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姝白了女兒一眼,說:“你再這樣胡說八道的,你都嫁不出去。”

    王雨寧不服:“切,我還不嫁呢,想娶我可不那麼容易。”

    說完,眼珠又一轉,看着秦天野說:“秦叔,你說我媽她不是嫌棄我吧?”

    秦天野對王雨寧的這種時不時冒出的驚奇想法早就習慣了,聞言也跟着胡鬧,說了一句:“沒事,秦叔不嫌棄你。”

    王雨寧滿意了,點頭說道:“我就知道秦叔你疼我。”

    王靜姝無奈搖頭,轉而問秦天野:“明天有去兵團的車嗎?”

    秦天野搖頭說:“沒有。估計就年前時候會過來送一次物資。”

    王靜姝就皺起了眉頭,這天氣,小墨她們怎麼走啊。

    秦天野問蘇陽:“你們要走?”

    蘇陽點頭,說:“嗯,年前還有事,想明天就走。”

    秦天野沉吟了一下說:“明早上我送你們。”

    楊墨可不想他們送,那樣自己的祕密系統就用不上了,不是累人啊。

    她說:“不用,我和蘇陽滑雪板很快的,到了富遠就好了,你們都在家,這天氣就別出去了。”

    秦天野不同意,怎麼能不送呢,就連王雨寧都咋呼着說要送,楊墨就說了:“真不用,誰都不用送,我倆還能快點,不然不定什麼時候呢。”

    最後,楊墨終於說服了北大荒的三人,同意讓他們自己走了。

    秦天野之所以沒再堅持有兩個原因,其一,是他見識過蘇陽的身手,可以說是他見識過最厲害的。

    其二,這兩個孩子指定是有祕密的,不然怎麼能帶那麼多東西過來。不過,秦天野確定這兩孩子是自己人,就不去關注什麼祕密了,索性就讓他們自己走了。

    不過,秦天野還是多問了一句:“這次回去要多長時間?”

    蘇陽想了一下,說:“得倒幾次車,來的時候用了三天,回去應該也差不多。”

    秦天野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國家還是落後啊,對面的老毛子,從伯力到海參崴和從這裏到你們大灣子差不多的距離,但是那邊一天就能到。”

    秦天野只是感慨一下,不過這話落在楊墨耳中,卻是讓她心裏一動,眼珠暗自轉了幾下。

    對啊,可以從那邊走啊,不僅節省時間,說不定還能有些收穫。

    餃子很快就包好了,外屋蘇陽和秦天野把水也燒開了,王靜姝和秦天野配合着煮餃子,很快,餃子就出鍋了。

    家裏沒有太多的傢伙事,王靜姝就用了一個蓋簾,把餃子盛到上邊,然後稍微傾斜一點的放着,湯流下去,餃子再端到屋裏。

    小方桌,中間放個盆,上邊是一蓋簾餃子,大家喫就自己夾,沒外人,也不會有人客氣,這頓餃子喫的那叫一個氣氛熱烈。

    王雨寧嚥下一個餃子後,說:“小墨,你這餃子餡調的怎麼這麼好喫。”

    楊墨笑着說:“是你太長時間不喫餃子,這猛然喫到才覺得香的。”

    王靜姝卻接口說:“不是,小墨你手藝好,我就調不出這麼好喫的餡。”

    楊墨笑笑沒接口。

    秦天野其實也吃出來了,不僅吃出香,還吃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就是這麪粉也是頂好的。

    昨天的米飯,他喫着就覺得米不一樣,還想着是不是太久沒喫米了,纔會出現這種感覺,可今天這麪粉也是特殊,秦天野就覺得肯定是糧食好了,看來這小夫妻倆還有着不爲認知的渠道。

    再親密的人都有祕密,秦天野的做人方式就是,只要不是危害國家、威脅到王靜姝母女,其他的完全不用管。

    何況這倆還是自己人呢。

    這頓飯,因爲餃子足夠多,大家都沒少喫,王雨寧喫完就摸着自己的肚子,在炕上哼唧着說:“哎呀,我喫多了。”

    根本沒人搭理她,王靜姝收拾碗,楊墨要幫忙,被她攆回來了,照她的話說:“這地方的冬天難得能有點事幹,還能活動一下筋骨。”

    都收拾完後,幾個人坐着隨意聊了一會,楊墨就側面的打聽了一下對面老毛子的情況。

    別說,秦天野還真是清楚,對面的伯力是老毛子在遠東的第二大城市,僅次於靠近大灣子那邊的海參崴。

    楊墨也是感到真巧,大灣子在邊界,這九連也在邊界,都是邁步就能出國的地方。

    更巧的是,這兩個地方恰好正是毛子國的兩個大城市,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提供方便呢。

    秦天野說的要更詳細一些。

    “毛子國的遠東不算他們的發達地區,但是對比起來,我們要差的太多,他們的整體發展更好,交通便利,伯力是遠東的交通樞紐,不僅向南連接海參崴,而且還有橫跨西伯利亞的鐵路,同時也是遠東地區的工業中心。”

    說到這裏,秦天野不禁感慨。“差距很大,我們要承認差距,再努力追趕。”

    對於秦天野的這份見識,楊墨早有預感,一個能和王老的女兒做發小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而且還是軍中驍將,若不是爲了王靜姝,恐怕成就大的自己都夠不到。

    不過,秦天野的解釋也讓楊墨徹底的打定了主意,這次回去就偷渡回去。

    自己有系統,很多時候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還有探測器和武器,即使真遇到危險,也能化險爲夷,實在不行就躲系統空間裏唄。

    當然,楊墨非要偷渡,不僅是爲了省時間,更是爲了能撈上一筆。

    反正現在和自己國家正在鬧矛盾呢,那自己哪怕是做個小偷,也算是爲國出氣了。

    對此,楊墨表示毫無壓力。

    現在最大的困難,是自己不會毛子國的語言,也不懂毛子國的文字,這樣到那邊行事,多少有點不便。

    別的不說,萬一坐錯了火車,跑人家毛子國腹地去了,那多鬧心。

    這個事還真沒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楊墨打聽的差不多了,秦天野就帶着蘇陽回九連了,臨走時蘇陽說:“明早上他過來,兩人從這邊走。”

    其實蘇陽太瞭解楊墨了,他一聽楊墨打聽,就明白了楊墨的想法,雖然楊墨有系統作弊,但是這個事情在他看來還是要從長計議。

    至於秦天野,因爲楊墨表現的是出於好奇和求知慾,他絕對想不到楊墨的目的是要偷渡,也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

    這個年代,一般人對於出國那是相當排斥的,大家在愛國主義教育下的那份愛國之心,可以說在整個民族史中都是最強烈的一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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