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淺想到了各種可能,又提醒了一句,“你先試探性的問一下,有沒有察覺到我的不對勁,若族長有疑惑或者說點什麼,你就可以將你所見所聞的事情告訴她,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面前的兩個雄性都不是個傻子。
言淺這話只不過是提個醒兒,貿然捅出這個消息,不僅不能替她證明身份,說不定還因此會讓自己陷入麻煩。
離瞧着面前的言淺,還是那張臉,一樣的身高,就連笑起來都很像,只是會比之前睿智了不少。
經歷生死後真的會成長嗎?
此時此刻,他又說不出別的,只能點頭,“你們住的太近了,容易引起其他族人的注意,要不想被立馬發現,儘量不要以真面目示人,我能發現你們,別人同樣也行。”
離喫的差不多了。
起身離開前,還多看了言淺幾眼
眼神複雜的讓言淺心臟猛跳。
爲了不露出什麼異樣,她傻呵呵的笑着。
等離徹底離開之後,鷹將這一塊地方收拾乾淨,洗碗的時候還不忘說,“你覺得他靠譜嗎?”
這個言淺也說不準,憑的是感覺。
她不想讓鷹擔心,“其實我也在賭。”
鷹反而鬆了一口氣,“賭就賭吧,反正咱們又不是沒在外面生存過。”
天色已經黑透了,收拾完東西歸置到旁邊的角落,帶着言淺進了木屋。
“今天晚上就得委屈,你不要睡得太熟,怕就怕那個雄性不靠譜,臨時變卦帶來其他雄性抓你。”鷹在地上鋪了厚厚的幾層獸皮墊。
他們兩個人靠在木屋的牆壁上,望着風族部落的方向。
一旦有風吹草動,他們能立馬衝出去,逃離這裏。
“沒什麼委屈的,希望他別讓我失望。”言淺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又在睡覺的地方都鋪了一層松針。
沒有牀和炕,要直接睡到地上,寒氣入體,下一次來大姨媽,恐怕就要掉半條命。
鷹覺得她一點兒也不矯情,更加喜歡了。
“吼”
兩個人剛要靠在一起,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老虎的叫聲。
言淺覺得莫名熟悉,將腦袋探出木屋向外看去。
鷹一隻手將言淺撈了回來,冷着一張臉出了木屋。
“鷹,有人來了嗎?”言淺心猛的揪起來,出聲詢問。
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反而看着鷹氣沖沖的出去了。
難道虎叫聲是覃的坐騎大貓?
想到這個可能,一下子開心起來了。
一把撩開獸皮簾衝了出去。
“淺淺,我來了。”熟悉的聲音想去。
以冷酷示人的覃,在看到言淺的身影時,從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跳下來,歡喜的叫道。
言淺看清楚來人時,猛的一亮,擡腳就要往他的方向走去。
誰知剛跨了兩步,就被鷹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兩個人之間隔了也就四五米的距離。
覃黑漆漆的眸子裏全都是亮亮的光芒,看着言淺被強健的雄性抱在懷裏,眼神陡然變得犀利。
“覃,你終於來了,我還擔心你找不到我呢。”言淺被控制住了身體,怎麼也掙脫不開只好放棄。
鷹臉色一沉,再次抱着言淺向木屋的方向走去,同時揹着身做了一個親吻的舉動,用充滿佔有意味的口吻說,“即便他來了,你也不能跟着他去。”
從覃的角度看去,他們兩個人吻到了一起。
覃渾身的細胞叫囂着,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那抹身影,恨不得當場捏斷他的脖子。
一臉喫醋的鷹緊抱着言淺,將脣從她的臉上挪開,冷冷的說,“你要是敢讓他住進來,我就會殺了他。”
鷹說話算話,此刻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
剛纔那個離開的雄性,一看是言淺從小長到大的竹馬。
雖然言淺被搶走,這裏又多了一個和言淺長得一模一樣的雌性。
可離卻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所以找到了兩人。
他能猜測到日後幾人之間的糾纏。
爲了讓言淺能正大光明的回去,他可以選擇忍耐。
如今又來了一個,言淺對他的態度又全然不同。
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言淺對這個野雄性竟然摻雜着一點喜歡。
那麼就別怪他不客氣。
言淺瞧着他陰沉沉的臉,又聽着冷酷無情的語氣,十分頭疼。
兩個都是野外生存的雄性。
一言不合就開始動手。
要是攔不住,兩個人恐怕會拼個你死我活。
此時處在最艱難的時候,她不希望節外生枝。
立馬接過了話題,“咱們將這件事情暫時扔在一旁,等計謀戳穿,我恢復了真正的身份,咱們再談別的好嗎?”
她已經做出了極大的讓步。
覃不像剛纔那樣衝動,他強迫自己恢復淡定,又得知言淺回來面臨巨大的危險。
只能遠遠的衝鷹吼道,“淺淺必須回到部落,我們兩個暫時休戰,等事情結束之後咱們再來爭。”
鷹眼眸中的戾氣漸漸消失,他並沒有回答覃,是抱着言淺回到了木屋,“燒的洗腳水好了,我給你端來,你洗一洗就睡吧。”
言淺也鬆了一口氣,知道覃找到了自己,提着的一顆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脣角上揚。
言淺的笑是發自內心的,讓那張素白的小臉越發的好看。
鷹覺得十分礙眼,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脣。
他像是在發泄某種情緒,卻又怕傷着她。
吻的剋制卻又放肆。
總體說來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
鷹的力氣很大,言淺此時被控制住,想要點他的穴都沒辦法。
嘴脣被吻的生疼,只好咬了他一口,迫使對方鬆開了自己。
“你能不能別胡亂喫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這些。”
言淺舔了舔剛剛結痂的地方,又被撕咬開來,鮮血在口腔裏瀰漫。
鷹察覺自己做錯了事,立馬道了歉,緊接着又在她的脣角舔了一下,“我不生氣了,咱們睡覺吧。”
“你是不是來大姨夫了,情緒一會好一會兒壞的?”言淺沒好氣的颳了他一眼,伸手將人推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