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決定必須早點在系統生活空間裏蓋個屋子，帳篷太小，帳篷外又亮，這麼下去，生物鐘都紊亂了。
觀察一下外界，沒有發現周圍有人影，就出了空間。
四柳衚衕是一個老式衚衕，和老頭住的那邊差不多，這裏也都是青磚大瓦房。
楊墨揹着揹筐，一邊四下打量一邊開啓了探測器。
目光中看不出這地方誰家特別，探測器也沒有發現什麼。
這地底下確實有破瓦碎陶的一些碎片，但也明顯不是什麼珍惜物。
“閨女，你這有啥？“一個老大娘上前問她。
看來這地方確實也有人過來賣東西。
“大娘，我這是雞蛋和小米，雞蛋一毛二一顆，小米八毛一斤，您看看嗎？“楊墨今天筐裏放的是一袋小米，十斤的，小米上邊是二十個雞蛋。
當然，這也是順便，既能賣點貨，還能和人交流一下。
“你這也貴太多了吧。“老大娘不願意。
楊墨：“我這送貨上門，東西還好，這價不貴了。“
大娘不覺得這兩點能值多少錢，不買。
楊墨：“大娘，我和你打聽點事，你要是知道，我白送你兩顆雞蛋。“
這大娘這下眼睛亮了，兩顆雞蛋呢。就說：“閨女你說，周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楊墨：“我家老爺子有個咳嗽的老毛病，有個大夫說個偏方，裏邊得用煙土，你也知道這東西不好找，我打聽了，說這邊衚衕可能有，就過來看看。“
大娘一聽，就說：“不對啊，這邊沒有啊，三岔口那邊有一家倒是有。“
楊墨：“那三岔口遠嗎，看來是我沒打聽清楚，那人還說就是四柳衚衕姓李的就有，唉，看來白跑了。“
大娘想了一下說：“那就是閨女你打聽錯了，這巷子裏就一家姓李的，喏，後邊那家就是，不過，他家也沒種煙土啊。“
楊墨不動聲色的看了下大娘指着的院子，笑着說：“那應該是我記錯了，大娘，三岔口遠嗎，哪一家？“
大娘：“不遠，從這邊過去往左拐，走上十分鐘，有個三岔口，路口有棵大榆樹，就是那兒，那邊有一個姓周的，他就種煙土。“
楊墨道謝：“那謝謝您了，怎麼稱呼您，這是兩顆雞蛋，您拿好。“
楊墨給了大娘兩顆雞蛋，大娘笑着接過來：“什麼稱呼不稱呼的，大家都叫我陳嫂子，那我就不和閨女你客氣了啊。“
大娘拿着雞蛋走了。
楊墨立刻探測李家院子，發現屋子裏很普通，地下也沒有什麼異常。
挨着李家的兩家，楊墨也探查了，同樣沒有什麼發現。
包括院子裏的菜園子，也沒有發現種煙土的。
楊墨沒辦法，只能往三岔口那邊過去。
一路上，楊墨不停探測地下，說實在的，地底下的東西不少，不過大多數都被土壤給腐蝕了，偶爾有些瓷器也不是破損就是開裂。
相信不止沈市，每個有歷史底蘊的城市下邊，應該都有這些東西地，這是城市的印記，這是人類生產生活留下的、被埋葬的文明痕跡。
這個年代私下種煙土管理的並不嚴格，所以楊墨探測到院裏有煙土，屋裏還有人，就上前敲門了。
開門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手裏還抱着一個小奶娃，看樣子應該是在帶孩子。
看到楊墨，還很好奇：“姑娘，你找誰？“
楊墨笑呵呵的說：“大姐，我家老爺子病了，有個老大夫給個偏方說是煙土管用，陳嫂子跟我說咱家有，我就過來看看。“
那婦女說：“是有，不過今年的已經割完了，都送出去了，家裏也沒有了。“
楊墨不在乎有沒有，也是過來試試，不過這時候倒是表現出失望的情緒：“送出去了，一點沒剩嗎？“
婦女說：“沒有，每年十月地我爹就割了，家裏人也不怎麼用，我爹就都送出去了。“
這時候楊墨已經把這家都探測了，別說，有幾件看上去值錢的東西，但是也不肯定。
就說：“那打擾大姐了，我本來還想着換點，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能換到了。“
婦女說：“沒什麼，那你再去打聽打聽。“
說完就關門進院了。
楊墨吃了個閉門羹，反而有些發散思維了。
雖然說對陌生人有點防備挺好，可是這婦女這也太冷淡了。
楊墨沒走，就近隱蔽着進了系統生活空間，反正也沒什麼事，就在這等等看。
中午，這家回來了一個男人，三十多歲，應該是那婦女的老公。
楊墨探測發現，屋子裏倆人說了兩句，然後那女的在廚房做飯，男的在那逗孩子。
一切都很正常，楊墨不禁想，難道自己想錯了。
帶着疑惑，楊墨決定再等等。
不一會兒，又回來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楊墨探測一下，也是在屋裏說話，然後就開始喫飯。
上年紀這個應該是孩子的爺爺，但是具體聲音楊墨聽不到，不過這個男人感覺着就有點複雜。
楊墨一直通過探測器觀察。
孩子爺爺喫飯很快，喫完了飯，用袖子蹭了一下嘴角，就起身出來了。
楊墨看他走遠了，才閃身出了空間，然後在身後跟了上去。
楊墨就不相信，煙土這麼容易讓人上癮的東西，這個人種植了全都送出去，自己不抽，也是賣了。
這個年代，抽這個也不行，那肯定偷偷來。
有探測器的逆天bug，跟蹤個人可謂是悄無聲息。
那個人在巷子裏左拐右拐的，出了街道，居然奔着老城牆那邊去了。
最後，在老城牆東北方向，這個人拐進了一個磚房。
楊墨看了一下，這應該是原來大戶人家的偏房或柴房，只有兩間，房子不是很好。
探測器掃進屋子裏，兩個人躺在炕上，正在吞雲吐霧。
一男一女都是上了歲數的，兩人都抽，而那個男人鼻子上，正好有一個黃豆大的痦子，看着很是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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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土，就是罌粟，俗稱大煙殼，在我國的九十年代農村還能看到，一些老人用它止疼等，後來管理嚴格了，才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