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上官斬天的元嬰已經去了未知黑洞,多半也不可能再返回。

    而現在不還用他來親自動手,作爲西門一脈的眼中釘,上官家就會因此徹底消亡。

    對這種事,西門華當然是喜而樂見,又怎會讓這位天鳳家主說動秦風。

    就算扛下見死不救的這口鍋,他也不會讓秦風動手。

    其實秦風真的很猶豫,對落仙殿來說,上官家一直是駐守沿海南郡的主要戰力。

    不管面對海獸潮汐,還是去對付神罰之地,都少不了要用上這個家族。

    上官斬天已經失蹤,可上官天鳳還在,說不定百年過後又會出現一位戰力強悍的元嬰劍修。

    對於落仙殿要得是地位穩固,也希望疆域能夠穩固。

    側頭對正透有一抹殺意的西門華看去,秦風沉吟了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之前他畢竟收過西門華好處,再就是爲得到上任殿主的消息,他也不想在此時來唱反調。

    見無形屏障始終沒傳來秦風的聲音,也更無動靜。

    這下上官天鳳是真的已陷入絕望,體內精血也同樣所剩不多。

    要是把所有精血全部耗幹,她的根基必然遭受重創,就算能逃脫生天也將無望元嬰境。

    不用百年她便會因壽元耗盡坐化於天。

    驟然間的變故讓據於後方的上官靜雲,已經陷入到迷茫中。

    接着又意識到落仙殿的秦風根本不會出手,迷茫裏更充滿了絕望。

    現在不光是她,劍陣裏所有劍待也同樣因法力消耗過大,不但氣息急促,臉色也十分蒼白。

    她們就算想出手相助,也不過是多送上一些口糧。

    去與不去,上官靜雲只猶豫了一瞬。

    環顧四周的同時掃過一圈,清冷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現在家主有難,你們說該怎麼辦!!!”

    她們全是上官家從九郡各處搜尋而來,也一直生活在上官家,等同是上官家培養的死士!!

    哪怕已經知道結果會怎樣。

    這些容顏或冷冽,或清純,或帶着一抹嬌豔的女子,雙眼已在瞬間一定,更同時喝道:

    “爲救家主,我等願同少族長一同前往!!!”

    “即便萬死也在所不辭!!!”

    “好!!!”

    上官靜雲身後的大紅披風隨之一展,一抹傲然現於臉上。

    “作爲劍修,我們又何懼生死!!!”

    “聽我號令!!”

    “血祭法陣!!催動血之蒼龍!!!”

    肅殺之氣瞬間席捲全場,幾百道本命精血已從口中同時噴出。

    作爲陣心的上官靜雲更是一掌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一連噴出三口本命精血。

    原本威力漸失已縮小成一條莽獸的劍氣龍捲,已經被一層血霧籠罩,像是正孕育着什麼。

    過了十息,久違的龍吟聲再次響起。

    等血霧散去,就見一條身過百丈血龍從中突然衝出。

    更如電閃般撲向死死裹住靈舟正不斷拉扯的詭異白毛,並在外圍纏繞起來。

    這次上官靜雲以及一衆劍待已不再立於後方,而是隨血龍身影向着前正急速掠去。

    見血龍將裹住靈舟的白毛纏住。

    急掠中的上官靜雲身形一頓,擡手一揮間,突然嬌喝一聲:

    “停!!”

    “開始祭劍!!!”喝完手掌隨之鬆開。

    接着就見一柄接一柄劍器同時徐徐升起,並懸浮在場中每一位的頭頂上方。

    更同時毫不猶豫再次噴出一口本命精血。

    哪怕這些劍待的臉色已經十分蒼白,可面容依舊只有一種漠然的蕭殺之意。

    這不是普通祭劍,而是她們現在催動的這座法陣最強大,也是最後的一種手段。

    連帶上官靜雲,此時懸停在半空的所有人正同時捏動一種法訣。

    “祭!!!”

    嬌喝一出,一道道清脆的悲鳴聲已同時響起,一柄柄劍器正快速崩裂。

    劍修之器與劍修息息相關,哪怕是劍待也差不了太多。

    劍器崩裂之時,便是她們神魂受創之時,可手中捏動的法訣依舊沒有絲毫紊亂。

    一枚枚劍器已化爲數之不盡的血色碎片,更一瞬即逝的涌入前方那條血龍的體內。

    就見這頭無法完全化形血龍,一顆顆鋒利的血牙正不斷長出。

    接着是一枚接一枚血鱗從身上顯現,探出的龍爪上也同時長出血色利爪。

    並在纏繞中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旋轉。

    這一幕落在秦風眼中,神色也變得有些莫名,最終只搖頭嘆了一聲:

    “可惜了......”

    “在劍修一道上,上官家不愧是九郡的第一家族。”

    一旁的西門華沒有吭聲,不過眼中的那抹殺意卻已變得更加濃郁。

    上官家展露出的潛力卻大,就更堅定他要在此徹底滅絕上官家的想法。

    至於不遠處一直冷眼旁觀的敖烈,對人族中這種自相殘殺的事情也早就見怪不怪。

    對他來說只是可惜這些既大補又美味的食物,明明就在嘴邊卻無法去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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