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進來只爲輔助,自不會反對。
這時西門華頭頂上靈光一閃,元嬰已鑽入體內,低喝一聲:
“走!!!”
趁破開符紋的天幕通道還沒封閉前,兩道流光已一閃即逝的消失在這處空間。
天際上,敖烈等三頭赤蛟已再次化爲人形。
也沒等秦風以及西門華質問,先是冷哼~一聲,接着手掌一揮射出一物。
接在手中,這件靈物的氣息雖已跌落七成,卻依舊在高速轉動,正是破空靈錐。
“哼!!別不知好歹!!!”
“難道本王還對貪圖這種小玩意!!!”
“本王這樣做是在救你們的命,你們應該謝我還來不及!!!”
見秦風與西門華臉色露出疑惑之色,敖烈也沒廢話,屈指一彈再次射出兩道妖光。
並同時落在秦風與西門華的手裏,一眼看去竟是兩枚赤色蛟鱗。
“你們這兩個老東西先感應下赤鱗上的異狀再說!!!”
西門華與秦風對視一眼,神識瞬間覆蓋在蛟鱗上,心頭也不禁同時一跳。
“可感應到什麼??”
西門華收回神識,稍作猶豫便說道:
“敖兄,這可是你自身的赤鱗?”
“不錯!!正是本王的赤鱗。”敖烈點頭道:
“不過你手中這枚是已祭煉爲妖器的赤鱗,而另一枚則是單純的赤鱗。”
對手裏這枚蛟鱗,西門華看着像是很燙手,手掌輕輕一抖,便將其射了回去。
“敖兄,如果老夫感應沒錯,這枚赤鱗已經不再純粹。”
“不錯!!”敖烈這時也神情凝重的點頭道:
“剛剛雖將放出的赤鱗收回近半,可有兩成赤鱗中竟然多些詭異符紋。”
“別看這些符紋現在已經沉寂,可先前還在裏面時,這些符紋卻是非常活躍。”
“並在快速蠶食赤鱗本源,以及本王注入赤鱗中的妖氣。”
“如果在裏面繼續待下去,哪怕將赤鱗全部收回也無濟於事。”
“不過本王剛剛看了下,你御使的破空靈錐竟然沒被這種符紋給浸染。”
“難道是靈具中沒有精氣,是死物的緣故??”
“這......”西門華臉帶疑惑,一時間也不知作何回答。
而這時敖烈五指一張,再次接住一枚射來的蛟鱗,視線也看向秦風。
“這枚赤鱗中沒你們說的符紋,不過仔細感應的話,裏面已多了一抹淡淡邪氣。”
“這種邪氣與之前那些白毛帶有的氣息很像,卻又好像不太一樣。”
說到這,秦風沉吟了下,眼眸微微一挑,再次說道:
“不錯!!的確有所不同!!!”
“那些詭異白毛上的邪氣看上起很濃郁,實則並不是很凝鍊,反而有種虛有其表的感覺。”
“估計是本身遭過重創的緣故。”
“可那枚赤鱗所沾染的邪氣不但更凝鍊,也更像一種跗骨之蛆。”
“老夫在剛剛用法力試了下,這縷邪氣竟然還會伺機而動,卻又不願脫離赤鱗。”
“這說明什麼!!!”
說到這,秦風已不光是神情凝重,更帶有一抹駭然之色。
“在九郡有的魔修或邪修,他們施展法力時雖也能浸染對方法寶。”
“可這種侵染與剛剛赤鱗中的邪氣,根本不再一個層面上。”
“據說當修爲或境界高到一定層度,神識或妖識便會對自身法力或妖力進行一種洗煉。”
“經過洗煉的法力或妖力看上像是沒什麼不同。”
“實則這種法力或妖力已具有一抹本能之意,哪怕離開原主也不會輕易消散。”
“只是......”
見秦風突然變得吞吞吐吐,不用敖烈催促,邊上的西門華就連忙問道:
“難道還有什麼不對??”
“不是不對。”秦風搖了下頭:“只是太匪夷所思。”
像是穩了下自己心神,他眼有深意的左右掃了一圈,這才說道:
“元嬰之上是化神,這個大家都很清楚。”
“不過化神之上的境界,不知幾位可同樣知曉?”
以敖烈在血脈傳承中得到東西,這個問題根本難不倒他,想都沒想便應道:
“化神之上不就是,返虛、煉虛、合體、渡劫、大乘,這五個境界。”
“如何再往上,本王就不知道了,據說那已經是仙人的境界。”
對敖烈會知道,秦風一點也不意外:
“不錯,的確是這五個境界,而秦某之所以會覺得匪夷所思。”
“是因當時所見的記載,想以神識去洗煉法力或妖力,至少也得是合體境纔行。”
“也就是說,我們之前遇見的那些詭異白毛,本體的原有實力至少也應該是合體境!!!”
“什麼!!”站在一旁的西門華是真被嚇了一跳:
“秦道友,你確定沒有看錯!!!”
對這點敖烈也同樣不知,不過看上去也不是很意外,只是眼眸裏的忌憚之色變得更重。
秦風肯定的點了下頭,同時也看向敖烈:
“現在秦某對敖道友之前的猜測已確信不疑,看來這處祕境還真是由上界跌落至此。”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這一切!!!”
“而我們之所以還能活着,估計是這些殘留之物在歲月流逝中已被極度削弱。”
“否則不要說下去,只怕連破開也無法做到。”
“那....這件寶物就這樣不管不顧了???”
知道這個結果,西門華一臉糾結,可見很不甘心。
秦風與敖烈卻同時沉默下來。
五人站在高空上過了好一會,秦風才搖了下頭,並肯定的說道:
“不!!”
“此寶我們無論如何也必須入手!!!”
“既然斷定這處祕境是由上界跌落,那單憑我們只怕很難離開。”
“如果能將此寶入手,說不定對離開這裏會起到意想不到的用處。”
“就算此寶已跌落層次,但本源畢竟放在哪裏,這不是我們這種境界能夠想象的。”
“只是此寶的歸屬權......”
“再沒離開祕境前,此寶將會由我們五個共同掌握。”
也就是說,只有等離開後纔有可能把此寶交給西門華,也讓他臉色十分難看。
先前付出的幾樣寶物多半是打了水漂。
而站在不遠處的敖烈,卻自始至終沒發一言。
只是一直盯着剛剛收回的兩枚赤鱗,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