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應過來時,尖叫了一聲。

    “啊”

    旋即,腿一軟,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驚恐的看着面前這個冷如死神的雄性。

    “不要再糾纏我,要不然下一次被砍掉的就是你的腦袋。”覃冷聲說。

    舒娜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覃折返回去。

    帳篷的獸皮簾落下,隔擋了裏面的情況。

    一分鐘後,嗚嗚哇哇的聲音響起。

    舒娜扯着嗓子哭着。

    “你到底幹什麼了?”言淺特別好奇。

    “我用石斧嚇了她。”覃忽然變得一臉無所謂。

    言淺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但她也不可能出去真的同那個雌性說什麼。

    說不定她摻和進去,事情就更加複雜了。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推移。

    外面的哭聲漸漸的消失。

    年輕的雄性們趁着河水溫熱,紛紛跳下去洗澡。

    雌性們不太喜歡每天洗一次,她們將收集好的東西送回了帳篷,打算直接睡。

    言淺是真的累了。

    靠在虎皮墊子上,一個勁兒的打着盹兒。

    解決了麻煩的覃,自告奮勇的在外面生火燒水。

    他自己必須克服心中恐懼。

    以後要適應大部落的生活,要不然一直茹毛飲血,恐怕會被面前的雌性嫌棄。

    “熱水燒好了,你快洗一洗。”覃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言淺冷不丁的睜開眼睛,腦子有瞬間的空白。

    “你看一看新衣服咋樣?”這時候,帕也將新衣服縫好,遞到了面前。

    言淺用力搓了搓臉,將那丁點睡意徹底驅散。

    接過仔細對比了一下。

    帕的手藝還勉強。

    縫的有點扭扭歪歪,但起碼也不至於讓她裸奔。

    “行,真是麻煩你了,我要在這裏洗洗洗,你可以出去了。”言淺將手裏的衣服放到了旁邊,站起身走到了外面。

    恰好,這時覃拎着熱水往回走,兩個人差點撞在一起。

    “我們倆在外面守着,你快點兒洗,要不然天黑了,容易得病。”帕也不可能真的留下來。

    畢竟他們連朋友也算不上。

    暫時因爲利益的關係聚在一起。

    等他們成了真正的伴侶之後,言淺洗澡自己就不用避諱了。

    覃覺得面前的這個雄性婆婆媽媽,真的是麻煩死了,隨手將他扔了出去。

    帕有些不滿的道,“你這是在幹啥?”

    覃不理會。

    “這是你要的水,我出去了,要是不夠的話,你再找我要。”覃面無表情,將熱水桶放在了地上,毫不猶豫的出去。

    言淺看着面前的木桶,真的好懷念現代的生活。

    最起碼有噴頭沐浴露。

    這裏只有熱水,甚至有的地方,他們連洗澡都有可能不會進行。

    想到那個可能,就覺得滿頭的蝨子正在亂跑。

    渾身癢的難受。

    但沒有立即脫下衣服,而是先檢查了一下帳篷的四周,沒有發現漏風的地方。

    這才小心翼翼的脫掉了身上的獸皮。

    仔細看了一下,這具身體的皮膚。

    被遮擋的地方特別白皙,就特意在水裏照了一下長相。

    這長相是真的好看。

    按理來說,人類應該剛進化不久吧。

    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長相呢?

    她一時間有點遲疑。

    不過她沒有糾結太久,

    找來乾淨的獸皮,蘸着水擦拭身體。

    條件艱難就將就着點吧。

    太陽漸漸西斜,一陣風吹來,冷得她直打哆嗦。

    三兩下洗乾淨後,趕忙將旁邊的衣服穿起來,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濁氣。

    此時需要泡個腳。

    “這個木桶以後歸我用,行嗎?”言淺衝着帳篷外喊道

    守在帳篷外火堆邊的兩個雄性豎起耳朵,聽着裏面的動靜,淅淅瀝瀝的水聲不知讓他們想到了什麼,耳根有些發紅。

    突然聽到了言淺的聲音,兩個人有些心虛的揉了揉臉,動作出奇的統一。

    “行,給你用。”帕不敢回頭。

    雖然隔着帳篷裏面什麼也看不見,但他總覺得有些羞恥。

    羞恥一詞在他的觀念中是沒有的。

    這個時候的人們壓根不能拿後世的規則來約束。

    喜歡就是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年輕的雌性和雄性看對眼,當天晚上就能住在一起。

    如果過得不如意,雌性就能將對方趕出去,生出來的孩子由部落共同撫育。

    所以爲了雌性打鬧的事兒很少。

    但也有特立獨行的。

    一輩子非一個人不娶的也有很多。

    之前覺得他恐怕也不會找到真正的心上人。

    但言淺的到來,似乎讓他有了別樣的想法。

    言淺不知道對面年輕雄性的想法,將腳伸進了木桶裏。

    熱乎乎的水順着腳底板,流向四肢百駭,舒服的喟嘆一聲。

    流了一身汗,洗個澡真舒服。

    火堆邊。

    覃不知道在想什麼,帕忽然開口,“你以後是要跟着她嗎?”

    覃回過頭看見了對方的側臉。

    這個年輕的雄性到底什麼意思?

    是要趕他走嗎?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有些暴躁,放在身邊的斧頭被他一把抓在手裏,要是下一刻這個年輕的雄性再說點什麼,他真的會砍過去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覃的言語有些不善。

    “我改變了自己當初的想法,要和麪前的這個雌性在一起。”帕金黃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對方,目光堅定而又深邃。

    彷彿下一刻覃要是不答應都能反殺了他。

    覃倒一點也不害怕。

    “這事兒你說了不算,要讓言淺同意,”

    帕從鼻頭重重的哼了一聲,“她會同意的,要回部落,那就得需要我們的幫助,而你孤身一個獸人能給她帶來什麼,好好想一想吧,要真的爲了她好,我勸你還是放手吧。”

    覃覺得面前的這個雄性話太多。

    他有什麼資格決定自己的去留。

    不過有一點他說的是對的。

    自己孤身一人能給言淺帶來什麼呢?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只過了一下,他立馬就給拋之腦後。

    他能給言淺的雖然不多,但也是全部。

    他沒有帶私心,而面前的帕功利性太強。

    能不能與她走到一起還未可知呢?

    “咱們走着瞧。”

    留下了一句話,他繼續盯着火堆。

    言淺總算洗乾淨了,舒舒服服的躺在了獸皮毯子裏。

    這才記起屋外坐着兩個人。

    “我洗完了,你們打算怎麼安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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