母的狀態。
“死了?不該吧...”
許安愣了一下,稍稍有些懊惱,看來是下手稍微重了點,活活把蠱母給剁碎了,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發動掠奪了,豈不是打白工?
虧麻了呀!
蠱母好歹有個序列四的宿主,誰能想到會這麼不耐造,說死就死的。就不能堅強一點,咬咬牙留口氣?幾千刀都扛不住,也配叫序列四?
許安隨之緩緩轉過頭,看向遠處的赤星,眼中滿是貪婪,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還好還有一個,桀桀桀...”
‘臥~~~槽!’
赤星當即汗毛倒豎,只覺得自己被惡鬼給盯上了一般,嚇得差點蹦起來。
連忙說道:
“兄弟乾的漂亮,拖兄弟的福爲兄又險勝了,兄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爲兄必不會推辭有求必應。呵呵...”
赤星笑的很難看,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他從未感覺到自己的身姿會這般的單薄...
弱小無助丶jpg....
“哦?什麼都答應?”
“是,要什麼兄弟你儘快說就是...”赤星連連點頭,但心裏加上一句‘半神之血’除外...
“那...就請赤星老哥幫我去黃泉路上看看,蠱母到哪了,方便的話讓她先回來結一下賬,她欠我的太多了,結完賬再去投胎也不遲...”
許安說着一揮手四十米烈火長刀再度浮現在手中。
赤星並不知道黃泉路是哪,但還是能get到點,知道對方這是要弄死他啊!
隨即連忙朝着蠱母所在的方向大吼道:
“老母蟲別裝死了,速速來助我,你我兩人聯手擊殺此僚,否則我死了你也逃不了!”
使徒生死鬥最後只有敵我雙方分出勝負纔會結束,只要敵對的一方沒有斷氣,遊戲就不會結束。
他能肯定蠱母還沒斷氣,只不過是在裝死。
‘嘩啦啦...’
赤星話音落下,蠱母破開碎石沙土從地下鑽了出來,露出了破敗不堪的身軀。
被許安一通亂砍之後,原本僅存的三個宿主,現在也只剩下半個了,戰鬥力十不存一,但好歹還活着。
“赤星,你也有今天啊,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蠱母剛一露頭就開始嘲諷。
“呸,我他媽就不認識他,他跟我不是一夥的,我們被他給算計了!”赤星終於是繃不住了道出了實情。
蠱母一僵:“他和你不是一夥的?”
“廢話,今天頭一次見,再次之前從未見過,沒有任何一丁點的交集。”
“不是你聯合她給我下套的?”
“我可以發誓,從未設計陷害過你,從始至終都只和你一人有過約定。”
“那你他媽怎麼解釋之前交易的事情?”
“因爲我想要霸佔半神之血,你太摳了,明明有一瓶卻只給勞資一滴...”
“看看,看看,你還說你沒撒謊,你之前不是說不知道什麼半神之血嗎?”
“現在這重要麼?你我再不聯手,今天必將死在此地。”
“不重要麼?”
“重要麼?”
“不重要麼?”
“重要麼?”
“給我道歉,說你錯了...”
“你不作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