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同志也在啊。”劉立軍先是和楊墨打了個招呼,然後對着杜黃麗說。
“小麗,我這有些櫻桃,剛摘下來的,你拿去潤潤嘴。”
楊墨打眼一看,一個搪瓷缸子裏,紅的、白的猶如一顆顆小珍珠般大小的櫻桃,看着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我不喫,劉同志還是自己喫吧。”杜黃麗頭都沒擡的說道。
“小麗,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怎麼忽然見外了呢。”劉立軍一直以爲是誰和杜黃麗說了什麼,才讓她對自己疏遠的。
杜黃麗乾脆不說話了。
劉立軍在旁邊站了一會,看杜黃麗確實不搭理他,才臉色鐵青的離開。
“碼的,一羣賤貨,等着劉爺爺起來的。”劉立軍苦大仇深,連帶着看楊墨都不順眼了。
楊墨纔不管別人怎麼想呢,學點知識它不香嗎。
杜黃麗衝着楊墨感激的點點頭,繼續低頭看書了。
當然,這些對於楊墨來說純屬生活之外的熱鬧,看看就好,還是要過好自己的日子。
晚上下班,喫完飯後,方晨盈和楊墨一起在園子裏摘菜。
黃瓜、豆角、茄子、辣椒這些都長了不少,摘些給他們小院喫。
北方有個特點,要是出菜時節,真的是各種菜喫都喫不完,等到冷天一來,想喫菜又沒有了。
“姐,你說這菜怎麼才能保存着,要是在冬天的時候也能喫到這些菜,那該有多好啊。”方晨盈一邊摘着一邊說。
“暫時還不行,只能使用土辦法了,都是晾絲,晾乾,也還好,就是喫着不夠新鮮。”楊墨隨意的應付着說。
“唉,我知道,就是有點期盼啊。”說着,方晨盈拿着一根黃瓜,咔哧一聲,咬下一大口,開始吃了起來。
楊墨看的有些好笑,搖搖頭接着開始摘豆角。
兩人把成熟的菜都摘好後,楊墨幫着方晨盈送回小院,回來後又給小黃和小黑倒了一盆水,便進屋了。
她看了一下空間的物資,便又忙活起來。她打算多做一些肉乾,還有花生、瓜子之類的零食給姑姑寄過去。
可以說,認親以來,雖然還沒和姑姑見過面,但是她也能感受到姑姑一家對她的情誼。
空間出產的那麼多,自己一個人又能喫多少。
肉乾,她用的是黃牛肉,還是最經典的大腿肉和裏脊肉。
把肉拿出來,切割成細長條狀,然後用自己準備好的調料醃製起來。
調料她準備了三種,分別是五香味、孜然味、香辣味。
楊墨把肉條醃製上,才上炕休息,這樣醃製一晚上,明早起來就算醃製好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楊墨把肉乾直接收進空間,因爲還要蒸熟後再晾乾,現在時間太緊,在外邊放着,大熱天的她怕壞了。
等晚上下班,楊墨把肉乾分着蒸了出來,然後找一根長長的細麻繩,在陽棚的房檐下,來回走了好多線,再把肉乾一一的掛上去。
這地方有風,早上陽光還能曬一會兒,大多數時間是風乾,這樣的肉乾喫起來更香。
楊墨按着這個方式做了幾個批次,每種肉乾都做了很多,然後就收在空間裏。
不過生產隊那邊的活計開始多了起來,很多壯勞力開始忙生產隊的活,在果樹場的時間就成了休息時間。
還有很多壯勞力讓家裏的婦孺過來果樹場頂工,自己回家幹活,這種事情,場子裏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楊墨和知青們的日子就舒服多了,每天都是輕輕鬆鬆的。
人閒了事就多,這不,蘇陽時不時的就跑楊墨跟前來,送點小玩意或者問點小問題,反正總是能找到話頭。
這一天,蘇陽又來找楊墨了。
楊墨看了蘇陽一眼,沒忍住笑,問他:“你把頭髮剪了?”
蘇陽頭髮直接剪成後世卡尺那種,圓圓的腦袋能看到頭皮,嘴上叼着根狗尾巴草,敞開懷的襯衣裏邊是個二根筋背心,看着特像不務正業的街溜子。
蘇陽吐掉嘴裏的草棍,說:“你不是說了嗎,男生長頭髮邋遢,不男人,我就給剃了。”
楊墨就專注的打量了一下,別說,長頭髮時,眼睛額頭都看不好,這一露出來,還真是讓人眼睛一亮。
“給”蘇陽把手上拎着的小包袱遞給楊墨。
楊墨:“啥?”
蘇陽:“一塊布。”
楊墨沒接,這可不是小玩意。
楊墨知道這傢伙是什麼意思,側眼帶笑的問:“怎麼,最近伸手上來了?”
蘇陽挺直脊背:“那是,我每天都練的。”
楊墨:“你想贏我?”
蘇陽搖頭:“想贏,但我不跟你打。”
楊墨好笑的說:“不打怎麼贏。”
蘇陽:“我不打女人。”
楊墨就覺得更有意思了,便伸手把他手上的布料拿過來。
“這料子真好,你在哪買的?”
蘇陽:“我姐寄來的,滬市紡織廠出的最新款。”
楊墨瞭然,她知道蘇陽的家裏情況,他姐姐就在紡織廠上班。
“我要不收你怎麼辦?”楊墨問。
蘇陽聽這話就有點緊張:“那我也會給你留着。”
楊墨笑笑,擡頭看着蘇陽說:“明天輪休,你休嗎?”
蘇陽轉頭:“我可以換班。”
楊墨點頭:“那行,你明天和我上山,回來再告訴你我收不收。”
楊墨當然知道蘇陽的意思,但是布料不是別的,這要收了就代表接受人家了。
她也不是釣着別人的人,蘇陽各方面都不錯,長相也滿足她的審美,她也想在年輕時沐浴一下愛河。
不過,她不喜歡弱雞男人,蘇陽雖說練過,但是個不着調的性子,要是能正經點,那她也不矯情了。
試試就試試。
蘇陽聽到楊墨的話,立刻眼睛都有了光彩,他這終於到了要得結果的時候了。
楊墨沒好氣地說:“我可能不收。”
蘇陽卻是很霸道的迴應:“你沒機會,我肯定讓你收下。”
楊墨掃了眼這傢伙,別說,她還就喜歡這股子混不吝、捨我其誰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