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送暖、萬物復甦。

    此刻的大青山遠看一是綠色覆蓋,走的近了就會發現,仔細尋找下才見一點綠芽,整體還是枯草的顏色多。

    楊墨走在自己經常走的老路上,一路開着探測功能在尋找目標。

    現在她不僅手上的錢沒了,還倒欠着乾爹乾孃200塊,所以,必須要想辦法搞錢了。

    這不,有了時間他就開始上山了。

    還一路邊走邊哼的。

    “這裏的山路十八彎。這裏的······”

    唐文韜從小就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在命運面前他可以苟且,但絕不會低頭。

    苟且是因爲責任,低頭就沒了尊嚴。

    他小時候生活在冀北,那也是個多山的地方,山裏野物也多,要知道那兒曾經是清朝的烈苑。

    雖然在鄉下只呆了小時候,但是他自小就力氣大,一些逮鳥抓兔的本事還是有的。

    最主要的是,長大了後,他力氣上的優勢更加明顯,不說像霸王一樣能舉鼎,可三四個人擡不動的磨盤,他一個人能給撅起來。

    別看他看着不是多壯碩,可用起力量來,那隆起的肌肉就像鐵疙瘩一樣,渾身氣血旺盛,那真如人形蠻獸。

    現在,這頭蠻獸就走在大青山的路上。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今天,唐文韜的目的就是找到目標並斷絕它的生存空間。

    爲此,他還特地拾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棒子。

    雖然樹還沒有開始長葉子,但是這山高林密的也很難有多少有限視野。

    而且楊墨發現,自己的好運氣好像失靈了,都已經走到老林子了,還沒有一點收穫。

    所以她把希望都放在探測功能上,不僅如此,她的右手握着開山刀,左手上還拿着那把脈衝槍。

    這纔是她敢進老林子的依仗。

    老林子沒有固定的路,走着走着偶爾就會沒路了,這時候就需要開路前進。

    楊墨經常會繞一繞,爲她的手錶地圖收集實地信息,所以雖然她進山時間很長,但卻是也沒有走多深。

    忽然,手錶探測器的視野內,她發現了一隻野雞,距離120米,在一個斜坡的小崗子上。

    楊墨左手持槍,以一個不是很標準的瞄準動作試了試,完蛋,中間樹太多,打不中。

    沒辦法,只能迂迴接近了。

    楊墨一邊很是小心的接近,一邊以探測功能觀察,這個野雞明顯是一個公的。

    鮮豔的羽毛,紫綠色的脖頸帶着白色頸環,兩頰緋紅,尾羽較長,在小山崗子上漫步啄食。

    不過這野雞的位置對楊墨並不友好,楊墨過去是要先下坡再上坡的,中間還有藤條枯草的,不是多方便。

    正常若是這麼費勁,楊墨早就放棄了。

    可今天運氣不好,一直不開張。而且她也想實驗一下這個脈衝槍,所以就開啓了困難模式。

    不要說男人都有射擊的夢想,女人也一樣,透過脈衝槍的自動瞄準鏡往外看,中心點和目標重合的那一霎,女人的成就感不比男人差。

    楊墨一直都是瞄的植物,現在終於有個活動目標,必須安排。

    不過下到坡下後,野雞的小體型成功使土崗子成爲保護,她還是瞄不到。

    楊墨就不信這個邪,於是開始向坡上行進。

    她儘可能的放鬆腳步,以避免產生大的動靜驚動目標。

    終於,她能瞄到目標了,不過此時她和目標的距離不足五米。

    這也是一隻傻野雞,楊墨過來多少還是有點聲音的,可這頭傻雞居然只是擡頭轉轉脖子,然後就繼續啄食了。

    楊墨覺得即使不用槍,自己也能逮住它,這讓楊墨沒有一點成就感。

    不過,她還是在樹叢後邊舉起了槍。

    唐文韜緊了緊手裏的木棍,這隻野雞被他盯上就跑不了了。

    他現在的想法是儘可能的控制好力道,萬不能就一棍下去,那野雞也該成肉糜了。

    也許是動物都有躲避危險的天性,這野雞似乎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忽然撲棱了一下翅膀,就要跑。

    楊墨一看,立刻就調轉槍口,不過不熟練的她還是速度稍慢一些······

    唐文韜一看野雞要跑,頓時雙眼一凝,手中棍子順勢甩出,一記飛棍旋轉着從野雞上邊飛了出去。

    唐文韜緊跟着一躍而出。

    剛剛調轉槍口的楊墨還沒來得及瞄準,就見一個黑影奔她而來。接着就是“嘭”的一聲,棍子砸在她躲的那棵樹上。

    “哎呀,臥槽。”楊墨一個激靈。這一刻很是文明的她也不禁爆了粗口。

    爲了這隻野雞容易嗎。

    接着,她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對面樹後猛地竄出,向她撲了過來。

    幾乎下意識的,她舉起了槍。“噗”的一聲,這槍的聲音就像一個啞屁。

    還沒等楊墨吐槽,就看到那個身影在空中一哆嗦,然後帶着慣性直直的掉在地上。

    那腦袋距離楊墨不過一米。還瞪着大眼睛打量楊墨一下,才無力的閉上。

    楊墨也嚇一跳,立刻蹦了起來,左手槍右手刀的對着這個忽然竄出來的傢伙。

    可是半天,這個傢伙就是趴在地上,時不時的抽搐一下,也沒別的反應。

    楊墨頓時放心了,到底是系統出品,怎麼會掉鏈子。雖然沒幹掉野雞,但是人都給幹趴下了,這槍的實用性也就沒問題了。

    調轉手槍,楊墨很是瀟灑的對着槍口吹了口氣,然後開始打量起地上這個冒失的倒黴傢伙。

    一槍撂倒直接昏迷,這也沒介紹什麼時候能醒,楊墨頓時就不好了,她可不想在這等着。

    這要是動物,直接收系統裏了。可這一個大活人······

    從系統空間拿出一大瓢水,楊墨直接對着他腦袋潑了上去。

    那人居然沒丁點反應。

    “壞了,不會真出事了吧。”楊墨上去探探他的鼻息,又摸了下胸口。

    還好,只是昏迷。

    不過這澆水都不醒,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看着趴在地上的傢伙,楊墨沒辦法,又從空間中拿出一塊毛巾,去給他擦臉。

    這時候還是早春,趴在這冰涼的地上,再有這些涼水,楊墨怕他直接就過去了。

    唉,自己作的即使哭着也得管,她倒是想一走了之,可自己真不是壞人啊。

    “咦!”楊墨驚歎一聲。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臉上泥了好滾的傢伙,擦乾淨後居然還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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