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吧,不過現在換了環境,得自己動手,要不然能餓死,既然能煮,你們這裏應該有鍋吧。”言淺心頭一緊,忍不住又戒備了起來。

    面前的這個年輕雄性太聰明瞭。

    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提前挖好的陷阱給坑了。

    “我這就去給你拿。”帕當什麼也沒有看見,走了兩步,又站在原地回過頭。

    言淺見他不動了,疑惑的看了看火堆,又看向怕。

    不是要去拿石鍋嗎?

    怎麼又停下來了?

    難道她這個要求很過分,或者畲族部落拿鍋做定情信物?

    “你怎麼不動了?”言淺偷偷的拿起一根木棍攥在手裏。

    要是面前這傢伙有別的心思,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沒什麼。”帕衝言淺露出了一口白牙。

    很快就進了帳篷。

    言淺捏着木棍兒,心中疑惑。

    他剛纔是在懷疑什麼嗎?

    難道在懷疑醫術?

    算了,想這麼多幹啥。

    反正沒有一個聰明的人,會將會醫術的雌性趕出去。

    但有可能據爲己有。

    原本一臉坦然的言淺臉色一變,這個帕特別腹黑。

    留自己在部落,圈養起來的可能有八成。

    看來她得小心了。

    忽然,從西面的方向走來了兩個人。

    前方的那個背有些佝僂,腿好像也不舒服,走的一瘸一拐,身後的男人時不時得小心的攙扶着。

    卻被年長的雌性一把打開,嫌棄的說,“我還沒老呢。”

    克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真的將她老人家給扔到一旁。

    特別遷就,兩個人走的特慢。

    言淺全程目睹他們吵鬧的過程,看着莫名的和諧。

    克在看見言淺的那一剎那,有些不好意思,緊接着激動的說,“感謝你救了我的伴侶和孩子,這些肉是送給你的。”

    言淺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些瞠目結舌。

    不過這種熱情她能招架得住。

    畢竟她在非洲做馳援醫生的時候,經常面臨這種的場合。

    再一次感受時,眼眶有些發紅。

    原本想推脫一下,就聽聲後傳來聲音,“感謝禮你必須拿着。巫醫你怎麼來了?”

    言淺張了張嘴,無奈將肉接了過來,緊接着那個年長的巫醫緩緩的走上前,衝她和善的笑了笑。

    “我是來見可愛的雌性,感謝你出手救了素,我是畲族的巫醫。”

    言淺瞧了一眼,露出了溫和的笑,“不必這麼客氣的,我叫言淺。”

    巫醫見她不卑不亢,直奔主題,“你應該還沒有伴侶吧?”

    話題跳躍性太大,言淺有些發懵。

    感謝禮跟伴侶有什麼關係?

    但面前的這位巫醫目光火熱,又一臉慈愛,只得點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聽說你是被部落趕出來的,既然沒有地方住,那從今往後就在我們畲族部落安家吧,”巫醫太熱情了。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總覺得巫醫看向自己的眼神裏有特別深沉的東西,她是要保媒嗎?

    帕皺眉,巫醫這麼熱情到底要做啥?

    之前,她老人家一點也不熱衷介紹伴侶呀。

    他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到了言淺的臉上,似乎明白了什麼。

    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巫醫是要撮合他們兩個嗎?

    要真的是這個樣子,他也不介意。

    反而很開心。

    “目前情況看來,我確實需要在你們部落暫居一段日子,不過你們放心,獵物我會如實上交。”

    巫醫連忙擺了擺手,“你不需要上交獵物,只要留下來就好,而且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樣將難產的小孩給救活的?”

    巫醫想從言淺這裏找到答案。

    言淺心想,這個慈祥的巫醫來看自己,目的不是送東西這麼簡單。

    看來她是在旁敲側擊想要詢問自己醫術。

    若是不錯,那就可以徹底的留在部落。

    順理成章的給自己介紹個伴侶,有了伴侶,自然會有牽絆。

    那她徹徹底底的就走不開了。

    可言淺不能這麼做,得回到風族部落,當面拆穿繼母雅的陰謀。

    “這個說來話長,等有時間咱們再探討吧,當前我確實有些餓了。”言淺一方面是場面話,一方面是真的。

    接生能不耗費體力嗎?

    更何況這具身體受的驚嚇,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她得及時補充食物,在消息傳來時,有充足的力氣回家去。

    巫醫的目光落到了言淺的臉上,發現她的臉色確實有些慘白,也就不再執着,“帕,你快點兒烤點肉,給客人多喫點。”

    還不忘使眼色

    帕嘴角抽搐,當着言淺的面擠眼睛。

    除非人家是裝瞎,要不然能看不見嗎?

    “放心吧,烤肉的是包在我身上。”

    就在帕信心滿滿地拍着胸脯,覃拎着魚回來了。

    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雌性,正一臉喜悅的看着言淺,

    他滿心戒備,直接開口,“言淺,你要的魚來了。”

    被覃這麼一打攪,他們幾個暫時停下了對話。

    巫醫看着覃,順道又看了一下他身邊的那隻大貓,已經猜想的差不多了。

    看來是這個小雌性的愛慕者。

    是一個強悍的雄性。

    他能跟着小雌性到處跑,想來沒有固定的部落,那這事就更好辦。

    直接將他們兩個都留下來。

    “你們要喫這東西呀,這東西肉不多卻容易傷,帕,去部落裏再拿點肉,總不能讓人家第一天上部落做客就喫這些。”巫醫很有眼力見。

    言淺笑了笑,“我準備拿它來燉湯,如果你們會燉的話,在裏面放點益母草,給剛生產的素喝點,就當補充體力了。”

    益母草?

    巫醫挑眉,“這東西是補氣血的?”

    言淺毫不吝嗇,從覃的手裏接過了黑魚,又衝帕伸手。

    帕滿頭霧水,立刻開口詢問,“你要什麼東西?益母草嗎?我沒有聽過。”

    言淺無奈,看來他們兩個人的默契不怎麼足呀。

    “我要骨刀殺魚。”

    “原來是這樣呀,你等等我這就去給你找。”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趕忙跑了進去。

    言淺看着面前滿臉皺紋的巫醫,一副求教的樣子,耐着性子解釋,“益母草對雌性身體很有用,在雌性生產,或者每個月來月經時,就可以採摘一些,配合枸杞、大棗,一起燉湯,隨後放點紅糖,補氣血最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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