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解了這些被困修士的燃眉之急。
在資源緊缺這些年,人族這裏還能儘量剋制,可敖烈這邊的情況卻變得有些不妙。
爲防萬一,以及已經習慣指使炮灰來探路。
這次探索祕境,他可是帶了足有上萬頭妖獸一同進入其中。
想支撐上萬頭妖獸的日常修煉,以及平時的口舌之慾,消耗簡直是堪稱恐怖。
其實在敖烈身上也不是沒有資源供給,況且這次赤蛟一族更同時來了三位化形大妖。
只是妖獸對海族來說,只是一種下屬族羣。
除一同前來的高階妖獸,那些中低階妖獸,敖烈纔不會去管他們的死活。
結果在本能中煉化這裏的死氣已修煉了好幾年後,這些中低階妖獸的靈智幾乎消失殆盡。
現在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獸性。
好在即便靈智消失,這些妖獸對蛟龍帶有的龍威還是具有本能的畏懼感,並不敢前來冒犯。
同時這些中低階妖獸也自行散開,更遍佈整個祕境。
並每天都在上演赤裸裸的血腥相互獵殺,倒是讓不少人族修士看得分外眼紅。
不過他們哪怕再飢餓也不敢擅自出手。
等魏休到來時,這上萬妖獸已經只剩下不足六千。
更一頭頭雙眼赤紅,並自行遙遙圍住這片駐紮地,彷彿是在等待獵物出現。
說白了,除一直提供修煉資源的高階妖獸,敖烈對這上萬頭妖獸已經失去掌控能力。
..........
交出帶來的修行資源,老態龍鍾的魏休好不容易纔壓下心中殺意。
在與秦風以及西門華寒暄幾句後,便雙目微凝的看向,正盤坐在一柄劍器上的三寸元嬰。
“上官斬天??”
不過這具三寸元嬰並沒搭話,依舊雙目緊閉,左右還各自凌空盤坐有一位女劍修。
不用說,這兩人正是上官天鳳與上官靜雲。
聽到問話,上官天鳳連忙起身,並恭敬的行了一禮:
“見過魏前輩。”
“老祖因沒有肉身支撐,在幾年前就已經將自己封禁,以防止神智消散。”
魏休又仔細看了幾眼,發現上官斬天的元嬰果然遍佈有一層無形禁制,並將感知徹底屏蔽。
便知道上官天鳳所言非虛,可見事上官斬天的情況已極其可危。
也許是同病相憐的緣故,魏休先是嘆了口氣,又在腰間輕輕一拍,拿出一個青色玉盒遞出。
“裏面有一截萬年養魂木,是老夫以前爲恢復傷勢準備的。”
“或許能對上官兄能有所幫助。”
“就算用處對現在的上官兄十分有限,也能幫上官兄多挺一些日子。”
上官天鳳連忙結果玉盒,並再次行了一禮:
“謝過魏前輩還能掛念老祖,不像這裏的某些人,哼!!!”
魏休也不在意,只是擺了擺手:
“反正老夫已時日無多,寶物也成了身外之物,如果實在不行,還是趕緊奪舍吧。”
“就算沒有劍體,好歹還能重頭修煉。”
“有上官兄的豐富閱歷,即便不做劍修也有機會東山再起。”
“不像老夫拜某位所賜,是神魂與元嬰同時遭受重創,就算去奪舍也希望渺茫。”
要不是還指望着這老傢伙,就這種在自己面前嘰嘰歪歪的傢伙,早就現出本體一口活吞了。
其實以上官家的底蓄又怎會沒有萬年養魂木。
沒見上官斬天元嬰的周身外就懸浮有三根,其中一根更是已接近十萬年,絕色世間少有。
不過上官天鳳依舊沒有遲疑,結果玉盒後,便當場打開。
並擡手一指,令一根三指寬長滿環結的枝條緩緩升起,並向上官斬天的元嬰緩緩靠近。
當快要靠近上官斬天時,元嬰外的無形禁制突然顯現,並在瞬息間將養魂木吸入禁制之內。
正注視這一切的魏休不禁感嘆道:
“上官兄不愧是劍修裏的元嬰大修士,這手段不得不令人歎服。”
也正是因爲這種手段,邊上這幾個虎視眈眈的傢伙纔沒有出手。
否則在一擊之下不能在瞬間將上官斬天拿下,必然會遭到對方的全力出手。
如果真這樣,那剩下的只會是魚死網破!!!
等上官天鳳忙完,魏休也沒客氣,並直言說道:
“老夫的壽元已不足三十年,時間已經不多,既然上官兄將自己封禁起來。”
“這一趟只怕要麻煩天鳳家主了。”
“如果對裏面劍意的參悟還有什麼提示,也請天鳳家主不妨直言相告。”
“如果在劍意參悟中,老夫能有幸突破到元嬰中期,壽元得以延長。”
“老夫可以立下誓約,在祕境裏定會爲上官兄護道!!!”
這話果然讓上官天鳳眼裏精芒一閃,這次是十分誠懇的再次見了一禮:
“前輩嚴重了,晚輩願意帶路。”
說完對上官靜雲深深看了一眼,便轉身蓮步輕起,向前一步踏出。
身形已在瞬息間展露出一種龐大劍意,晃動間已出現百丈之外,速度之快幾如瞬移。
“劍遁之術!!!”
在九郡之地,上官家傳承的劍修功法雖沒涉及到化神,卻已經是最完善的。
這劍遁之術雖說幾個劍修家族都有涉及,卻也只有上官家施展的劍遁之術最具神韻。
見上官天鳳已消失在前方的無形屏障中。
魏休微微笑了下,又捋了捋顎下的白色長鬚,就連佝僂的腰桿也在瞬間直了起來。
看着有些意氣風發,好像又重回原來的巔峯時刻。
並抱拳對秦風以及西門華淡語笑道:
“兩位道友,老夫就此別過!!!”
“如果能再見老夫,想來已踏入到元嬰中期,那想出去或許還有機會。”
“如果沒有老夫音訊,那就不用再等了。”
“至於兩位道友該如何在這裏渡過餘生,想來只能聽天由命.....”
說完便哈哈一陣狂笑,並帶着譏諷的眼神看向敖烈,同時身形一晃已進入無形屏障。
剛剛雖沒言語,意思卻再清楚不過。
“哪怕你這頭老蛟的實力再強,活得再久,最終也只能活活老死在這裏。”
把敖烈那一臉赤須給氣的像鋼針一樣,是一根接一根的豎起,彷彿隨時會射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