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照片收了回來,然後又假裝進屋的把照片收在了系統裏。
這是前身爲數不多的留念,她得留着,佔了人家這麼好的身體,也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事不是嗎。
等到再出去的時候,楊雲的心境已經恢復了,也是,上過戰場的人早已見慣了生生死死,也就是親人中的遺憾能讓她有這麼強烈的情緒波動了。
“小墨,別笑話你姑啊。”楊雲看楊墨出來,笑了笑說道。
“看姑您說的,這有啥笑話的,我那會哭的比你還厲害。”
“唉,也是苦了你這孩子了。”楊雲感慨道。
“不苦,也沒什麼的。”楊墨是真的感覺不苦,因爲她穿越過來後苦日子都到頭了。
雖然第一年也有些不適應,好歹就一個人,也沒什麼感覺的就過來了。
“現在你這日子也算好了,姑也沒啥可以惦記的了,這段時間好好看書,我感覺形勢可能會有變化。”
春江水暖鴨先知,只有到了一定層次,纔會感受到真正的動向,而身處高位的人又哪有誰是簡單的,包括楊雲。
楊墨是外掛屬性,所以是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屬於上帝視角。
接下來,姑侄倆的聊天開始向着輕鬆的氛圍邁進。
討論着什麼菜怎麼做好喫啊,或者怎麼醃鹹菜啊之類的,楊墨也是把自己的技術告訴了楊雲,總之,這纔是這個年代女人間的家長裏短。
差不多兩個小時,方晨盈和唐文君過來了,拎着肉和豬頭,兩人都是有些喫力,小臉憋得紅撲撲的。
也確實,這東西重量在這,關鍵是你得拎的高一些,不然蹭到衣服上就是麻煩。
“快,接一把,這的要掉了。”剛進院子門,方晨盈就大喊道。
楊墨趕緊過去接了,楊雲也從唐文君手裏接了豬頭過去。
“這麼點東西還要死要活的。”楊雲隨口的說了一句。
“主要是勒手。”方晨盈說道。
楊墨:“怎麼你倆拎回來了,蘇陽和李陽呢。”
“他倆賣肉呢,這些拿回來準備晚上喫。”
“你婆婆呢。”楊雲問方晨盈。
“還在小隊部呢,他和李嬸子聊到一塊去了,熱絡着呢。”
楊雲搖搖頭,然後拎着豬頭走了。
這新殺的豬骨頭和豬頭,得泡上一天再煮,不然血沫子太多。
楊墨把骨頭直接仍在院子裏的大木桶裏,這個桶大,這些都能泡的完。
楊雲也拎着豬頭過來了,楊墨特地看了一眼,嗯,處理的還算乾淨。
這個年代的豬頭,處理時大多是用瀝青,不過這個不健康,當然,老百姓也不在乎。
但是楊墨自己喫,可是不用這個的,一般就是用燒紅的爐竄或者爐鉤子去燙,這樣雖說有點麻煩,但是健康,也能去除得到很乾淨。
把肉泡上,楊墨問剛回來的兩個人:“那邊還得多少時間完事。”
唐文君:“應該也快,肉都分好了,買的人也挺多的。”
蘇陽賣的價錢和公社相當,還不要票,當然買的就多了。
這樣的結果就是,都會來買一塊,但是不會買太多,就是解個饞的事。
好在豬比較小,一人一塊賣的也快。
看差不多了,楊墨就開始準備做菜了。
晚上的菜早就準備好了,只要做就好。
首先,一鍋燉雜魚,滑子魚和細鱗魚一起,大概二十多條的一鍋燉了。
然後在魚鍋的四面貼上餅子,這就是魚鍋餅子。
砂鍋,直接來個小野雞做的雞公煲,裏邊放上尖椒、土豆、寬粉,整整一鍋。
然後是炒菜,乾煸豆角、虎皮尖椒、紅燒野豬肉。
楊墨這邊做着菜,楊雲負責野外行軍鍋的火,方晨盈和唐文君就被楊墨支使着去洗小蔥、黃瓜、和水蘿蔔。
在夏天,東北人的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菜就是蘸醬菜。
在東北,很多喫的都可以蘸醬,哪怕啃骨頭,也可以來點,但是,真正的靈魂就是小蔥。
幾個人一起動手,倒是也做的利索。
等方晨盈洗完菜,楊墨就說:“晨盈,你去看看李陽他們,回來喫飯了,賣不了的就不賣了。”
“好。”對於去叫人,方晨盈很是願意,因爲人回來就能喫飯了,她早就聞到香味了。
嗯,說饞不好聽,換個說法,就是,今天的晚飯一定很好喫。
方晨盈快步的走了出去,沒走到營子,就迎面遇上回來的三人。
“你們也挺快,我這正要去叫你們喫飯呢。”方晨盈笑呵呵的說道。
“嗯,賣的差不多了,也就回來了。”李陽湊到方晨盈身邊說道。
方晨盈看看蘇陽手上只有兩個豬蹄子,就好奇了:“都賣了?”
“差不多,剩了一點骨頭還有下水,都給幫忙的分了,諾,拿了兩個豬蹄子回來。”
“哦,那快點走吧,飯都做好了。”
康蕾這時接口了:“哎呀,今天就顧得在外邊了,都沒幫着做飯。”
方晨盈咯咯笑着說道:“不用,這麼多人呢,再說,我姐這能活動了,就不用別人了,她這個月子也憋壞了,就讓她活動活動唄。”
“你當着我的面這麼說好嗎?”蘇陽笑着問方晨盈。
“嘻嘻,有啥不好的,當着我姐的面我也這麼說。”
“你這丫頭。”康蕾笑着搖搖頭。
他還真就喜歡方晨盈振奮真性情。
他們走的還算迅速,到家的時候,菜都還沒出鍋,楊墨還在炒着。
不過楊雲和唐文君已經開始佈置桌子了,他們也是該洗的洗,該涮的涮。
二十分鐘後,飯菜都擺上桌,楊墨期盼已久的慶祝餐也正是開始了。
楊墨端着一杯白水:“來來來,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的喝水,咱們一起來一個。”
“來。”
“幹。”
“祝我姐終於有了自有,乾杯。”
一起喝了一口,就開始喫菜了。
李陽和蘇陽兩個許是有點餓了,也沒着急喫菜,每人夾起一個卷子先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