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零嫁知青:我帶着農場系統逆襲 >第6章 好運氣捉到一頭野豬
    窩棚就在山崗下的背風處,窩棚後邊有一個人工挖的坑,主要是倒火盆裏的灰,怕是帶了未燃盡的炭火,倒進坑裏就不會出現走火的事情。

    楊墨拿着鐵鍬,鏟了一鐵鍬火盆的底灰倒進坑裏,不及時鏟,火盆灰太多就會散出來。

    冬梅也沒閒着,去側面抱了一捆乾柴過來,這大冬天的火不能滅,不然真能凍着。

    老馮叔手裏拿着兩個地瓜,在火盆底下埋起來。大灣子很少種這玩意兒,這裏種土豆更多些,產量上比地瓜高。地瓜都是別的大隊種,可以拿糧食換。(地瓜是地方稱呼,這東西就是紅薯。)

    但是烤着喫,還真就地瓜好喫,又甜又糯。楊墨看着老馮叔埋地瓜,嘴中分泌物不停的往出涌。

    老馮叔準備東西比較齊全,來的時候他拎了一個暖水瓶,三人就隨時能喝上熱水,而且他居然還帶了三條肉乾。

    也就是他了,楊墨都沒他存貨多,人家進山都是奔着大傢伙去的,一頭野豬,他家就夠喫好久了,不要說還有別的。

    “到底是老馮叔,出手就是不一般。”冬梅說。

    “丫頭別酸,這肉乾三條,咱們一人一條。”老馮叔笑呵呵的,說着還把肉乾放火盆邊上烤着。

    冬梅:“跟着老馮叔就是有口福,老馮叔,這是鹿肉嗎?”

    老馮叔:“嗯,是鹿肉,前幾天進山正好看到它,順手給提留回來。”

    冬梅:“我知道,我還看到東昇哥去你家弄那個東西,嘻嘻。”說着,新結婚的小媳婦就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鬼精靈。”老馮叔失笑道。

    楊墨關於東昇到底在老馮叔那拿了啥,已經聽過兩次了,可到底也沒聽到“啥”是個什麼玩意兒,這會就忍不住了,問道:“東昇哥是拿的啥啊?”

    老馮叔接口道:“沒拿什麼,你別聽冬梅這丫頭亂講。”

    楊墨看老馮叔不說,就轉頭看冬梅。

    冬梅先是掃了老馮叔一眼,看老馮叔無動於衷的樣子,又看了看楊墨滿含期待的眼神,咬了咬嘴脣,湊到楊墨耳邊,小聲的說道:“就是鹿的那玩意兒。”

    楊墨迷惑的眨了眨眼睛。

    冬梅看楊墨沒懂,就又低頭小聲的直接說了:“就是公鹿尿尿的那東西。”

    楊墨:······呃,明白了,就是鹿鞭唄,怪不得呢,一個個的。

    老馮叔看倆丫頭低頭咬耳朵的樣子,不由得搖頭失笑。

    不一會,肉乾好了,這肉乾本身就是蒸過的,熱一熱就好,老馮叔分別遞給楊墨和冬梅,兩人接過來,先是吹吹熱氣,然後就忙不迭的吃了起來。

    這是兩輩子楊墨第一次喫鹿肉,肉絲很粗,纖維應該很多,口感上她吃不出太多差別,這年頭肉都好喫。

    老馮叔就是個會享受的,他不像楊墨她倆那樣拿着就啃,而是順一邊一絲一絲的撕着喫,而且這傢伙準備的相當充分,順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酒壺,是真的不鏽鋼的那種,這邊撕下一口肉乾,那邊抿上一口小酒,那樣子真是看的人嫉妒。

    楊墨就呆愣愣的看着老馮叔變戲法似的又喫又喝,她感覺老馮叔就像是後世裏的叮噹貓,口袋裏什麼都有。

    “你這丫頭,看啥呢,要不來一口?”老馮叔看楊墨那樣子,還以爲她饞酒了。

    “不了、不了”楊墨連忙擺手。

    老馮叔笑着說:“我還以爲你又饞酒了呢。”

    楊墨稍一回想,臉上頓時紅了起來。是了,她十二歲就跟着老馮叔跑山,一跟就是三年,當時是馮爺爺的叮囑,老馮叔才帶她的,後來是真把她當閨女看了。

    老馮叔的這些習慣她都知道,那酒壺還是馮爺爺打鬼子時繳獲的,一次也是冬天在山上,楊墨看老馮叔喝的有趣,就想嚐嚐,結果一口下去差點嗆死,老馮叔就看着她呵呵的笑。

    不過一口酒下去身體確實熱乎的多,後來再跑山,她也偶爾喝上一兩口。

    十六歲楊墨出師,開始自己跑,和老馮叔走的少了,穿越過來也沒細想,這一回想起來楊墨很是羞愧,她想,老馮叔的這些準備應該多數是爲了她。

    所以,她看向老馮叔的眼神就有了一點點的波動,眼眶也有些微的泛酸。

    楊墨還真沒猜錯,老馮叔是特地換班和楊墨一組的,又給準備了很多好喫的,他是真把楊墨當閨女看的。

    老馮叔看她一眼,似是理解她的想法也看透她的意思,就笑着說:“你這丫頭,和你馮叔還客氣。”

    楊墨“嘿嘿”一聲笑了,是啊,不用客氣。

    於是就笑着說:“那馮叔我要是想喫啥就找你要去啊。”

