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姝早有防備,身形往旁邊一轉。
她並沒有使用繡花針,只是用精神力快速將這些毒蟲包裹着,動動手指頭就將其碾成齏粉。
毒蟲很多,可晉姝速度更快,毒蟲還沒有擴散就被盡數消滅掉。
赫連茵和秦松趕緊躲到一旁去。
赫連茵抽出腰間的軟劍,對着青年胸口直接刺過去。
“唔……”鮮血從青年本就被撕扯開發青的嘴角涌出,他瞪着兩個眼珠子看向晉姝她們,不怒反笑。
青年張着血盆大口,伸出手指頭,呵呵呵的笑着。
“他是……無辜…的村民……殺吧……殺了他們……”
他沙啞着聲音,並不反抗,只是緊緊盯着她們。
“你們……大麗……自相殘殺……咳咳咳……”
隨後青年捂着自己的喉嚨,身體僵硬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晉姝眉眼冷漠無比,她看着地上的屍體,還有一地的黑色粉末,心中思索起來。
她想到了什麼。
旁邊的赫連茵和秦松臉色難看。
“師傅,我…我是不是不該殺他?”赫連茵握着自己的軟劍,眼神抖了抖,心緒不寧起來。
“沒有,該殺!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晉姝搖頭,讓她淡定。
誰也不想遇到這樣的事情,可他已經被控制了。
只是……晉姝蹲下來,捻了捻地上的粉末,眉頭微微一蹙,這是異族還是紅蓮教呢?
赫連茵這才穩住心神,有些懊惱的看着青年,“師傅,這屍體……”
不能放在這兒吧。
晉姝搖頭,拿出一塊瓶子將粉墨收起來,然後對他們兩人說道,“沒關係,我來處理,你們先回去吧!”
她一會兒要把屍體收進空間中之後研究一下,她總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赫連茵和秦松猶豫的走開,晉姝在他身上翻找了一下,最後在他脖頸後面看到了一塊毒瘡模樣的痕跡。
這是……寄生蠱孵化的痕跡?
她最近這段時間跟着晉大夫一直在研究蠱蟲,對這些噁心的生物有了一絲瞭解。
晉姝看了看周邊,確定沒人後,將屍體收進空間中。
她若無其事的往回走,又來到晉大夫家門口,門口停着兩匹健壯的馬,想來是有病人。
她還沒有走進去,就聽到裏面暴發的爭吵聲。
“老夫說了,救不了,救不了,你就是把我殺了也救不了!誰讓他自己不聽勸告,哼!”晉大夫暴躁的聲音傳來,連帶着踢翻架子的響動。
晉姝推門進去,正好看到之前有過幾面之緣的馬車青年的兩個侍衛,將刀指向晉大夫。
白鷹面色嚴肅,言語中帶着懇求的意味。
“晉大夫,只要你能治好我家少主,你想要多少銀兩都可以,我們知道你能夠救治他!”
“少廢話,白鷹,直接將他抓回去再說!”旁邊的另一個侍衛脾氣暴躁,根本就不想再多說。
他們求也求了,解釋也解釋了,既然威逼利誘都沒用,那就直接把人打暈了帶走吧。
“我看誰看!”晉姝發出一聲低喝,面色冷清的走進來,抄起手邊的一根木棍,眼神陰鷙。
那麼遠的路程,他一個糟老頭子如何承受得住,他纔不去呢,多少錢都不去。
晉姝想起了上次的診斷,原來是這樣。
“你們兩個最好別在這裏惹事兒!小心我不客氣了!”她想着晉大夫肯定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所有沒有跟他們動手。
好歹也是老熟人了,她就幫一下吧。
兩個侍衛面色難堪,他們又打不過晉姝,這如何是好。
白鷹示意白仲將刀放下,直接單膝跪地,言辭懇切的開口,“晉大夫,算我求你了,你就跟我們去一趟吧,我家少主現在重病在牀,根本沒辦法移動!”
晉大夫仍舊搖頭,隨手將自己剛纔踹翻的藥架子扶起來,“世間好大夫不止我一人,臨江府也有神醫在,你們就別想我會同意了!”
說不去就不去,真是煩死了。
就他現在這樣,敢去風雷堡?去送命還差不多。
眼下紅蓮教的威脅還沒有徹底消散,要去的路上碰到紅蓮教,他就別想活了。
還是在這裏安全一些,有晉丫頭和宋威在,大家相互幫扶着,他再怎麼樣都安心些。
他擺擺手,轉身去了屋子裏面。
白仲急得眼睛滿是紅血絲,他不滿的咆哮起來。
“你這算什麼大夫,狗屁不是,讓你救人你還推三阻四,要是我家少主出了問題,我絕對不會放過……嘭!”
晉姝舉起手中的棍子直接砸在他背上,然後一腳將他踹飛兩米遠。
“少廢話!”
磨磨唧唧的,她還有事兒要跟晉大夫商量呢。
白鷹一怔,看着受傷的兄弟,他趕緊站起來,抽出自己手中的佩刀,“你太過分了!這事兒與你何干!白仲,你沒事吧?”
晉姝聳肩,輕蔑的看向他,嘴裏也沒跟他客氣。
“你說的對,可誰讓我是一個熱心腸,就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
別在這裏耽誤她的功夫纔是。
白鷹氣的不輕,沒想到這次路途如此不順,晉大夫也不去風雷堡。
可沒辦法,他家少主的毛病晉大夫是最瞭解的,所以他必須要讓帶晉大夫回去。
他瞪着晉姝,把自家兄弟扶起來後,依舊不肯離去。
“晉大夫,你就幫幫我家少主吧,咱們有什麼條件都好說!”
他小心翼翼的避開晉姝,衝屋子裏大喊起來。
晉姝也懶得搭理他們,隨便找了個凳子坐在屋檐下。
正所謂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個人都受不了。
晉大夫捂着耳朵從屋子裏走出來,“夠了,夠了,別喊了!”
煩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將兩包配好的藥扔給白鷹,不耐煩的說道,“給你,如果你主子喝了這個還沒好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真是給他沒事兒找事,要不是看在昱澈幫過他一次的份上,他直接把這個兩個侍衛都給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