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用椅子的四條腿,‘嘭’的一聲,將二島主像標本一樣固定在了地板上,修長的腿順勢一垮,便坐在了椅子上。

    “……”二島主面色發白,如此屈辱的姿勢,讓他五官都因爲太過用力,而扭曲變形起來。

    這雜碎!

    竟然敢這樣對他!!!

    轉頭,他瞥見了掉落在一旁的手槍,便想要反擊。

    但,他看見的厲司承自然也都看見了,就在他伸手的那一瞬間,厲司承直接一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手腕上,當場就踩斷了他的手骨。

    二島主登時雙眸瞠圓,眼球爆滿血絲。

    “你……”劇烈的痛苦,讓他差點咬到舌頭。

    厲司承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腳也沒有移開,甚至還挑眉,用力的碾了碾。

    “啊啊啊……”二島主再讓忍不住了!痛苦的嚎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門外也傳來了海盜們焦急緊張的聲音。

    “二島主?!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二島主?你快開門啊!快開門!”

    “該死的!怎麼回事?二島主……”

    ……

    厲司承用手上還帶着血的匕首,拍了拍二島主此時已經毫無血色的老臉,淡聲道:“讓外面的人滾遠點。”

    二島主死死的咬着牙,雙眼的恨意已經到了極點。

    他要殺了這個狗東西!一定要殺了他!

    沒錯!

    他要將這個狗雜碎,碎屍萬段,要將他身上的肉全部片下來,要將他人皮剝下來做成抹布!!!

    他知道只要他不鬆口,只要他堅持住,很快外面的人就會進來,就能夠……

    但他還沒幻想完,厲司承手裏的匕首輕輕往上一劃,竟將他的耳朵給削掉了三分之一。

    “啊啊啊……”剎那間,慘叫聲再次響徹整個房間。

    門外的人聞聲,更是焦急的大喊,敲門聲也更加激烈急促起來。

    “二島主……”

    “二島主!!!”

    “該死的,備用鑰匙呢?快去找備用鑰匙啊!”

    厲司承輕眯了下眸子,不緊不慢的將帶着血的匕首刀尖,在二島主那濃密的鬍鬚上擦了擦。

    “我可以保證,在你的人進來之前,你身上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少。”頓了頓,刀尖緩緩上移,落在二島主的眼眶處,厲司承勾脣笑了下,“我還真沒挖過人眼珠子,忍着點,大概會比剛剛痛一點。”

    二島主瞳仁狠狠一縮,就在刀尖落下,距離他的眼球一釐米的位置,“滾!都給老子滾!他M的!外面的都給老子滾遠點!!!”

    咆哮聲,讓厲司承的手上的動作暫停,也讓門外的叫嚷聲也停了下來。

    “二島主??”

    “滾!統統給老子滾!聽見了沒有!!!”

    “可是你……”

    “你們他M的誰要是再敢說一句廢話,老子要讓你們統統都到海里餵魚!!!”

    “……”

    終於,門外安靜了。

    二島主在連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之後,也終於開口:“滿意了嗎?現在滿意了嗎?”

    厲司承偏了下頭,將手裏的匕首收了起來。

    “我們做個交易吧!”厲司承開口。

    他很清楚,這些海盜是不會讓他活着上島的,從一開始他們就在想盡辦法在折磨他,而今天之後,這樣的事情只會越來越頻繁,而根據他這幾天的觀察,眼前這個二島主似乎對於島上那位大哥的決定,非常的不滿,這次出來補給,他更是暗中給自己私藏了不少物資。

    “你想和我做交易?”二島主眼裏全是濃濃的殺意。

    厲司承直接挑破,“你讓我上島,我讓你擁有絕對的話事權。”

    二島主渾濁的眼睛眯了下,當場爆笑:“哈哈哈,你說什麼?年輕人,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厲司承反問,“倒是你,想一輩子都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當只狗嗎?”

    “他M的,你說什麼?你他M的!!!”二島主整個人瞬間狂躁了起來,儼然一副被人踩到了痛楚的模樣。

    厲司承淡淡道:“難道不是嗎?不然你的大哥爲什麼要收養一個孩子做接班人,卻沒有考慮要將把這些東西交給你呢?”

    “……”二島主瞪大了雙眼,“你怎麼知道這些?誰告訴你的?”

    頓了頓,他似乎是想起了馬林那個老酒鬼,咬牙切齒的說:“是馬林對不對?該死的!我就知道!!!”

    厲司承並沒有解釋,只是問他:“好了,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你願意和我做這個交易嗎?”

    二島主面色蒼白,額角還有脖子上的青筋全都鼓了起來,在忍受巨大的痛苦的同時,也在思考着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可眼前這個人,他完全不瞭解,甚至都不知道他曾經是誰,做過什麼,以及他上船時所謂的要報仇,究竟又是報什麼仇,要向誰報仇,這些他統統不知道。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口出狂言,說要幫他拿到島上的話語權?

    哈!

    他敢信?

    二島主緊抿着脣,沒有開口。

    厲司承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和顧慮,頓了頓,他又道:“這件事對你而言並沒有損失不是嗎?即便最終我失敗了,你也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而且那座島上都是你們的人,到時候再殺我,難道不比現在更加易如反掌?”

    見二島主面色依舊沒有鬆動,厲司承又補充了一句,“有些事情,你不試試,你怎麼就知道不行?還是說,你希望未來的幾十年裏,讓一個小毛孩子騎在你的頭上作威作福,再把你當一條狗一樣的使喚來使喚去?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話音落,二島主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的同時用力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他陰鷙的問:“你既然有這樣的本事,又爲什麼要幫我?”

    是啊!

    如果眼前這個人,真的能夠做到這些,那他爲什麼要幫他?他怎麼能夠保證,事情到最後這個人不會背叛他,不會像現在這樣讓他屈辱難堪至極?甚至是殺了他?

    厲司承站起身,並將凳子提起,拉到一邊坐下,“沒有爲什麼,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吧!如果你不願意,你現在就會死在這裏。你要搞清楚,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我也不想和你在這裏浪費時間!”

    “……”

    威脅的話語,讓二島主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可偏偏他還不敢馬上反駁,因爲手腕斷裂以及被生生割掉三分之一耳朵的痛楚,正讓他難以忍受。

    “想清楚了嗎?”厲司承是真的煩了。

    “好!我同意!”二島主終於開口,不過,同時他也要求道:“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說!”

    “我要看到你的誠意!”二島主說話的同時,視線看向厲司承的手。

    厲司承眉心動了動。

    這傢伙竟想讓他自殘表忠心?

    厲司承起身走到了他面前,揪着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我提着你的人頭上島,也不是不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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