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淺被兩面夾擊沒有辦法。
“我有點不太方便,你們的獸皮裙要是沒用的話,能不能暫時借我用一用。”
真是太不方便了。
說完這話之後,她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
沒辦法她又做不到沒心沒肺。
帕和覃兩個人不太理解,但還是主動要解開圍在腰間的獸皮裙。
而這時,言淺忽然意識到一個特別讓人難堪的問題,整個人都急了。
“你們別脫,我去找點別的東西墊一墊。”她真是欲哭無淚了。
此時,血已經順着大腿流到了小腿處。
他們兩個人還好奇的偏着腦袋看了一會兒。
此時,帕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整個臉紅的能煮蝦,跳起來就跑到了蘇娜身邊。
扭扭捏捏的說了句話。
蘇娜竟然展顏一笑,“原來是這件事情,放心吧,我知道怎麼處理。”
快速從另外一邊走來,拍了拍手上的土,順道對旁邊好奇觀察的覃說,“你先去一邊吧,這邊有我在。”
“好吧。”覃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以爲言淺剛纔狩獵野豬的時候被碰到了肚子。
外表看着沒事,其實內臟撞破。
這時候血流了出來。
壓根就沒想到雌性成年之後,會每個月來月經。
而言淺的這具身體也是剛剛成年不久,因爲喫得好,發育完全,所以她會比其她雌性早來一兩年。
更何況言淺一心只想着找喫的,並沒有記下原主的生理期。
正乾的熱火朝天,就忽然來了大姨媽。
蘇娜抓着言淺的手,又走了兩步,“如果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身上的獸皮衣可以給你。”
言淺忍不住啊了一聲,仔細打量了一眼。
蘇娜好像穿了兩件獸皮衣,沒等言淺拒絕,就將外面的一層脫了下來。
還特意抖了抖上面的土,“沒有辦法,你暫時只能將就,回去之後我就給你白棉,你將就幾天。”
“很快就過去了,等下一次來的時候,你要提前準備好東西,我瞧着帕沒有結侶,自然不知道這些事,以後你還是要提醒他,要不然會鬧出笑話。”
因爲能遮擋的東西太少,雌性們一般都在這個時候會待在帳篷裏,哪也不需要去。
一直等到月經週期結束。
她們再洗一洗繼續忙碌。
蘇娜對言淺的瞭解不是很深,但覺得她是一個閒不住的主。
眼看着寒季要來臨,應該比帕更害怕沒喫的。
“現在只能這樣了,我得儘快回部落去。”言淺接過來到了獸皮衣,直接圍在了自己的腰身出。
又從旁邊扯了幾張大樹葉,進行了一番修整,短的獸皮裙立馬變成長裙。
勉勉強強遮掩着。
“我跟你一起回去。”蘇娜擡頭看了一眼天,太陽掛在正中央,此時是最熱的時候。
這一次來黑霧森林雖然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收穫不錯。
現在回去剛剛好。
“也好。”言淺不敢耽擱。
得將自身的麻煩解決完,明天才能出去尋找新的喫食。
目標依舊是黑霧森林。
這裏不僅物產豐富,而且危險重重。
等處理好之後,帕燒紅的臉已經恢復正常,他關切地問了一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言淺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提出了要求,“我不能留下來幫你們了,得回去一趟。”
“行,你身體不舒服就趕快回去,晚上的飯我會讓我阿姆幫你做,這幾天你最好呆在帳篷裏好好歇着。”帕真的很通情達理。
當他得知言淺來了大姨媽之後,臉上紅紅的,心裏卻很開心。
那就意味着言淺可以結侶了。
結侶過後面臨着生孩子。
這是他們必須經歷的。
在他的意識中沒有不生一說,大環境造就,也不能怨他。
更何況在他樸素的價值觀中,和自己喜歡的雌性結侶,不生孩子是遺憾的。
“好。”言淺沒有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
這種事情不需要別人同意,等她處理好,就可以活蹦亂跳了。
帶她回去的自然是覃。
坐在大貓的後背,言淺簡直如坐鍼氈。
濃郁的血腥味兒擋都擋不住。
覃自然也聞到了,他很擔心,“你到底哪裏受傷了,需不需要看巫醫?”
言淺覺得自己都快要社死了。
一手捂着肚子,一首搭在覃的肩膀,悶聲悶氣的說,“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回去後麻煩你給我燒點熱水,喝了之後就沒事兒了。”
剛纔有些驚詫,所以她並沒有發現這具身體竟然會痛經。
這時,她都快蜷縮成一團了。
搭在覃肩膀的手心,冷汗流了出來。
覃心裏焦急,催促大貓繼續往前跑。
而言淺咬着牙齒,低低的呻吟聲吐露出來。
最終她沒忍住,將整個臉貼在了覃的後背。
只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像是水洗了一樣。
覃察覺到她不對勁兒,讓大貓放緩了腳步,也顧不得,兩個人接觸會發生什麼。
一下子將言淺扯過來,整個人抱在懷裏,低頭一瞧,發現她臉色慘白。
“你到底哪裏受傷了,怎麼這麼痛苦?”覃摟着言淺的胳膊都在發抖。
“我好冷,肚子好疼,麻煩你抱緊我。”言淺這會兒已經顧不得了。
痛經是一種讓人分分鐘想撞牆的病。
之前那具身體就沒有這樣的經歷。
但同事有,每次痛的死去活來,喫點止痛藥才能緩解。
這一次打了個她措手不及,更是沒有辦法,只能蜷縮着。
覃眉頭一緊,但還是將她緊緊抱住。
覃很溫暖,他的身體像火爐。
言淺將自己的塞在了他的懷裏,發涼的手摁在人家的腹部。
“嘶”覃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言淺感覺對方的腹部猛的收緊,整個人都傻眼了。
自己剛纔真的是痛傻了,所以不小心放在腹部。
可千萬不要造成什麼誤會呀。
只好開口解釋,“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之後,她又緊咬着牙關,實在太痛了,痛得她想捶地撓牆。
覃搖了搖頭,他知道言淺不是故意的。
更不會在痛的眼神迷離之時,佔自己便宜。
即便佔便宜,他也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