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洗漱喫早飯。

    蘇娜這時來了。

    “言淺,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言淺點了點頭,隨手拿起石斧,又找了幾個獸皮袋,跟着蘇娜和她的伴侶結伴往外走。

    肉喫多了,人的身體是承受不住的,得找點蔬菜和果子

    大風吹過後,天氣特別湛藍。

    陽光明媚照在人的身上十分舒服。

    他們一行五個人出了部落。

    蘇娜對部落附近的地勢十分了解。

    走過一片草地,跨過一條小河,對面是茂密的森林。

    陽光穿過樹葉落在了地上。

    這裏有不少認識的植物。

    言淺主動忽略了肚子帶來的不舒服感,一陣雀躍,立刻彎腰拔了不少的野蔥。

    回頭對蘇娜說,“就這種細細的葉子,喫起來辣舌頭,就可以採摘了。”

    蘇娜笑着點頭,“好,你別跑得太遠。”

    這裏的東西真的是太多了。

    可惜手裏的工具太少。

    言淺一邊惋惜,一邊加快速度。

    跟在身後的雄性也是忙個不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地上的東西堆了老高,暫時放在這裏,可能會被其他的人給搶了去。

    沒辦法。

    他們要喫喝。

    “你們抽空送點回去吧,或者有熟悉的同伴,將東西運回去。”言淺看着面前高高的小山。

    隱隱約約覺得肚子有些疼。

    她捂着肚子,對不遠處的蘇娜開口。

    蘇娜也停了下來。

    仔細一瞧,東西堆積如山。

    確實如言淺所說得抽出人手運回去。

    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三個伴侶。

    指揮其中一個,“晉,你帶着一部分回去,來的時候,再拿幾個獸皮袋。”

    年輕的雄性十分聽伴侶的話。

    起身離開之前,還不忘在蘇娜的額頭落下一吻。

    態度虔誠又溫柔。

    瞧的言淺眼裏直冒泡泡。

    羨慕。

    但一點兒也不嫉妒。

    這東西,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說不定她有伴侶之後,成天鬧個不停的。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只見晉抱着一大堆的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

    森林內由於樹木高大樹葉密集,溫度要比外面的低。

    剛出部落的時候渾身暖洋洋的,這會兒就有些冷。

    言淺不自覺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回頭就發現好多益母草在向自己着手。

    不自覺的快走了兩步。

    定睛一瞧,還真是自己心心念唸的益母草。

    放眼望去一大片。

    因爲大家不認識,所以長得又粗又高。

    在採摘之前,必須自己親自檢驗。

    蹲下來掐了葉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確實和她生活的世界沒有什麼區別,不過這裏的味道更濃郁一些。

    應該沒受什麼污染,野生益母草長得肆意。

    她招呼蘇娜,“蘇娜快過來,我找見了保命的玩意。”

    蘇娜一聽,連忙放下手裏的石鏟,迅速往她這邊跑。

    這時,有一道黑影掠過,眼睜睜的看着蹲在地上的言淺被攔腰帶走。

    “啊”

    言淺也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隻粗壯的胳膊穿過腰身,將她帶起。

    很快她跌在對方的懷裏,立刻聞到了一股松香的味道。

    面頰貼在他的胸脯上,熱乎乎,又覺得很暴躁不安。

    言淺想到了一個可能,披在身上的獸皮跌在了地上,裸露在外的肌膚,因爲風吹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猛的擡頭,想要看去。

    就聽的雄性陰沉沉的聲音傳來,“老老實實呆着,要不然我扔下去,摔斷你的腿。”

    言淺一愣,這個聲音她在哪裏聽過。

    這會兒已經顧不得了,又使勁擡頭,刺眼的光線從頭頂落下來。

    讓她瞬間睜不開眼睛,只隱約看見了那個雄性棱角分明的臉。

    “我說了,老老實實坐着,要不然我將你丟下去。”

    這下言淺便知道他是誰了。

    “你是鷹。”她十分篤定。

    看來尤娜的計劃已經實行,而這個身份隱匿的雄性,就在等待這一刻。

    將眼言淺緊緊摟在懷裏,控制着巨大飛鳥的鷹,輕輕一笑,“你知道我?”

    言淺在尋找機會逃跑。

    眼角餘光瞥見距離地面怎麼也得有幾十米。

    心裏盤算,此時跳下去,肯定能摔成肉餅。

    但她也不可能讓這個雄性輕輕鬆鬆的將自己擄去。

    驟然發力,腦袋狠狠撞向對方。

    沒想到那人似乎早有準備,一隻手摁在了她的腦門,笑的陰風陣陣,“你這個雌性真是不知死活,如果不想活,我直接將你扔下去。”

    言淺心想,翻來覆去也就這幾句話,真的有意思嗎?

    “那你扔呀,要是不扔你就是個慫貨。”言淺是故意激怒他。

    希望這個雄性真的往下扔她,順勢拉一個替死鬼。

    腦海中拼命的使用異能,只聽的地面的樹枝嘩啦啦作響,卻依舊夠不到半空中的他們。

    大鳥後背上的鷹,自然也察覺到了地面的情況。

    心想,是地震了嗎?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甩開,只覺得肩膀驟然一痛。

    低頭一瞧。

    那個雄性正狠狠的咬在自己的肩膀。

    兇狠的模樣像極了他馴服的這隻大鳥。

    “雌性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這麼高摔下去會沒命的。”

    幹言淺死活不撒口,能感覺到嘴裏散發着真正的血腥味兒。

    可奈何人家不爲所動,彷彿咬的不是他一樣。

    言淺咬的牙疼,也沒有動靜,終究是放棄了。

    “你和尤娜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她能給你的東西,我也能給你,不如咱們倆合作,殺個回去咋樣?”言淺腦子靈機一動,迅速想要拉攏。

    鷹覺得這個雌性真的是太好玩了。

    “你覺得我想要什麼。”

    那隻大鳥的速度越來越慢,特別聽話,既能躲過茂密的樹枝,還能掌握風向。

    飛了一座又一座森林。

    七拐八拐之後,到了一處休息的地方。

    竟然是一處懸崖。

    秋風陣陣,言淺凍的肚子越來越疼,拼命的咬着嘴脣,無奈間只能靠向雄性。

    “我猜想你和尤娜之間是救命之恩吧,雖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報。”

    “可我瞧着尤娜對你也不是很喜歡,所以纔想着讓你動手將我帶走。”

    “至於結果無非是兩種,一種咱們兩個人相處下來,你覺得合適咱們就作伴侶。”

    “還有一種,你殺了我,可我瞧着你,應該捨不得殺掉一個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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