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出現了一片虛影,甚至呼吸也變得很微弱。

    鷹很無措,只能將她放在了地面上。

    讓那隻大鳥幫忙照看。

    很快他生火添柴,滾滾濃煙在森林裏飄蕩。

    鷹這纔將言淺放在了靠火堆邊,用手摸了摸她的臉。

    還是那麼冷。

    無奈之下,他只能扔掉了獸皮,將人裹在懷裏。

    兩具身體僅僅靠在一起,都能感覺到言淺一直在打哆嗦,然後又將獸皮裹起來。

    大鳥也聰明,走上前將他們兩個人藏在了巨大的翅膀裏。

    大鳥的體溫高,抖動的言淺慢慢的恢復了知覺。

    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深吸一口氣,給了自己一丁點力量。

    偏頭就發現好像是藏在某個空間裏。

    時刻關注眼前情況的鷹,發現她的體溫恢復正常,但鼻尖濃郁的血腥味讓他忽略不了

    “你受傷了嗎?”鷹詢問。

    這會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舉動。

    要是別將她搶來,說不定還能多活一會兒。

    可事實上哪有後悔藥,人已經搶來了,又不能再送回去,那多沒面子。

    言淺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憋在胸口的感覺總算消除。

    “就是有幾天不舒服的時候,沒有受傷,你現在可以鬆開我,讓我方便一下了吧”

    活過來的言淺迫不及待要處理一下此刻的自己。

    鷹將信將疑的放開了她。

    隨後看着她顫顫巍巍將自己裹成蠶蛹,往一棵樹後走去。

    他緊盯着眼前的言淺。

    這個雌性有點意思。

    而躲在樹後的言淺大鬆口氣,趁着方便的時候試了一下自己的異能。

    樹林嘩啦啦響個不停。

    腳下的草也在拼命的生長。

    只可惜還是差那麼點兒。

    又試了一會,比剛纔好一點兒,能擰成一股繩,用來對付鷹卻是不可能的。

    她在想是不是得遇到生死難題,才能就像那天一般將野豬給困死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傳來聲音,“雌性差不多了吧,快點過來烤烤火,我給你烤點肉喫。”

    言淺看了一下慘不忍睹的自己,腦袋從樹後探了出來,“你這裏有乾淨的不需要的獸皮嗎?””

    鷹瞧着她那張冷白的臉上漸漸有了點兒顏色,甚至空氣裏濃郁的血腥味兒,又陣陣的飄了過來。

    鷹不懂這是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不要亂跑,這裏可是有野獸的。”

    他留下了一句話,拍了一下身邊的大鳥。

    那隻大鳥拍打着翅膀飛上天空。

    言淺覺得此時此刻正好是逃跑的機會。

    不試一試誰知道結果是咋樣的。

    在生死大逃亡的時候,覺得肚子的疼可以忽略不計。

    大口喘着氣。

    誰知跑了大概不到一百米的樣子,人就已經不行了。

    肚子痛不說,還看見了泛着綠光的狼。

    這是前有狼後有鳥。

    她不動聲色的向後退。

    而落單的狼呲牙咧嘴,脣邊流着口水,腥臭味兒撲面而來。

    並沒有立即動手。

    而是忌憚的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這個雌性竟然是無主的。

    綠油油的眸子滴溜一轉,鼻子裏噴着熱氣。

    下一刻呲牙咧嘴的衝她撲來。

    言淺也沒閒着,她的手掌輕輕一翻,四周的草窸窸窣窣響都不停。

    聲音自然而然驚動了那隻偷襲的狼。

    跳到半道像是被按了暫停鍵,驚恐的回頭。

    發現茂密的叢林,從四面八方伸出張牙舞爪的藤蔓。

    它十分驚恐的時候,有東西纏住了自己的腰身。

    “吼”

    那隻落單的狼不可控制地驚叫了一聲,綠油油的眸子瞪得老大,渾身的毛髮都炸開了。

    言淺掌握了某種規律。

    閉着眼睛拼命的聚集意念。

    纏住狼腰的藤蔓,越纏越緊,瞬間將她裹成了蠶蛹。

    使用異能耗費的精神力很大。

    臉本來就白這會像紙。

    但她不想放棄。

    又用意念操控了起來。

    很快那頭狼就被勒得翻白眼,四肢也不動了。

    最終成了言淺的獵物。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大口的喘着氣。

    而取了乾淨獸皮的鷹,落到地上就沒有發現言淺的身影。

    一雙眸子變得又冷又鋒利,他尋着血腥味兒一路跑來。

    就看見言淺跌坐在地上,雙手撐着地,大口的喘着氣。

    而她不遠處有一頭狼被捆成糰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他立馬走上前焦急的問,“你有沒有受傷?”

    鷹握着言淺的肩膀,焦灼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言淺忍不住縮了縮自己的脖子,“沒受什麼傷,就是被嚇到了。”

    誰料面前的雄性一把將她抱起,雙腳擡離地面,不得不用雙手抱着對方的脖子保持平衡。

    “說了讓你別亂走,你自己非要不聽,這下知道森林的危險了吧。”

    言淺被迫後仰腦袋。

    以防與面前的雄性來個近距離接觸。

    “我帶你回去。”鷹只是看了一眼被捆成糉子樣的野狼,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旋即,抱着她就往火堆的方向走去。

    他甚至感覺有熱乎乎的,血流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沒有詢問便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裝作若無其事的帶她回去,放在了火堆邊。

    “你自己先處理着,我去幫你將那頭獵物扛回來。”

    看這樣子還挺貼心。

    言淺什麼話也沒說,直到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在面前。

    在火堆邊看見了乾淨的獸皮,還被貼心的撕成了條塊狀。

    她的臉微微紅了。

    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在鷹回來之前收拾完畢。

    天色也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蹲在火堆邊兒,百無聊賴的玩着樹枝。

    “今天晚上我們住地下。”鷹將野狼扔在了旁邊,熟練的掏出骨刀開始扒皮。

    “你真的不打算送我回去嗎?”言淺還是不死心,留在這裏他遲早會被凍死。

    她還得去尋找新的喫食,也不知道覃他們怎麼樣了。

    “這個念頭想都不要想,我會帶你一直往太陽城走。”鷹手下的動作沒有停,速度特別快。

    言淺徹底沉默了下來,將獸皮又裹在了身上。

    渾身上下哪裏都疼。

    鷹抽空回頭看向言淺,突然開口,“你是不是有惦念的伴侶?”

    “你說什麼?”言淺連忙伸長脖子,認真的問了一句。

    她怕自己聽錯了。

    鷹不怕麻煩又重複了一聲,“你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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