    老馮叔笑的暢快:“哈哈,好,想喫啥就去找我。”

    老馮叔平日裏也孤寂的很,老爺子走了,家裏就他和馮嬸子,有一個兒子當兵,兩三年能回來一次,馮嬸子生兒子的時候壞了身子,老兩口就這一個孩子。

    馮爺爺的本事老馮叔學的差不離,五十歲的人了身體好的很,上山跑山比一些小夥子還厲害。

    又扯遠了,接着說窩棚裏的事。

    老馮叔自顧自的喝着,楊墨和冬梅都不再啃肉乾了,肉乾烤完比較硬,楊墨嚼的是腮幫子都痠疼,就把肉乾放在飯盒裏,等下熱熱接着啃,冬梅也喫的累。

    說實話,肉乾量很足,一條肉乾下去,就差不多飽了,現在也沒到喫飯時候,就是無聊當零食解饞了。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到喫晚飯的時候,大家都不怎麼餓,但是飯還是要喫的,楊墨把窩頭放在火盆邊上烤着,又把剩下的肉乾也放上去,把辣白菜放在飯盒蓋上,剩下的燉菜在飯盒裏直接把飯盒放火碳上,一會熱乎了直接喫就行。

    冬梅也是一番操作,老馮叔沒帶飯,他一條肉乾剩不少,直接喫也夠。

    楊墨和冬梅自是不會讓老馮叔單啃肉乾,雖然她們的飯菜比不上肉,但也是一份心意。

    老馮叔也不客氣,拿着一個烤的熱乎的窩頭,然後夾了一筷子辣白菜放進去,放下筷子,咬上一口。喫的那是一個香,還邊喫邊說:“這是冬梅婆婆的手藝,那老婆子的辣白菜做的確實沒得說,大灣子就屬她了。”

    冬梅很是驕傲的附和:“對,我娘她做的辣白菜就是好喫,公社裏還有人來換呢。”

    楊墨也跟着點頭。

    老馮叔喫下一個窩頭,沒急着喫別的,而是拿一個小棍把埋在下邊的地瓜撥了出來。

    地瓜外皮已經黑糊糊的了,老馮叔先是拿小棍敲了一陣,外邊灰碳掉下不少。等稍微涼了些,就拿起一個大的,在地上輕輕的磕了磕,再把翹起的已經碳化的外皮一剝,濃濃的香氣伴隨着封在地瓜中的熱量散發開來,窩棚裏都是甜香的味道。

    楊墨眼睛都亮了,老馮叔把處理好的地瓜遞給她:“來,你倆喫這個大的。”

    楊墨接過來,老馮叔就又去敲那個小的。

    楊墨拿着還燙手的地瓜,抓着地瓜的兩頭,稍一用力,地瓜就分成兩部分。中間冒着熱氣的黃瓤,散發着驚人的誘惑。

    楊墨遞給冬梅一塊,自己拿着剩下的那塊張嘴就咬。嗯,好喫,又甜又糯,楊墨喫的飛快。

    冬梅也是,喫的顧不上說話,這東西就是燙着時喫好喫,吸溜着在嘴裏,感受着慢慢化開的感覺,味蕾得到最大的滿足。

    看楊墨和冬梅喫的歡實,老馮叔也高興,自己依然不緊不慢的喫着自己那個。

    等喫飽了,都有點撐着了。楊墨發現,自己帶的飯還剩不少,冬梅也有剩,倆人頗有些不好意思,老馮叔則是擺擺手,一副你們高興就好的樣子。

    楊墨就想着,下次自己要帶點什麼過來,這麼喫確實很舒心。

    其實她也是一個人喫飯久了,這和人一起喫,感覺都能多喫不少,東西喫着也香。

    喫完飯,身子暖和了,感覺不像之前那麼冷了,楊墨起身走出去。

    一是呼吸下新鮮空氣,二是喫多了溜達一下,當消化食了。

    冬梅也出來了,要去方便一下,讓楊墨給看着點。

    棚子這邊方便就在左側的坳子裏,沒人地方解決就行,男人很是方便,女人稍有些麻煩。

    楊墨站在坳子口幫忙給看着,忽然耳朵一動,似是豬的哼哼聲,就在山崗上,她就往上走了幾步。

    到小山樑上,往背面看,嚯,好大一頭野豬。

    野豬也看到楊墨了,一人一豬還對視了片刻,接着楊墨反應過來,自己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啊。

    那野豬呢,不知道它有沒有什麼想法,只見它擡着腦袋往楊墨衝來。

    楊墨轉身就跑,還好野豬是上坡,加上有點距離,不至於被追上。

    楊墨速度也不慢,奔着窩棚處跑,窩棚那塊有個草叉子,是這邊放的工具,管不管用先不說,多少是個傢伙什兒。

    說着挺多,其實沒幾步,窩棚離山崗都不到三十米。

    那野豬也許是以爲楊墨進窩棚就是逃了,所以不僅加快了速度,還走了捷徑。

    事實就是,很多捷徑都不是捷徑,就像楊墨之於酸菜、就像野豬之於大坑。

    當楊墨跑到窩棚處,拿起叉子時,只聽嘭的一聲,她回頭一看。

    乖乖,野豬掉灰坑了,就是那個專門放火盆灰的坑。也是在山上,大家才挖這麼大,野豬掉下去是上不來了。

    別看就一米多深,野豬要是沒有緩衝的餘地,一米它都上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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