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菡在一旁一邊扎馬步,一邊觀看着,心裏讚歎着赫連茵厲害。
等赫連茵演示一遍後,晉姝點頭,讚歎了一句,“可以!接着練吧,我給你指正!”
晉姝沒想到赫連茵還是一個練武奇才,要是提前十年習武,江湖上早就有她的一席之地了,怎麼着也得是一個劍道天才吧。
赫連茵開心的點頭,繼續練起來。
她發現自己每日揮劍一萬次後,對這把劍的掌控已經達到了很高的一個點兒,知道用幾分力控制,收勢的時候也掌握得很好。
晉姝給赫連茵指正着,也開始一招一招給晉菡分析起斷水劍法。
一心二用,晉姝並沒有任何問題,因爲在她眼裏,赫連茵的動作跟晉菡的動作簡直太慢了。
就跟放慢了十倍速一般。
她一眼就能看出哪裏有問題,哪裏姿勢不對。
晉菡練了一遍劍法後就開始回屋洗漱,畢竟她是還要上課的娃。
三寶也滾回屋子裏睡覺去了。
就剩下赫連茵,晉姝讓她練習三遍,喫過早飯後繼續練習揮劍。
打開大門,晉菡騎着大黃出去,晉姝走出來,屋外的田野裏,已經有三個身影在勞作。
晉姝跟他們揮揮手打招呼,大聲開口,“陳大叔,你們慢慢挖!”
“好!”陳大叔放下鋤頭喘了口氣,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舒心不已。
晉姝拎着一些塑形的泥土去了陳家,還是老樣子,陳鐵牛忙着編東西,小陳氏打掃院子,趙嬸子在喂兔子。
“鐵牛哥,別忙了!”晉姝不請自來,推門而入,笑着跟院子裏的陳鐵牛打招呼。
“誒,大丫!”陳鐵牛疑惑的看着她。
竈房裏的小陳氏也伸出腦袋,笑着跟她打了聲招呼。
“我給你做假肢模型!”晉姝顯示了一下手裏的泥巴和捲尺,讓他進屋去。
趙氏聞聲走出來,“大丫,怎麼了?”
“沒事,嬸子,你忙你的!”晉姝擺手,讓她別擔心。
晉姝讓陳鐵牛回屋,快速給他做好了模型,測量好了尺寸。
心裏有些感嘆,還好陳鐵牛截肢在膝蓋下面,不然這假肢還真不方便。
陳鐵牛面色有些激動,放下褲腿,“大丫,是不是有了這個叫假肢的東西,我就可以隨便走了!”
他就等着這一天呢。
旁邊的趙氏也是難掩激動的面色,臉龐通紅,嘴皮嚅了嚅,期待的看着晉姝。
晉姝點點頭,然後看着他有些萎縮的肌肉,略微不滿起來,估計又是沒按照她交待的出去出動吧。
“鐵牛哥,說句不好聽的,你就是沒有這條腿,也可以杵着柺棍到處走。你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他們說的話可會傷到你分毫。”
天天就坐在院子裏編東西,難道一輩子就這樣了嗎?
陳鐵牛自嘲一笑,摸摸空蕩蕩的褲腿,“可我怕他們看到我這樣嫌棄……”
他這副樣子出去他都怕嚇到村子裏的小孩兒。
之前也不是沒出去,結果村子裏的風言風語差點沒把他給說成半身不遂。
晉姝眼神明亮的看着他,一身坦蕩,“嫌棄?他們有什麼資格嫌棄你,嬸子和叔都沒有嫌棄你!再說,他們要是嫌棄你,你就罵他們,說他們窮,說他們長得醜,村子裏有誰是十全十美的嗎?”
陳鐵牛也被逗笑了,他摸摸鼻子,老實的點頭。
說實話,爹孃確實是他最大的底氣,不然他寧願去死也不拖累他們。
“沒事就多出去走走!以後你們家的兔子還得你去跑銷路呢!”晉姝寬慰的開口,也算是讓他聽進去了一點。
陳鐵牛肯定的說好。
等模型乾透,晉姝這才帶着模型和趙嬸子送的一籃子青菜回了家。
小青正在掃地,看到晉姝拎着東西走進來,她連忙把她手裏的東西接過來。
晉姝把她從山上扛下來的那根木頭拿出來,拿出工具,開始動手。
陳鐵牛的腿還真不好搞,早知道……
算了,看在趙嬸子的份上,幫一下就幫一下吧。
等她把大體雕刻出來後,她感受到一道視線飄過來。
晉姝擡頭,看着躲在柱子後面的小男孩兒,對他招招手。
小童看着晉姝,咬着手指,對她搖搖頭,然後快速跑開了。
娘交待過不準讓他跟小姐他們說話,只能乖乖的待在屋子裏。
下午時分,晉姝看着站在院子裏練劍的赫連茵,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小傻子,你練劍也得看天啊!”
真不怕把自己練中暑了嗎?
赫連茵滿頭大汗,連忙收了劍勢,尷尬的摳摳腦袋。
她就說怎麼有點暈乎。
下一秒,赫連茵的身體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把晉姝嚇得不輕。
還好旁邊就是晉大夫的藥廬,晉姝趕緊把她送了過去。
等晉大夫給她施了針,灌了一碗藥下去後,她的體溫才降了不少,氣息平穩了些。
晉大夫走出來,看到晉姝站在院子裏看他晾曬的藥材,摸着鬍鬚,不解的看着她,“你怎麼不自己給她治?”
這丫頭不也會醫術嗎?還跑到他這裏來求醫。
晉姝揹着手站立,看了晉大夫一眼,輕飄飄的說道。
“半吊子功夫,算了吧!”
主要是她手裏沒有治療中暑的藥啊。
晉假名鬍子抖動兩下,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一屁股坐下來。
“虧你說的出來!”
她要是半吊子功夫,那他就是不入流。
畢竟陳鐵牛的腿是他看着治好的。
這要是半吊子,那他只能找面牆撞死了。
晉姝聳肩,無所謂的開口,“各有所長嘛!”
“虛僞!年輕人,怎麼能這麼虛僞呢!”
晉大夫連翻了兩個白眼,坐在自己的躺椅上。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擡起頭,目光灼熱的看向她。
“如果我沒有給陳鐵牛截肢,你是否能將他治好?”
這是他現在都比較好奇的事情。
“不太能!”她想治也沒有工具和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