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師不樂意了,他還打算留下兩幅在手裏呢,他並不是眼皮子淺的人,知道這些東西在盛世的價值。
但是眼下國家的情況,錢老師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活到好時候,也怕自己的兒子不懂,再給隨意處理了。
糾結,十分的糾結。
錢老師現在就是這個心態。
不過楊墨還是能找到命門的,而且一針見血。
“錢老師,這十四個卷軸就是1800元了,您這眼光好,拿到錢再去買估計都能淘換到,您急用錢的事情也解決了,何必盯着這些呢。”
錢老師一想,還真是,於是,戀戀不捨的最後又看了一眼擺放在牀上的卷軸,這小老頭一咬牙:“你手上有這麼多的現錢嗎?”
楊墨點頭:“當然。”
然後開始從小挎包裏往外拿。
錢都在系統裏,別說1800,就是18萬楊墨也能拿出來。
100塊一沓的,楊墨直接拿出18沓:“來您老數數。”
那邊讓老頭數錢,這邊已經開始卷卷軸了。
老頭轉頭看了一眼,又看看錢,到底沒說什麼。
等錢老師數完錢已經40分鐘之後了,楊墨沒有表現的一點不耐心,看老師數完了,就笑呵呵的說道:“錢老師,沒錯吧?”
錢老師點點頭:“沒錯。”
楊墨:“那這些我就拿走了啊。”
老頭手一擺,臉上滿是心疼的表情:“拿走吧。”
楊墨笑笑,又問道:“您老還有其他好東西嗎,不限書畫,破瓶子爛瓦罐的我都收。”
老頭白了楊墨一眼:“還破瓶子,你這同志眼睛毒着呢。”
楊墨笑笑,看人家也不說,就起身準備告辭。
老頭說話了:“我家老爺子留的東西不少,不過大多數也都沒了,我就喜歡個書畫,那些東西都是我哥分走了。”
楊墨聽到後眼睛一亮:“那您哥哥有要賣的嗎?”
錢老師搖搖頭:“不知道,我哥他都走了三年了,不過家裏幾個兒子手裏還有沒有我也不知道,你們可以去問問,他們就住在人民路。”
楊墨:“您老能給帶個路嗎?”
錢老師搖搖頭:“我和這幾個孩子說不上什麼話,你還是自己去問吧。”
楊墨又打聽了一下具體位置,也就告辭離開了。
外邊屋子裏錢老師的夫人和孩子都在,看到兩人出來也都是點頭示意,楊墨笑了笑,當前先往外走,蘇陽拎着兩個布袋子在後邊跟着。
老人的小兒子似乎想上前說什麼,但到底沒有說出來,只能目送兩人離去。
在兩人離去後,錢夫人關上大門,然後回到屋子,錢老師也出來了,在兩個孩子注視的目光下,把1800塊錢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都在這了,1800塊。”錢老師留了個心眼,先前那600他沒拿出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父親弄得那些見不得光的破字畫能賣這麼多錢。
老頭的大兒子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爹,這是真的?賣了這麼多錢?”
老頭白了兒子一眼:“老大,你就是沒眼光,我早就和你說過,這些東西都是瑰寶,價值不可估量,你這孩子小家子氣,行了,這下全賣了,以後也不用惦記了。”
老大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爹,你是對的,我不是不懂嗎。”
錢老師感覺早就在家裏的地位從來沒有這麼高過,就說道:“這些錢除了分給你們兄弟的,我和你娘手裏也得有點,這1800我和你娘留下400,你們兄弟每人700,你們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不管是兒子,還是兒媳,哪敢有意見。
錢老師點點頭,伸手把錢分成三份,然後把400那份遞給媳婦:“老婆子,這些咱們養老,你收着。”
看着兩個兒子,老頭嘆口氣道:“你們的自己拿走吧,錢省着用,該花的花。”
“欸,聽爹的。”
“爹,你就放心吧。”
······
楊墨和蘇陽出了院子,還沒走出弄堂,蘇陽手裏拎着的布袋子,裏邊就光剩下牛皮紙了。
至於卷軸,肯定都進空間了。
蘇陽拎着袋子的手,忽然感覺一輕,就知道是自己媳婦又用空間了。
索性就把布袋子直接墊到自行車座椅上,接過楊墨推着的自行車,往弄堂外走去。
蘇陽問:“你還去人民路看看錢老師說的那些嗎?”
楊墨搖搖頭:“不去了,這東西就是緣分,遇到了就遇到了,兩眼一抹黑的過去沒必要。”
蘇陽點點頭:“上車,我帶你回去。”
楊墨坐上了蘇陽的自行車後座,伸出雙臂緊緊的環住蘇陽的腰。
這要是在後世肯定是一個極爲經典浪漫的鏡頭,可是在這個年代,就是爛大街的畫面。
楊墨之所以抱住蘇陽,完全是因爲冷,這個天氣的自行車簡直是頂風逆行。
到家裏,蘇梅正在準備炸撒子,這也是這邊過年的特色。
每年沒有那麼多的植物油,很難自己炸這麼多,現在楊墨拿回來這麼多植物油,可以考慮準備的豐盛一點。
楊墨看到後,直接在系統裏拿出幾塊鮮豆腐和二斤五花肉餡。
在東北,過年也會炸些喫的,主要就是大果子和豆腐肉丸子,既然大姐準備了,那自己也跟着忙活一下。
看到兩人回來,蘇梅說道:“你們歇會吧,我炸點喫食。”
看到楊墨拎着的東西,就問:“又買啥了?”
楊墨笑着說:“也是炸着用的,想着回來弄,沒想到姐你都開始炸上了。”
蘇梅笑着說:“那正好,一起炸吧。”
楊墨把豆腐直接用手攥碎,然後和肉餡混在一起,加入各種調料,開始攪合到一起,這個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