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昇媳婦這下臉紅了,啐道:“去,別聽她胡嘞嘞,咱們這還有大姑娘呢,也不嫌害臊。”

    冬梅本想說點什麼,聽東昇媳婦說有大姑娘,就呵呵的笑,卻也沒再說什麼了。

    大姑娘就是楊墨,不過楊墨也很好奇,怎麼不往下說了,對於姑娘家家的不能聽這些,她表示沒有任何壓力,雖然兩世她也沒談成一次戀愛,一直守身如玉,但是對於某些事情的瞭解,她絕對比在場這些小媳婦懂得多。

    開玩笑,二十一世紀的宅女對這些的瞭解僅次於腐女。

    “好了,都別嚷嚷了。”前頭小隊長先是拿煙鍋子磕了磕桌子,然後喊道:“人差不多都到了,咱們開會了啊。”

    小隊長叫李鐵,鮮族,三十多歲,是李剛也就是剛子的大哥,很能幹的一個人。

    見大家都肅靜下來,李鐵也沒墨跡:“長話短說啊,這次會就兩個事。一是傳達上級的精神,要堅持領導人的領導,這個每次開會我都強調,這裏就不多說了。”

    下邊人有人起鬨:“好,聽隊長的。”

    李鐵拿眼掃過去,頗爲嚴肅的說了句:“注意態度。”

    李鐵的意思大家都懂,在講領導人的時候一定要嚴肅,前幾年就有不嚴肅挨批的。

    那人在下邊伸了伸舌頭,李鐵沒搭理他,接着說道:“還有就是,今年咱們還得和邊防兵一起執勤。”

    這個執勤是邊陲特色,這個時候鄉里是有民兵隊的,民兵配合着正規兵一起參與冬天的執勤,因爲冬天河面結冰,邊防壓力就大了,開始沒人願意去,冰天雪地的,誰也不想受那份罪。

    可這執勤,邊防這邊是給大隊物資補貼的,大隊當然不能放棄了,這年頭物資多珍貴,所以大隊就出了政策,參與執勤的就給滿工分,這就讓人心動了,冬天本就沒什麼活計,能掙點是一點,這時候得人是真的能喫苦。

    後來,除了民兵參與執勤外,各家各戶也會輪流得值上幾次,幾人一夥,在固定的窩棚那呆一天,就給滿工分。

    “小墨,你今年參與執勤嗎?”冬梅問她。

    楊墨其實也在考慮,現在有系統了,她基本上不會缺糧食了,執勤就沒有那麼必要了。

    可是人是羣體性物種,楊墨也不想和人太疏遠了,有些集體性活動還是得參加的。

    “我去。”楊墨說。

    “那我也去”冬梅也說:“到時候咱們一個班。”

    “行。”楊墨點頭。

    大灣子這邊有兩個窩棚作爲執勤點,每個窩棚六個人,白天、黑夜輪值,有女人蔘與一般都給排白班,夜裏都是老爺們。

    其實執勤就是有點冷,別的一點事沒有,在窩棚裏呆着,聽到動靜出來瞅瞅,基本上也很少能聽見動靜。

    楊墨以前參與過執勤,隊裏還是挺照顧她的,雖說名頭不好,但咱也不把人娶回來,她也是大家看着長大的,一個小隊的人,現在家裏就她自己,照顧她隊上也沒人說什麼。

    有心好的嬸子也會給她一些家裏製作的鹹菜之類的。不過楊墨也會回些禮,她本就能幹,人又幹淨,就是名頭上不好聽,其他還真挑不出啥。

    “還有一個事啊,這些年城裏知青下鄉,咱們大灣子一直也沒分配,年後,還有一批下來的,到時候大灣子有接收指標,大隊上也說了,咱們要提前做好準備,住房這些提前安排好。”

    “這知青來咱大灣子,那不是添亂嗎。”有人不樂意的絮叨,這些年下鄉的不少,大灣子雖然沒有,但是也聽說過,大多數都是肩不能槓、手不能提的。

    一些女知青爲了少幹活或者回城,不惜代價,還有一些地方幹部,本就沒什麼價值觀,見城裏女知青細皮嫩肉的,就開始刁難,然後下手,一個大隊弄的烏煙瘴氣的。

    “都別說渾話,這是政策,人家是來支援建設的。”李鐵板着臉說道。

    下邊人也不說了,安排就安排唄,反正和自家關係也不大。

    楊墨倒是無所謂,她就一個人,很多事安排下來也不需要她做什麼。散會了,她跟着冬梅和東昇媳婦她們一起往外走。

    分開時,冬梅還和楊墨說:“小墨,辣白菜還有不,沒有去我家拿點。”

    冬梅婆家是鮮族,她婆婆李嬸子做的一手好辣白菜,甜辣適度,清脆爽口,冬梅這一說,楊墨頓時覺得嘴巴口水都加速分泌了。

    “行啊,我正嘴饞呢,喫啥都沒味,就想喫口嬸子的辣白菜呢,那等下我去拿點。”楊墨笑着迴應。

    回到家,楊墨先是看了下系統的進度,發現種下的種子都已經長出老高一截了,那青翠碧綠的葉子看着就養眼,興奮之餘也喫驚系統的生長速度,這樣看下來,很快就有收穫。

    系統:“按現在農場等級,每個月可收穫一次。”

    楊墨:(?_?)那我這是一年十二收,那豈不是種地就發達了。

    系統:······這農場主沒出息。

    楊墨自己樂呵一會,就把房梁掛着的乾魚拿下來一條,這都是自己一年剩下來的,風乾雞、風乾兔、風乾魚一起有十一二隻。

    說起這個楊墨不禁有點小驕傲,整個大隊也就她能有點野物的富餘,說實話她這運氣也忒好,上山就碰到兔子掉坑裏,轉身就是野雞扎套,次次滿載而歸。

    她有時候也想,這是不是錦鯉附體。她從不覺得自己是掃把星。

    兔子和雞她也各拿了一隻,冬天好抓這些,她院子裏有個雪堆,裏邊是一個木箱子,那是她自制的冰箱,裏邊她就凍了三隻兔子,剩下的就做成風乾的了,那樣保存時間長。

    把東西裝進袋子裏一拎,又拿一個搪瓷盆,楊墨就去剛子家了。

    冬梅正在和自己婆婆洗衣服,燒了一鍋水,倆人一個洗,一個投的,配合上還挺默契。

    冬梅婆婆就是通知楊墨開會的嬸子,倆兒子倆閨女,大兒子李鐵,也是小隊長,已經分出去了,倆閨女也都出嫁了,她和當家的跟着小兒子過。

    李嬸子人不錯,從來不磋磨兒媳婦,小冬梅又是個沒啥心眼的,婆媳倆處的挺好。

    看到楊墨進來,倆人趕緊招呼:“小墨來了,快進屋。”

    楊墨笑道:“嬸子忙着呢,剛開會時和冬梅姐說了,來拿點嬸子做的辣白菜。”

    李嬸子笑着說:“行,你坐會,讓冬梅給你拿去。”

    楊墨把袋子遞給李嬸子:“嬸子,這都是我自己抓了曬的,給燕子姐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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