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黃,少喫一點也沒關係的,就掉幾顆牙而已,沒事兒!”晉姝又把糖葫蘆往他嘴邊送了送,不懷好意的看着它。

    聿聿~

    臭女人,拿開,拿開!

    大黃激動的一掀蹄子,趕緊把嘴閉上,它纔不喫呢,咦!

    別想謀害它的大白牙。

    “那好吧,我幫你吃了哦!”晉姝可惜的搖搖頭,對着糖葫蘆又咬了一口。

    晉菡坐在馬背上憋得辛苦,差點就笑出來了。

    大姐真壞。

    來到縣衙門口,晉姝剛要說話,門口的年輕捕快先她一步。

    “秦頭兒的表妹,我記得你,你是來找秦頭兒的吧?”

    另一個捕快也把視線移過來。

    晉姝汗顏,只好呵呵一笑,點點頭。

    小夥子真有眼力見兒,她一個字兒都還沒說呢。

    不過看來秦松今天在這裏,不用她到處找人多跑路了。

    年輕捕快立馬轉身跑進縣衙,風風火火的,晉姝看得眼皮子一跳。

    她把大黃牽到一旁等着秦松出來。

    這時,有兩個身穿同款鷃藍色勁裝的中年男人,步履匆匆,手裏拿着一副畫卷,面色中帶着一絲焦急的來到縣衙門口,旁邊的年輕捕快上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右邊中年男子從胸口掏出一塊赤銅色令牌,年輕捕快先是淡定的接過,剛看了一眼,眼睛瞪的老大,立馬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彎下腰雙手把令牌還了回去。

    “大人請稍等!”

    然後連滾帶爬的往縣衙裏跑去,比剛纔的那個捕快還要誇張。

    晉姝看在眼裏,旁邊的兩個男人同時朝她這邊看過來,見只是兩個普通小姑娘,又收回視線。

    秦松出來的時候剛好和傳話的年輕捕快錯過,所以他走出來後,徑直來到了晉姝身邊。

    旁邊的兩個男人看着他的行爲,疑惑不已,眉頭皺了一下。

    看秦松的穿着應該是縣衙裏的捕頭,怎麼往旁邊去了?

    不是應該先詢問他們嗎?

    “你怎麼來了?”秦松大大咧咧的對晉姝開口,他以爲晉姝是來找她要錢的,趕緊擺擺手,嬉皮笑臉的說道,“我今天可沒錢!”

    最近他這日子過得瀟灑極了,沒有朝廷要犯要抓,也沒有什麼案子要破,可以天天有時間習武,練他的刀法,爽快極了。

    可他每次看到晉姝這丫頭,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找你要錢,這不,打了兩隻野雞,送一隻給你補補!”晉姝將背後的簍子取下來遞給她,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話說回來,這傢伙好像還真欠她一筆錢呢,那個王虎的同夥難道沒有賞金嗎?

    秦松接過簍子,份量還不輕,看了一眼裏面的野雞,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也沒跟她客氣,壓低聲音打趣起來。

    “喲,難得你還有對我這麼客氣的時候,說吧,又是什麼事兒?”

    這丫頭絕對有什麼事情找他,這野雞燙手啊。

    秦松無奈的搖搖頭。

    晉姝帶着他往旁邊走了兩步,同樣壓低聲音,嚴肅的詢問起來。

    “最近鎮上或者縣裏有人失蹤嗎?”

    她自以爲說的夠小聲了,而且周圍也沒什麼人聽到,結果旁邊的兩個男人直接把耳朵豎起來聽着。

    秦松想了想,見她這般認真,還以爲是她家裏誰不見了。

    “失蹤?有啊,你知道的,這年頭,有個人失蹤可太正常了,你們家誰失蹤了嗎?”

    要是需要人手,他倒也可以派人幫忙尋找。

    晉姝搖搖頭,眼神微妙的看着他。

    “經常有人失蹤嗎?”

    也對,前世尚且還經常有人失蹤呢,更別說現在這年頭。

    難怪那家餛飩攤可以開這麼久,估計貨源就沒斷過吧。

    晉姝想想都覺得可怕。

    秦松還想說什麼,旁邊的兩個男人忍不住了,連忙走過來,想要抓住晉姝的胳膊,臉色陰沉的看着她,“小姑娘,你剛纔說什麼失蹤?”

    還經常有人失蹤?

    他家郡主已經消失了一夜了,該不會?

    男人心裏忐忑不安,生怕他家主子有點意外什麼的。

    晉姝腳步一側,躲開他的手臂,面色不虞,要不是當着街上這麼多人的面,她的拳頭都已經揮上去了,“你們是什麼人?偷聽我們講話!”

    中年男人面上驚詫一閃而逝,對於她鬼魅的步伐看在眼裏,這個小姑娘不簡單。

    他當即抱歉握拳,從懷裏掏出自己的令牌,“我們乃是定北王府的侍衛統領!”

    秦松一看令牌,臉色大變,立馬恭敬的彎腰行禮,聲音乾脆,“卑職見過二位大人!”

    晉姝倒也淡定,剛纔就看出來了他們身份不低,臉色好了些。

    “表妹,快快行禮!”秦松見她無動於衷,趕緊扯了扯她的袖子。

    這小丫頭就算再厲害,在定北王府面前也得收斂收斂。

    生怕晉姝惹上麻煩,秦松神情擔憂。

    晉姝把晉菡從馬上抱下來,微微欠了欠身。

    中年男子大手一揮,面色焦急,趕緊詢問起來。

    “別別別,免了,小姑娘,你剛纔說失蹤,你看到什麼人被擄走了嗎?”

    他一聯合自家郡主的境況,難免着急起來。

    “不是擄走,只是在鎮上碰到了一家奇怪的攤販,我準備來問問我表哥的!”

    晉姝搖頭,指着秦鬆解釋道。

    另一箇中年男子心裏哀嘆,他還以爲正好這麼巧,這個小姑娘發現了什麼的。

    他眉頭並未舒展,又接着詢問起來。

    “奇怪?小姑娘,哪裏奇怪了?”

    不過他不能放過碰到一絲線索,萬一跟他家郡主有關係呢。

    晉姝有些猶豫,她想了想,秦松又扯了扯她的衣服,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說實話。

    “哎呀,下官來遲,有失遠迎,還望兩位大人恕罪,恕罪!”

    一道惶恐的聲音插進來。

    只見縣令大人腳下帶風的從縣衙裏奔出來,頭上的烏紗帽都要跑飛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開口討饒。

    定北王府的侍衛統領,一般都是軍營裏的偏將或者少將軍,雖是武將,但官職至少比他高三個等級,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八品縣令,哪能不驚慌。

    一聽下屬說有定北王府的令牌,他都顧不得他的花花草草,連忙從後院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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