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也同樣愣了一下,想起之前發現的那道偷窺感知。
只是沒想到竟然不是金丹修士,而是個修爲才築基後期的人族修士。
此時哪怕是個傻子也能看出,這小子多半一直躲在遺寶中,甚至還可能對其進行過煉化。
難道是此物被他與秦風強行拉住,這才狗急跳牆的從裏面鑽了出來???
不過一個築基修士竟然想進入亂流層.......
“難道這小子已經得了失心瘋??”
這念頭纔剛起,就見牧辰身後一個模糊,顯現出一口十丈大小的黑色棺槨。
不正是之前悄無聲息不見的那口百丈巨棺!!!
遠處全是些根本惹不起的老怪物,祖棺出現後,牧辰連一息都沒停頓。
身形一晃便已化爲一道流光,瞬間進入到黑色棺槨中。
而這口看着平平無常的黑棺,不但第一次顯露出一種淡淡幽光,更流露出一種奇異的氣息。
此時虛空破開的窟窿只剩下不到三尺,最多再有兩息便會徹底恢復。
隨着牧辰消失,那口十丈大小的黑棺在驟然收縮,並沒絲毫停頓的向窟窿裏射去。
這一切可謂是一氣呵成,只是愣了下神的功夫,黑棺已有一半進入到窟窿裏。
空間之力的絞殺也立時顯現,一種已經刺耳到極點的摩擦聲伴着漫天火花驟然出現。
而秦風與敖烈一對眼眸卻瞪得像銅鈴一樣。
他們看不出這口黑棺到底是何種寶物,也不知層次到底如何。
只是在他們眼中,那可怕的空間絞殺之力竟然下連一絲痕跡都沒能留下。
而他們渴望已久的那件,如黑色墳包的遠古遺寶,卻這樣毫不猶豫的留在原地。
看那架勢,他們心目中的至寶在這個築基修士眼中,與一件可隨時丟棄的垃圾沒什麼兩樣。
不管承不承認,反正秦風與敖烈心裏已經泛起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像突然吃了一堆蛆蟲只覺無比難受。
更令他們意外的,這口黑棺並沒消失在窟窿裏,而是橫在窟窿中並將其強行卡住。
在所有修士以及敖烈匪夷所思的眼神裏,自行修復的虛空竟然還奈何不了這口黑棺。
刺耳到極點的摩擦聲與那漫天火花,依舊在肆虐當空。
不是牧辰故意停下,而是神魂里正突然涌現數之不盡的各種禁制。
有極爲簡單的初級禁制,也有隻感應一下就會頭昏腦漲,不知是什麼層次的禁制。
同時他眉心間一個模糊印記正快速演化。
如果感知的沒錯,正是之前九層石臺上出現的那個核心印記。
心裏不禁嘀咕了一句:“犯賤!!!”
不錯,當靈種意識到宿主真要拋棄它,當即以極快速度把核心印記直接烙印在他的神魂中。
只要眉心印記衍化完成。
哪怕沒有經過祭煉,牧辰也能強行操控靈種真身。
不過真想做到如臂使指,等有時間還是得將其一點點煉化纔行。
秦風與敖烈一開始的目標是靈種真身,牧辰出現的太突然,之後操作又是一氣呵成。
而他們距離此處還有萬丈之遙,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可沒成想這口黑棺卻突然停下,雖不知發生什麼事,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好事。
浮空島與敖烈再次遁術全開,並向這邊直奔來而,而靈種真身依舊被鎖鏈死死困住。
三息更快過去。
站在廖依依血煉屍棺上的牧辰,眉心已經衍化出一個清晰印記。
看外觀與洞府一模一樣,是個漆黑如墨的小墳包,還立有一塊小小石碑。
但印記的底層卻一條條密集暗紋,正是九層石臺上那個繁複到極點的核心印記。
手中早已結好法印也立時打出,並底喝一聲:
“攝!!!”
祖棺微微一震,那淡淡幽芒好似濃郁了一絲,更涌現出一股極爲可怕的吞噬之力。
被鎖鏈死死困住的靈種真身竟瞬間被攝入其中。
而一直拉扯鎖鏈的浮空島與敖烈,竟也跟着不可控的向前猛然一衝。
一種莫名出現的心悸感,也同時在秦風與敖烈心頭涌現。
在剛剛一剎那,他們彷彿覺得有某種參天巨獸正緩緩張開血盆大口,要將他們一口吞掉。
好在這種心悸感又瞬間消失,讓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真的已出現錯覺。
接着兩人異口同聲的喝道:
“不好!!!”
在感知中,那口詭異的黑棺已經消失不見,被鎖住的遺寶也同樣消散不見。
可刺耳的摩擦聲與那漫天火花卻仍在持續。
只不過被空間之力絞殺的對象,此時已變成那條斑斕鎖鏈。
那不可思的拉扯力也依舊還在持續,並帶着浮空島與敖烈向那小小窟窿快速靠近。
不比那口詭異黑棺,由一百零八杆陣旗衍化的鎖鏈,在空間之力絞殺下正不斷出現裂紋。
時間已經不多,他們也有兩種選擇。
要麼馬上停下陣法,將鎖鏈再次化爲一杆杆陣旗,以去掉這種不可思議的拉扯力。
代價會損失少許陣旗,同時也會失去寶物蹤跡。
再就是乾脆以一百零八杆陣旗爲代價,將浮空島縮小後,借拉扯之力一同進入虛空亂流層。
也幸好這座虛空到打造的足夠結實,甚至能抵禦化神修士的幾次攻擊。
否則在空間之力的絞殺下,只怕也難逃像法寶一樣的下場。
敖烈倒不是很擔心,他的實力已經到了十階大圓滿,只短暫抵禦一下還是能夠做到。
現在當務之急是加強法陣威力。
否則即便能進入亂流層,他們也會同樣失去目標。
前一刻雙方還在生死相搏,現在一人一蛟卻像突然有了心有靈犀。
只見敖烈在蛟軀某處一拍,一枚晶瑩剔透的極品靈石已瞬間向浮空島射去。
接過靈石,秦風擡手一揮便將其打入法陣核心之處,也讓那條斑斕鎖鏈變得更爲凝實。
至少在空間之力絞殺下,還能再撐十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