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你疼疼我吧,我真的好難受。”
誰讓阿姝現在就躺在他身邊呢,若是平日他肯定可以忍耐的。
晉姝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將手抱在胸前,義正言辭的拒絕道,“屋子裏有涼茶,自己去喝。”
“沒成親之前,我是不會碰你的。”
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他。
衛淵和抿嘴,抓住她的小手,委屈極了,“我都是爲你好。”
“那你去找別人。”晉姝絲毫不爲所動,聲音依舊平靜。
他怎麼可能找別人,這輩子都不可能。
“不行,我不要別人。”
他抓起晉姝的手放在某處,晦暗的眼神頓時能上一層羞澀的神采。
晉姝斜了他一眼,抵着後槽牙,言語審視,“你還敢說你不沒有跟別人學壞。”
以前的小衛可不會這麼孟浪。
衛淵和怕她又生氣,連忙搖頭,吞吞吐吐的對晉姝解釋起來。
“纔沒有,只是……只是雲朗給了我幾本書而已。”
所以,就把他變成現在這樣了?
晉姝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衛淵和突然紅着耳朵,死死咬着嘴角。
晉姝看了他一眼,眼尾泛起一抹潮紅,直接將他推倒。
過了好一會兒,晉姝洗了手坐在鏡子前整理髮髻。
衛淵和穿好自己的衣服,慢慢走過來,他視線落在晉姝妝奩旁邊的信封上,那些信一封都沒有動。
他伸手就要去拿,結果晉姝先他一步摁住,“做什麼?”
“不好看,別看了,給我帶回去。”衛淵和眼神緊張的開口,想要從她手中奪過信封。
晉姝將信封抓過,放在自己的匣子裏,“是嗎?那我就要瞧瞧裏面寫了什麼了。”
畢竟她一身反骨,他不同意的事情,她就得對着來。
衛淵和祈求的看着她,心中忐忑的開口,“別了吧,阿姝,把這些信還給我。”
這麼緊張?
信裏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行,給我了就是我的。”晉姝甩開他的手,將匣子直接鎖起來。
衛淵和有些着急,他原本以爲晉姝是看過信裏的內容,沒想到她還沒有看。
他…他信裏有些話說的重,阿姝看到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衛淵和拉着晉姝的手,卻被她一個眼神鎮住。
“那你直說,你信裏寫了什麼?”
晉姝見他這樣,越發好奇起來,早知道她就該先看看的。
衛淵和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小聲的說道,“沒什麼!”
“就是…就是讓你…和我解除婚約之類的,我都是一時胡話,我不想和你解除婚約的。”
衛淵和直愣愣的擡頭,激動的看向她。
晉姝還以爲有什麼呢。
“你要是想,隨時告訴我就是了。”
根本用不着寫信。
衛淵和心裏揪痛,連忙辯解道,“沒有,沒有,我只是怕你不喜歡我,免得耽誤你而已,我不想解除婚約。”
那些信,他都是在極度痛心的情況下寫出來的,現在想想都覺得難受。
“看把你能的。”
她的想法都能替她做主了。
衛淵和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大掌放在她的後腰,慶幸的看着她。
“我知道錯了。可現在你住在醫學院,我都不能每日看見你了,怎麼辦,阿姝。”
晉姝遞給他一杯水,輕笑着對他說道,“這不是正合你意。”
“我沒有啊!”衛淵和大呼冤枉,雖然他不想太早和阿姝行房,但不代表他不想每天跟阿姝在一起。
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眼神落寞的攬着晉姝。
“是我不好,要是同意你的話,早點成親就好了。
要是等到明年,你肯定會嫌棄我老了,醜了。”
晉姝摸着他的臉,低笑一聲,“這可是你自己的說的,我可沒說。”
衛淵和心裏更加憋悶了,本來已經恢復如初的心理狀態,這下子直接崩潰了。
“不行,我…我現在就搬過來跟你一起住。”
他真的受不了離阿姝那麼遠啊。
晉姝拉着他的手,制止了他。
“可別,可別,你呢,好好待在你的王府處理公務。
我這裏地方小,沒多的房間給你。”
她這裏是真的沒有位置了。
衛淵和皺眉,指着屋子裏的一個角落,“無所謂,我跟你一塊兒就好啦。”
他處理公務又不需要什麼好大的地盤,隨便一個地方都行。
他等了一個月,好不容易纔盼着阿姝回來,結果還要分居兩地。
晉姝依舊搖頭,不管他怎麼說,就是不行,“真的不行,我覺得你還是好好待在王府吧,對了,最近軍營沒什麼事情吧?異族呢?”
衛淵和腦袋放在她肩上,嘆息一聲,“真的不行麼?”
他氣啊。
晉姝點頭。
衛淵和無可奈何的扯着嘴角,跟她聊起正事兒來,“那好吧,邊境現在沒什麼異常,自從上次大戰後,邊境安穩多了。”
不過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抹微光。
那就好,這樣她就能全身心在醫學院上課了。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晉姝送走了不捨的衛淵和。
臨近傍晚,晉姝在院子裏和晉菡比試,假老怪在一旁搖椅上喝茶,悠閒得不行。
藥王谷的一個弟子腳步匆匆的走過來,“師叔,外面有人來求醫,三師兄有些拿不準,請您過去看看。”
“這會兒?”假老怪擡頭看了看天色,這麼晚了,誰啊?真討厭,他都要休息了。
他自從搬來邊境後,藥王谷也對外聲稱將求醫的地點轉到了醫學院這邊,所以時常會有病人跑到邊境來,不過都是些病情十分嚴重的人。
不過他還是慢悠悠的起身往前院走去。
晉菡看向晉姝,她有點想去瞧瞧。
晉姝點頭,“去吧。”
多看點兒病例是好事兒。
晉菡前腳剛走,晉姝就看到衛淵和跟雲風連揹帶扛的抱着一堆包袱走進來。
“等等等……等會兒,你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