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已經決定了,每天中午都回來,倒不是爲了做飯,他知道楊墨的系統裏有儲備。
蘇陽的目的是看看做點該做的,像是洗戒子了,或者幫着楊墨弄弄孩子了。
畢竟即便有系統,很多事情也不是一個人能忙得過來的。
對於冬梅過來,在蘇陽的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
要說楊墨在大灣子的朋友,冬梅絕對算是唯一的那個,眼下楊墨坐月子,她肯定會過來的。
看到蘇陽回來,冬梅也是樂樂:“嘿,你回來的還真快,下班就往回跑了吧。”
蘇陽微笑迴應:“有點不放心小墨。”
冬梅點頭:“嗯,小墨伺候兩個孩子還真是不方便,月子這時候你就多辛苦點吧,女人坐月子,不能馬虎的。”
蘇陽:“嗯,我知道的。”
冬梅:“飯都做上了,你接着弄吧,我也得回去看看了。”
說着,就解下了圍裙。
蘇陽:“別啊,冬梅姐你中午在這喫吧。”
冬梅:“我也是想,可是家裏也還有一個呢,你不回來,我給小墨端上飯,也得回去,行了,和我就不用客氣了。”
說着,冬梅進屋,和楊墨也說了一聲。
楊墨也知道冬梅想着回去看看自己的娃,畢竟也咋子喫奶期,就說道:“那我就不留你了,你等等,把米粉給你家李學軍帶回點去,他這麼大正是能喫的時候。”
李學軍就是冬梅家的孩子名,這個名字就是這個年代很普通的取名。冬梅說已經很好了,比李鐵、李剛的要好聽,最起碼多一個字。
冬梅也沒拒絕:“那行,我就拿上點,回頭讓那小子多孝順你這當姨的。”
楊墨叫蘇陽:“蘇陽、蘇陽······”
蘇陽進屋。
楊墨:“在櫃子裏的米粉,我上次拿的那個,你給冬梅接拿點,回去給學軍喫。”
蘇陽點頭,他知道那東西,楊墨給孩子準備的東西他都知道。
放在外邊的就在櫃子裏,楊墨用牛皮紙口袋裝着,大概有個2斤的樣子,蘇陽一下就全給拿出來了。
“冬梅姐,這個就是米粉。”說着,蘇陽就把這米粉放在了旁邊的寫字檯上。
冬梅一看,也是好大一包,連忙說道:“別,哪用得了這麼多啊,有點就行。”
楊墨:“拿着吧,這倆孩子要是喫輔食還得兩個月呢,再去加工都趕趟,對了,家裏還有奶粉嗎?”
冬梅:“有呢,上次你拿的還沒喫完呢。”
楊墨點頭,然後叮囑道:“這兩個可別一起泡,單獨給孩子喫。”
冬梅:“好,我記下了。”
楊墨:“那你早點回去吧,不然也擔心。”
冬梅有些不好意思:“這一大包,我裝出來點就可以。”
楊墨擺擺手,笑着說冬梅:“行了,快拿走吧,磨磨唧唧的。”
“切!”冬梅瞟了楊墨一眼:“你既然要當冤大頭,我就不和你客氣了,還嫌我墨跡。”
冬梅也就拿上了。
說實話,米粉這個對於楊墨來說還真是不算啥,想要隨時就能出來,系統裏別的可能會缺,但就喫的上面,是真的啥都不會缺的。
這年代小米是細糧,大米就更難得了,所以冬梅喫大米時向來都是摻着喫的。
關鍵她覺得這樣喫也好喫,而且還省大米。
菜做的是粉條燜肉,冬梅做的是濃油重醬的那種,這樣雖然放鹽少了,味道也是夠的,楊墨嚐了一口,確實很好喫。
再就是一碟子已經焯水的刺老芽,這還是冬梅帶過來的,也算是配菜了。
這個就只能蘸醬吃了,還有一種做法就是炸着喫,用麪粉、雞蛋和成裹衣,下油鍋炸,味道也特別好。
刺老芽鮮嫩脆爽,清香可口,是楊墨最喜歡的山野菜,在往年,她都會自己上山,去採摘一些,今年肯定是沒辦法上山了。
不過還是有人惦記着她,這不就給拿過來了。
除了這兩個,還有一個雞蛋糕。
楊墨把雞蛋糕給蘇陽撥出去半碗,對於這個,楊墨倒也談不上愛不愛喫,不過軟嫩的感覺偶爾喫一次還是挺不錯的。
楊墨又給蘇陽拿了個毛子國的牛肉罐頭,好給他補充肉食,家裏楊墨不敢放太多肉,一個是多了不好說,再就是大熱天的,肉也容易壞。
都是每天早上拿出一些,讓蘇陽放廚房,也就是半斤的量,楊墨也就是預防着今天這種情況。
這時候不能說別人的關心打亂了你的生活節奏,真的,就是不知道你準備充分的情況下,纔來幫你的,要知足和感恩。
不管怎麼說,中午這頓飯,楊墨喫的是蠻爽口的,尤其是刺老芽,她自己就吃了一半下去。
蘇陽看着楊墨,不無擔心的說道:“這是涼菜,你能喫那麼多嗎?”
楊墨邊喫邊回覆:“沒事,熱水焯過了,斷生了,也不涼。”
蘇陽:“蘸醬喫也涼啊。”
楊墨笑了一下,也沒逆着蘇陽:“那行,我在喫最後一口。”
蘇陽給楊墨夾了一筷子細粉條:“你喫點熱乎的,冬梅姐這個菜燉的還是挺好喫的。”
楊墨看了蘇陽一眼,也就低頭吃了起來。
對於蘇陽一些關心她的舉動楊墨不會拒絕,但是,就不知道在裏邊帶上一塊肉嗎。
粉條還是和肉一起喫才香的。
正在想着,蘇陽筷子又伸了過來,這次夾的就是肉了。
楊墨:“行了,再夾我就喫不下了。”
蘇陽:‘沒事,喫剩的我喫。’
楊墨就繼續吃了。
當然,最後蘇陽還是把所有飯菜一掃而光,包括刺老芽,要是以前,楊墨特別喜歡喫的,蘇陽都會給她留點,現在,蘇陽也不給留了。
喫完飯,蘇陽迅速的把碗筷收拾了,然後又拿着盆子開始去洗戒子,時間有限,他想盡可能的多幹一些。
男人的成熟在於他能承擔多少的責任,在於他能付出多少。
在這一點上,蘇陽在孩子出生後無疑愈發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