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武統領,孫家父子還有其府中所有人都已捉拿歸案,您看該怎麼處理呢?”

    蒲縣令恭敬的對武濤一鞠手,然後慢慢的開口,態度異常親和。

    身後的秦松一動不動的站着,目光直視前方,聽着他們對話。

    若非他跟晉姝的關係比較到位,縣令也不會帶他來這裏,說來他還得感謝晉姝呢。

    武濤背對着他們,身姿挺拔,渾身充斥着一股霸氣。

    當他聽到蒲縣令的詢問,眸光一冷,兇狠的說道。

    “還能怎麼辦,擇日問斬即可,不過我要親自監督行刑!”

    傷害郡主的人,都罪該萬死,不得寬恕。

    孫家是靠着宮裏那位,可現在皇帝遲暮,喜新厭舊,新人一茬接一茬的送進宮裏,那位早就被拋之腦後。

    有皇子又如何,他家郡主可是定北王府唯一的小主子,說起來也是他們在理,誰讓他們傷害郡主在先。

    “是,下官明白了!還請武統領放心!”蒲縣令態度恭敬有餘,卻沒什麼卑微的樣子,只是按照上下級不同,該是什麼態度就是什麼態度。

    “可我怎麼聽說跑了兩個人呢?”武濤揹着手,面上閃過一絲不悅。

    重點是跑的那兩個人就是把郡主賣給聽雨軒的陰婆子,她們祖孫二人,手段不小,被抓了還能逃走,一羣酒囊飯袋,都是幹什麼喫的。

    陰婆子可是一個關鍵人物,這些年禍害了不少女子,說起來,也是罪該萬死之輩。

    武濤面色凝重,要是陰婆子跑到其他地方,也會禍害當地的少女,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蒲縣令頭冒冷汗,身子又埋低了一分,語氣誠懇,“武統領見諒,這事是下官疏忽了,下官一定會調動衙門的捕頭,儘快把她們二人給抓起來繩之以法的!”

    他咬咬牙,只能想辦法趕緊把她們給抓起來,不然定北王府一定會加罪於他的。

    伴君如伴虎,蒲縣令是深有體會,定北王府在臨江府的勢力盤根錯節,近百年的人脈累積,就是皇帝都不敢靠近。

    “把通緝告示先發出去,我會調派其他人手來幫助蒲縣令搜捕的,一定要抓住這二人!”

    武濤雙手握拳,眼裏是對這兩人的怨氣。

    抓住她們以後,他定會將其扒皮抽筋,掛在城牆上暴屍一個月。

    “是,下官一定竭盡全力搜捕這二人!”蒲縣令現在只能這樣說了,他還不想人頭落地啊。

    都怪那塗三夫婦,你開餛飩攤子就開餛飩攤子嘛,抓人做什麼。

    蒲縣令一想到都覺得頭痛,喫人肉?也虧她們乾的出來。

    出了別院,蒲縣令緊繃的神經並未放下來,只是鬆了一口氣,把目光移到一旁的秦松身上,“秦捕頭,你也聽到了,不是本官爲難你,三日之內,一定要找到陰婆子二人的行蹤,不然我們大家都得挨板子!”

    蒲縣令一臉爲難,甩了甩袖子,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高門大院,就一個字,難。

    秦松這兩日忙的腳不沾地,他也在盡力尋找陰婆子的下落,可她們的躲避能力非同一般,他都懷疑她們是否人間蒸發了。

    “是,大人!”秦松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晉姝來到鎮上,快速把所需的東西買好,不知怎的,鎮上多出來了很多官兵,面色嚴肅,然後在顯眼的地方貼出來兩張告示。

    人羣紛紛圍過去,一看最明顯的三個紅色大字,通緝令,上面還有兩個人臉。

    晉姝騎在馬背上,輕鬆在外圍看到了通緝令上的內容,嘴角扯了扯。

    這又是哪位臥龍畫的人像,跟人一點兒都不像。

    突然,她眯着眼睛看着最後的一行字,發現行蹤上報者,可得白銀一百兩,抓捕罪犯者,可得一千兩。

    她愣了一下,這不是拐賣郡主的人販子嗎?這麼值錢?比頭號罪犯王虎都還值錢!!

    “一千兩,這麼多,老子馬上就去召集兄弟找她們去!”

    “她們犯了什麼事兒?獎賞這麼高?”

    “你沒看到嗎?人販子啊,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

    “哪怕我能發現她們的蹤跡也行啊!一百兩,天吶!”

    圍成一圈的人羣中有人將告示唸了出來,惹來不少圍觀百姓的談論,個個神色激動,對着告示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

    感嘆了一句,晉姝握着繮繩輕夾馬腹離開了。

    要不是她沒時間,她怎麼着也得橫插一腳。

    回到家裏,院子裏擺放着一套新的桌椅,老李氏看着她買的一堆東西,眼睛閃了閃,別的話沒敢多說。

    晉姝把房間收拾了一下,趁機從空間拿出幾套新買的衣服放進櫃子裏,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她撇了一下嘴角。

    站在院子裏伸了一下懶腰,這下總沒人再上門找事兒了吧。

    她也該幹自己的事情了,修煉還得抓緊啊。

    老李氏把買回來的調料米麪放進竈房,看着擺滿東西的竈臺,她捏着帕子走出去,看了一眼愜意的晉姝,“你娘是不是也在姚家?”

    “嗯!”晉姝拿了一根小板凳坐下來,時間還早,她過會兒再去陳家吧。

    沒想到她阿奶真把她娘給趕走了。

    晉姝一想到她在姚家怯懦的模樣,明亮的杏眸子中閃過一絲幽光。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別人。

    “你娘要是回來,可不準給她開門!”老李氏對晉姝叮囑道,臉色微妙,手裏的帕子被她收了起來,眼睛盯着院子裏玩耍的三寶。

    “她最近這段時間做事奇怪並非她的本意,她腦子裏有腫塊沒有消,等一段時間就會正常了!”晉姝知道老李氏在焦慮什麼,三寶還小,沒娘照顧的孩子總歸是不好的。

    她輕擡下巴,跟老李氏解釋了一下。

    姚氏總歸是她親孃,以前對她算不上好,但對家裏還是盡心盡責的,這段時間之所以那麼奇怪,也不是她自己想這樣的,純粹就是上次磕壞了腦袋。

    但晉姝管不了那麼多,她跟姚氏沒有感情,不管姚氏以後能不能好起來,她只能做到這種地步,沒餓死她已經很好了。

    “啥意思?”老李氏偏頭不解的看着她。

    什麼腫塊不腫塊的?她咋沒有聽說過呢。

    “就是她腦袋有包,影響了她的神智!”晉姝直接用通俗易懂的話跟老李氏解釋起來。

    “啊?就是上次在地上磕的?”老李氏立馬想到了上次陳三來收債的時候,難道把姚氏的腦袋給磕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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