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淺忍着不舒服,臉色蒼白的點頭。
“走吧。”
雄性與鷹的對話,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所謂的放濃煙當信號,都只不過是在麻痹自己。
她不能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回畲族部落不可能,那就只有一個念頭,將消息傳過去,讓帕不要將多餘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就好。
大鳥也很聽話,將得來的東西任由鷹綁在它的腳上。
鷹這才抽開手,將臉色慘白的言淺抱在懷裏。
又感受到了那天冰冰冷冷的模樣,焦急的問,“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回答的只有言淺劇烈的喘息聲。
鷹這下走不了,回頭對那個雄性說,“你們部落的巫醫在哪?”
雄性定睛一看,這個雌性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臉色白的跟雪一樣。
與此同時,她胸口劇烈起伏像是離了水的魚。
身體也太差了。
跟着鷹在野外生活,沒多久會死的。
不過,出於憐香惜玉的感情,他快速帶着兩人去找巫醫。
雄族部落的巫醫竟然是個雄性。
“這是怎麼了?”他正忙着分草藥。
他們能得到草藥也就那幾樣。
不過這個雄性似乎更加有嘗試的膽量。
所以,他的屋子裏是佐料和草藥混合的味道。
“他身體不舒服,你幫忙給看一看”鷹第二次受到了劇烈的衝擊。
原本以爲已經有了心理承受能力。
卻沒想到比第一次還要慌。
年長的雄性低頭一瞧,看樣子失血過多。
他又上手摸了一下,“你是怎麼照顧她的,這都快要凍死了,既然養活不了,就不要帶一個雌性在身邊。”
鷹真的是委屈。
他只相處過的雌性是尤娜。
尤娜是一個特別自私自利的雌性,需要的東西一般雄性給不了。
兩個人多多少少也就說過話。
在一起生活壓根就沒有。
言淺是在特殊的日子來到自己身邊,他也沒有照顧的經驗。
又因爲各種因素導致她現在這樣艱難。
他本來也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雄性,被呵斥了幾聲,只能硬生生受着。
藏在鷹懷裏的言淺憋笑。
總算有人幫她出氣。
不過她是真的難受。
恨不得來道雷劈死自己得了。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呀?
她真的快要見天神了。
“那你覺得她應該怎麼治療?”鷹被批評了一頓之後,還是冷着一張臉開口問。
那個老雄性淡淡的瞥了眼,“依照她現在的身子骨,我覺得你應該在部落裏住着,等她徹底好了之後再走。”
這也只是一個善意的建議,裏面帶了多少私心不得而知。
言淺腦海中閃現過帕說過的話,熊族部落的人不是好東西。
沒等鷹開口,自己撐着沉重的眼皮,在他的耳邊說,“我沒什麼事,喝點兒熱湯就可以走了。”
這個老巫醫頭髮收拾的挺好,就是人有些精瘦。
渾濁的眸子滴溜溜一轉,就覺得有些不懷好意。
鷹覺得這個雄性是在故意抹黑自己,從而讓言淺更不喜歡自己。
臉色黑如鍋底,“她說了自己都沒事,你能給她配藥最好,若是配不了我們走。”
“你這個雄性脾氣倒是大的很,我已經提醒過了,她能不能活得下來就靠你了。先給她喝點熱水,裏面加點蜂蜜,讓他暖一暖。”老雄性一點也不怕,直接從旁邊的石鍋裏舀了熱水,還貼心的加了珍藏已久的蜂蜜。
言淺也沒有矯情,端過來後,道了聲謝就幹了下去。
老雄性見言淺也不是個矯情的雌性,又忍不住像長輩一樣,唸叨了她幾句,“長了嘴,哪裏不舒服就跟他說,別讓自己受委屈。”
既然選擇了一個野雄性的伴侶,那就要做好時時刻刻挨凍受餓的準備。
要不然,死亡會離她會很近。
言淺點了點頭。
只是最近這兩天有些不舒服,生活能力還是有的。
喝到了甜甜的熱水之後,仗着是雌性的身份,又提了一點要求,“我看你們這裏有竹筒,能不能勻我兩個,我路上喝水用。”
老獸人渾濁的眼睛瞪得老大,看向鷹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你連喝水的工具都沒有給她找,她身體這麼冰冷,還給喝冷的,你這個伴侶做的一點也不合格。”
言淺詫異。
鷹一臉懵逼。
他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茫然,在心裏也暗暗的記下了,言淺是需要喝熱水的。
竹筒正好可以來盛熱水。
“除了竹筒外,你還需要什麼?我這裏有許多的草藥,你可以隨便拿”老巫醫一腔熱忱,對言淺真的挺不錯。
言淺開心極了,“那我就挑點東西。”
“去吧,反正你的伴侶給了一顆綠色的晶核。”他倒一點也不介意。
任由言淺在那一堆草藥裏搜東西。
他也沒閒着。
找出了縫製的獸皮包,塞了兩個竹筒,又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黃塊和大料等東西,一股腦的塞了進去。
“這些東西你可以對付幾天,如果路上幸運的話,就再找點,可千萬別將自己給凍死了。”
這個老雄性是刀子嘴豆腐心,雙標的厲害。
言淺見他裝的東西自己都認識,甚至他那個簡易的獸皮包,也給了自己不少的靈感。
她來到這裏思維都受到了限制,一時間沒有想到揹包。
此時此刻真的很感激。
“好。”多餘的話沒有說。
打包好一切,言淺他們離開了。
等他們兩個人徹底離開之後,那個笑眯眯的老巫醫招呼旁邊的雄性,“去跟族長說一聲,咱們部落的雌性太少了,他知道該怎麼辦。”
旁邊的雄性笑眯眯的回答,“好,我這就去。”
他們儼然已經打上了言淺的主意。
又因鷹孤身一人,搶一個雌性不在話下。
熊族部落裏開始忙碌了起來。
飛在半空中的他們不由的向下一看。
言淺咦了一聲,“怎麼回事,他們好像要忙什麼。”
鷹不屑的說,“他們想着如何將你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