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玲玲這邊信心滿滿,也野心勃勃。

    但紀月華看着女兒,卻反倒是高興不起來,她甚至不知道該說女兒什麼好,半響嘆了一聲說:“玲玲,你別胡鬧了!咱們家現在已經是風雨飄搖了,真的經不起一點折騰了。”

    “我沒有胡鬧!”傅玲玲十分認真,“我認爲我絕對能夠勝任,如果你不同意,我現在就去找爸說去!我相信我爸肯定會同意的。”

    紀月華擰眉看着女兒,她從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會有這樣的心思。

    而傅玲玲此時也下定了決心,原本她想着傅淮會因爲那件事,而被抓走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這樣她也是能夠進公司的,但沒想厲司承竟然橫插一腳,爲了幫羅靜直接將傅淮給放了回來,但她現在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畢竟傅淮昨天差點又發瘋,所以,她一定肯定自己絕對能夠進公司!

    母親不同意,那她就直接去找父親!

    她就不信,父親還會堅持讓隨時都可能發瘋的傅淮去公司,除非父親也跟着瘋了。

    說幹就幹!

    傅玲玲也不等紀月華的答覆了,轉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收拾就出門。

    等到紀月華反應過來的時候,早不見傅玲玲的影子了。

    而此時的紀月華眉頭緊鎖的看着面無表情的兒子,心裏又疼又難過。

    她始終不明白,她好好的兒子,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樣子!她甚至有些怨恨丈夫,當初爲什麼不早點讓兒子回來,要不然兒子又怎麼會在M國的那種地方糟罪?更不可能會被折磨成這副樣子。

    想到這裏,她又想起了一個人!

    沒錯,就是王欣蘭!

    兒子雖然在M國遭了罪,可回來後經過治療,狀態一直都非常好,要不是因爲碰見了那個賤人,兒子現在早就能夠去公司,早就能夠獨當一面了,而那個賤人竟然還想就此撇乾淨?

    “管家!”紀月華滿心怨恨和怒氣的叫來管家,“去,問問看最近王欣蘭那裏有沒有人什麼過去過,還有試探下厲氏那邊的態度,那個賤人休想就這樣撇乾淨!”

    ……

    另一邊,厲司承和傅鳶的飛機,剛剛抵達了文城。

    文城是個古城,歷史悠久,風景秀麗,還沒有出航空樓,就能夠感受到她撲面而來濃厚的文化底蘊。

    傅鳶看着那片蔚藍的天空,深呼吸。

    她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是什麼心情,很悲傷,很遺憾,但又透着一絲期待。

    即便很清楚父母已經不在。

    厲司承推着行李箱走到她身邊,牽住她的手,“走吧!”

    傅鳶轉眸看他,“好!”

    王衡已經安排好了車,因爲是私事,厲司承打算自己駕駛。

    上車後,厲司承說:“警方那邊我已經通知了,你不用擔心,傅巍會爲他當年做過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

    傅鳶的睫毛顫了顫,心頭涌動着恨意。

    她怎麼可能會不恨呢?他親口承認自己殺了她的父親……

    她恨不得當場就讓他血債血償。

    可她不能……

    如今的她有了軟肋,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有理想的事業,這一切都在告誡她不能衝動,她更不能再讓她的孩子因爲她,未來都沉浸在痛苦中。

    三個小時的煎熬,傅鳶和厲司承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看着眼前的醫院大樓,傅鳶的心,不自主的提了提。

    來時,王衡已經初步調查過了,二十多年前,她出生的那家醫院已經在一場洪水中,變成了廢墟,如今的這個醫院是十五年前新建的,所以關於當年的資料,早就沒有了。

    可傅鳶還是想要過來碰碰運氣,資料沒有了,但一定還有當事人!

    厲司承牽住她的手,溫熱的觸感,就像一劑強心針般,讓傅鳶鼓足了勇氣。

    “司承,等會讓我來問。”

    “好!”

    兩人攜手走進去,從導臺護士站,又從護士站輾轉了幾個醫生後,兩人很順利的就見到了醫院的院長。

    院長是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對於傅鳶他們詢問的問題,顯然是搞不清楚。

    “這個……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而且之前我們醫院又被洪水淹過,恐怕真的很難辦到二位啊。”院長滿臉爲難。

    “我知道當年的資料肯定是找不到了,我們也不是想爲難院長,但就算沒了資料,當年醫院裏的醫生或者護士,或許對這件事會知道一二吧?院長能不能幫我們找一找這些人?”傅鳶誠懇道。

    “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也纔來這邊幾年,真不是我不想幫你們,而是無能爲力啊!”院長看了看兩人,一臉不想麻煩的表情。

    傅鳶看懂了,“院長,這件事真的對我很重要,希望您無論如何幫幫我們。”

    “這位女士,真的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我的確幫不了。”院長重重的嘆了一聲,“我聽說你們在醫院裏也都問了一大圈了,這要是真的還有人記得二十多年前事兒的人,你們不早就問出來了嗎?”

    厲司承看着院長的眸色動了動,隨即低頭在傅鳶耳邊低聲說了句。

    傅鳶微微驚愕的看向他,厲司承偏了下頭,示意她就這樣說。

    傅鳶抿了抿脣,“如果院長願意幫忙,我們願意出資給醫院重新建一幢門診大樓。”

    原本還想推脫的院長,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像砸在了井蓋上一樣,滿是印子。

    扭曲的,疑惑的,難以置信的。

    “哈?”最後,只喊出了這一個字。

    傅鳶面色泰然:“我們可以現在就籤合同,只要您答應幫我找到任何一個對這件事瞭解的人,我可以保證,重建工作立刻就可以開始,並且所有的醫療設備,絕對都會是全國範圍內最高端的。”

    院長直接呆在了那裏,他甚至戰術性的喝了一大杯茶,最後又因爲茶太燙,而噴了一桌子。

    “不是……你們……這突然說的什麼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是不是瘋了啊?”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重建門診大樓?

    開什麼國際玩笑?且不說那是多麼大的一個工程,那錢都是個天文數字啊?而且剛剛她還說什麼?還給他們配醫療設備?最高端的?

    院長深吸了一口氣,理智瞬間佔領了高地,表情也全數冷了下來,“這位女士還有這位先生,請你們離開我的辦公室,很抱歉沒能幫到你們。”

    傅鳶站起身,但並沒有慌亂,而是沉靜的開口,“院長,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我並沒有在和你開玩笑,你也不必馬上回絕我,一個小時後會有人聯繫你有關重建的消息,還請你到時候,務必認真的幫我回憶下是否有人還記得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院長擰着眉頭,已經不想說話了。

    厲司承此時也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形,以及周身張揚的氣場,登時讓院長的心咯噔了一下。

    厲司承:“院長,這位女士可是厲氏集團總裁的夫人。”

    院長緊蹙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

    什麼?

    厲氏集團?總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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