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怎麼可能不擔心,還有,你們也是能造,居然還蒸熊掌喫,這條件夠可以的。”
方晨盈看自己老媽不那麼生氣了,又歡實起來:“媽,你都不知道,我姐做飯那手藝,比國營飯店的大廚還好,你就更不用說了,在大灣子,簡直就是享福啊。”
方晨盈本來是想告訴媽媽自己沒喫苦,不過這表達有些問題,話一說出來,楊雲同志就滿頭黑線,巴掌直接就揚了起來。
方晨盈還在嘚瑟,一看趕緊躲一邊:“媽,我這剛回來,你要幹啥?”
楊雲:“你這享福了,還嫌棄起你媽了,你倒是別找你姐,自己來啊。”
方晨盈小聲嘀咕道:“我就是說個實話嗎,你也至於的。”
楊墨感覺有些好笑,對着方晨盈說:“晨盈,你不是給姑姑帶了特產嗎?”
說着還使了個眼色。
方晨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往出拿禮物的。
於是趕緊說道:“對對對,楊雲同志你別打岔,我正在給你找禮物呢。”
說着,拉開自己的提包,往外翻找。
拿出一個布口袋:“這是大灣子冬天的特色食品,粘火勺,這是我和我姐一起做的。”
說着遞給楊雲。
楊雲接過來,打開一看,一個個圓溜溜的餅狀乾糧,上面油汪汪,焦黃的顏色,看着一個個十分的誘人。
“行啊,能自己整喫的了,算是長點出息了。”
方晨盈也很嘚瑟的說:“那是,這次我在家給你露一手,你等等啊,還有呢。”
說着又拿出一個小布袋子:“這裏邊也是風乾魚,這是我自己曬的,真正的大圖江冷水魚。“
楊雲接了過去,臉上是笑意盎然,這孩子下鄉還是有成長的。
方晨盈繼續掏東西:“這個是我用兔皮做的護膝,兔子是我姐獵到的,做法也是我姐教我的,這是兩副,你和我爸一人一副。”
方誌國和楊雲在戰爭年代落下了病根,那時候天天在雪地裏趴着,成了老寒腿,這個護膝可是方晨盈最真心的禮物了。
方誌國和楊雲也很是感動。
方晨盈則繼續往外掏。
“這個是沙果,不過有些面了,應該還好吧,你們也嚐嚐。”
“這個是地瓜幹,就是咱們這的紅薯幹,不過這個可是我親手做的,沒用任何人幫忙。”
說着,方晨盈打開,拿出一把,硬塞到方誌國和楊雲手中:“你們嚐嚐。”
然後又轉身給方辰宇也塞手裏兩根:“二哥你也嚐嚐,這是你妹子的心意。”
“好,看着就好喫。”方晨宇十分給面子。
方晨盈又蹲了下去,在提包裏繼續掏:“這個是豆角幹,就是用豆角做的,在冬天也算個綠菜,底下還有瓜條,燉肉可好吃了。”
“還有這個,這個是凍梨,只有凍着喫纔好喫,二哥你放外邊去,把它凍上。”
“這個是蘑菇鹿肉醬,我親手熬的,絕對香死你們。”
······
講實話,方誌國和楊雲已經有點傻眼了,這是下鄉的孩子,這麼多好東西就是自己過個年也行了,楊雲同志都有點汗顏,她準備了不少年貨,可是看着還沒有侄女和閨女拿出來的多。
方辰宇更眼饞,他都想去大灣子了,這哪是下鄉啊,這是幸福田園生活啊。
方晨盈掏完東西了,拍了拍手,對着楊雲說:“怎麼樣,方家的女兒不比楊家的差吧。”
楊雲:“你是和我比還是和你姐比?”
方晨盈······
和你們比,算了,都惹不起。
蘇陽也站起來,在一邊的揹包裏把那壇酒掏出來,到方誌國跟前說:“姑父,我給您帶了一罈酒,不是多有名的,不過年頭夠久,您慢慢喝。”
方誌國看着那個罈子就來了興趣,接過來要看看,一拿才感覺夠重量。
“這多少斤的?”
蘇陽:“二十斤的。”
方誌國笑呵呵的點點頭,說:“好,我仔細看看。”
然後轉着看了一圈,又看看壇底,說:“好東西啊,這酒五十年朝上的時間了,很珍貴,很稀有。”
蘇陽笑着說:“姑父喜歡就好。”
方誌國起身把罈子放到一邊的架子上,說:“回頭大家都嚐嚐。”
方晨盈在一邊接嘴,說:“我嘗過了,沒感覺多好。”
得,一句話把方誌國和楊雲兩位同志又給說愣了。
“咋,我就喝了一個杯子底,我姐也喝了。”方晨盈看着老爹老媽的詫異眼神,趕緊解釋。
楊墨在一邊捂了一下額頭,以前沒發現自己這個妹妹這麼呆啊。
沒辦法,解釋一下吧。
“那個,我剛學打獵時是跟着老馮叔,就是一個老獵人,那會上山冷,他有個小酒壺,我那會就會喝一點,這個就是上次聚餐開了一罈,我們就都嚐了一點,都沒喝多。”
楊墨解釋完,楊雲同志不但沒怪罪,反而心疼起來了。
“以前苦了你了,以後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姑姑管你。”
楊墨趕緊解釋:“我沒覺得有多苦,再說現在我都結婚了,蘇陽我倆的工資都花不完。姑你就放心吧,我這日子能過好。”
又坐了一會,楊雲說:“我去準備飯,你們先去休息一會還是轉轉去?”
楊墨看着方晨盈,說:“咱們去洗澡?”
方晨盈點頭:“好,這兩天火車坐的,渾身都是味兒。”
楊雲看着方辰宇說:“老二,你帶你妹他們去洗澡,我準備晚飯,咱們今晚上早點喫。”
方晨宇點頭:“行。”
方晨盈:“二哥你叫李陽一起去吧。”
這話一說,楊雲才拉着方晨盈說:“你這幾天在家住,年後給你們補個婚禮,婚禮完你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