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眼睛一下子亮了,“你這個提議不錯,我覺得可以試一試,明天我會留幾個雄性讓他們挖地窖,剩餘的紅薯,我帶人再去挖。”

    解決了儲存的問題。

    他恨不得今天晚上都不休息,帶着他們的隊伍再跑一趟。

    但是天黑了,森林裏危險重重。

    這兩天隔壁熊族部落沒有一丁點動靜,他有些擔心。

    “我瞧着你們部落似乎不和諧?”言淺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帕衝她笑了笑,“爲了爭奪族長之位,幾個有實力的競爭者拉幫結派,自然而然顯得不那麼和睦,我們窩裏怎麼鬥都行。”

    “一旦有外來的雄性挑釁,就會擰成一股繩。”

    有了帕的這句話,言淺暫時就放心了。

    她不想來畲族沒幾天,就面臨被滅族的可能。

    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誰的實力強大,誰就能活下去。

    提到熊族部落,言淺還想問什麼,忽然感覺肚子很脹。

    夾着腿挪到了大家方便的地方。

    差點兒沒被臭死。

    露天旱廁。

    那種滋味兒是個人都受不了。

    她強忍着不適,快速解決。

    就在這時,她隱約聽到有人對話。

    旁邊的覃一隻手指搭在了嘴邊兒,示意她不要說話。

    言淺點了點頭,方便結束之後,貓着腰一點點的靠近。

    就聽見有雌性尖銳的聲音響起,“那個外來的雌性真是太討厭了,今天出門去收穫不小,讓帕越來越喜歡她,這讓我感覺很危險。”

    言淺不由的挑眉,這不就是尤娜嗎?

    那一個雙手叉腰眼高於頂的雌性。

    她是要幹什麼?

    想到有可能聯合其他雄性對自己下手,言淺咬了咬了牙,偷偷的又湊近了兩步。

    恰好他們所在的地方有幾棵大樹。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四周黑漆漆一片。

    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背對着身的雄性對尤娜說,“你叫我來,只是說這些抱怨的話嗎?”

    聽雄性的意思還有些不耐煩。

    尤娜氣的做了跺腳,咬牙切齒的說,“抱怨兩句怎麼了,你這麼不耐煩,以後就別來找我,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情是給你提個醒,這個外來的雌性巫術了得,在我們部落裏將一個難產的雌性救了過來,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偷聽的言淺不由得嘖嘖了兩聲,這個尤娜爲了趕自己出去,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聽她這意思是將自己誇的天上地下僅有。

    然後讓那個看不清臉的雄性心動,趁機將她搶走。

    好毒的心機。

    誰說蠻荒的人腦子簡單了。

    誰敢反駁,她能打爆對方的狗頭。

    “竟然這麼厲害,有這麼厲害的巫術,你不應該歡天喜地的留她在部落裏,與她打好交道。”

    “等你懷孕生子的時候,她就可以幫你。”年輕的雄性先是喫驚,緊接着溫和一笑。

    言淺覺得這纔是聰明人。

    不必事事拿別人當競爭對手,嘗試着與對方交流,即便不情不願那也能留下一個印象。

    生病了或者哪裏不舒服,就可以找對方治療呀。

    爲什麼要將一線生機給掐死,從而逼自己去絕境。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加蠢貨。

    要是換做自己,她真的能將對方當成祖宗。

    跋扈點有什麼,目中無人能咋樣。

    命重要,好嗎?

    連命都沒有了,你跟別人爭什麼。

    誰知尤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直接炸了起來,隨手一巴掌甩去。

    沒想到那個背對着身,不知長什麼樣的雄性,一把抓住她,狠狠扯到了懷裏,“尤娜,咱們倆現在是合作伙伴,別動不動就跟我甩臉子動手,我這張臉可是很嬌貴的,打破了你能還我一個一模一樣的。”

    尤納氣得胸脯劇烈起伏,狠聲道,“鷹,你沒資格跟我說這麼多,只給你一天的時間,將這個外來的雌性給我抓走,然後扔的越遠越好,不要被其他雄性發現。”

    言淺的耳朵差點都變成了驢耳朵,記住了這個雄性叫鷹。

    就是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不過他倒是一個聰明的人。

    這麼聰明跟尤娜爲什麼會在一起呢?

    就不怕蠢笨會傳染了。

    “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咱們兩個人從此之後就不要再有來往。”鷹一甩手,直接將尤娜甩在了地上,隨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自始至終言淺就沒有看見他長什麼樣,只覺得黑暗中那抹身影特別高大,聲音也很好聽。

    就是看人的眼光有點差。

    她的視線又慢慢的落到了尤娜的身上,那個被甩在地上的雌性氣急敗壞的錘了錘草地,眼睛微微半眯,“言淺是你自找的,誰讓你來我們部落,趕緊出去天經地義。”

    得。

    還真會給自己找理由。

    尤娜捶了一會兒地,心有不甘的轉身離開了。

    蹲在角落處聽了好一會祕密的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

    言淺的腿都要蹲麻了。

    好不容易站起身,卻沒想到腿抽了筋,疼的她呲牙咧嘴。

    人差點摔倒在地,被身後的覃眼疾手快撈在了懷裏。

    “你沒事兒吧?”他壓低聲音問。

    “沒什麼事,咱們趕快回吧。”言淺搖了搖頭,抽筋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地上走一走。

    揉兩下沒什麼用。

    條件簡陋,誰幫她揉呀?

    總不能讓旁邊的覃幫手吧。

    他們兩個人各懷心事的回去。

    帳篷前,帕等的花都謝了。

    看着他們兩個回來,伸長的脖子總算收回去了,“還以爲你們兩個偷溜走了呢。”

    看似是玩笑話,其實他是真的有些怕。

    言淺展示出來的能力,真讓他捨不得放手。

    “怎麼可能,黑燈瞎火的你讓我跑去哪裏?而且你們部落也不安寧。”言淺忍不住縮着脖子,可真是太冷了。

    小跑着就坐到了火堆邊兒。

    小火烤着,人也舒服了不少。

    目光落在咕嘟嘟冒着熱氣的石鍋裏。

    看着帕手忙腳亂的將骨頭往鍋裏推了推,頭也不擡的說,“我們部落本來就不安寧,熊族部落虎視眈眈,一個月前我們還打了一架,雖然將他們打退了,但熊族部落的人留下了威脅的話,說是過些日子就找我們算賬。”

    瞧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像是習以爲常了。

    言淺環顧了一圈,發現他們帳篷前沒有其他人,湊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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