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說不了話,想活動身體,卻發現連身體都不受控制。
他的眼裏流露出了幾分恨意和無可奈何。
雅突然生了氣,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
嘴裏罵着,“再瞪,小心我將你的眼珠子給你挖出來,別以爲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雄性捱了一巴掌,因爲身體太過羸弱,張嘴吐出了一口血。
雅卻一點也不心疼。
反正在她的世界觀中,要狠就狠得徹徹底底。
別出現什麼同情軟弱之類的。
那些都是沒用的。
打完之後,她還覺得不太舒服,狠狠扯住雄性的頭髮,湊近他的臉說,“你的幼崽主動送上門來,我會讓他知道嚇我的後果。你說我是直接殺了他,還是讓他變成你這樣?”
躺在石牀上的雄性,原本無光的眼睛,因爲這句話變得有神。
不是太開心,而是氣的。
雅將所有的怨氣發泄在了這個雄性身上。
又從旁邊的竹筒裏,拿出了幾隻肥胖的蟲子。
蟲子長得格外噁心,黑漆漆渾身全是觸角。
原本無力的雄性,在見到蟲子時,眼睛瞪得老大,拼盡全力,試圖要挪開身體。
可惜他們的身體已經徹底不受自己控制,只好眼睜睜的看着蟲子被放在腹部。
蟲子嗅到了血腥味兒。
像飢餓了好多天的狼崽子。
張開嘴,撕扯着皮肉。
痛意襲來,疼的雄性渾身打冷戰。
而這一幕雅早就見慣了,沒有絲毫的疼惜憐愛,更多的是得意冷酷。
“好好受着吧,記住這種疼,過兩天你的幼崽會來陪你。”
雄性惡狠狠的瞪着,要是眼神能夠殺人,恐怕雅早被千刀萬剮了。
雅無視他的怒火。
抓起他的手腕,用骨刀狠狠一割。
幾乎透明的手腕,鮮血滲了出來,隨着血液流下來的,還有幾支嗷嗷待哺的蟲子。
雅眼疾手快的裝到了竹筒中。
處理好這一切後,隨手用草木灰止了血。
特別敷衍的用獸皮固定住他的手腕。
餵養蠱蟲的載體還是要喫東西的。
提供營養的東西並不是常見的肉食,而是旁邊同伴身上的血肉。
在雅一番操作之下,化成一股濃稠的液體。
被強行固定住嘴巴倒了進去。
雄性想要拒絕,卻被雅狠狠扇了幾巴掌之後,被倒進去的液體,才被吞嚥進了肚子。
“你就是個賤東西,好好餵你不喫,非得打着罵着,多喫點吧,這樣纔有力氣見到你的兒子。”
雄性強忍着噁心,喉頭艱難的吞嚥着,好不容易喝完那些黑漆漆的液體。
胃裏強烈反駁,迫使他想要嘔吐出來,卻被一隻手緊緊堵住,同時又灌入了大量的清水。
雅已經適應了這樣的操作,如此反覆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她纔出去。
來到了幼崽的牀前,將一隻蟲子放在了冒牌貨的耳邊。
輕微的刺痛,讓睡夢中的冒牌貨有些不太適應的動動。
嘟囔着想用手拍。
卻被雅一把抓住那,只蟲子吸飽了血。
隨後雅裝回了竹筒。
雅藉着月光,看清楚自家幼崽臉色發生了變化。
原本腫脹的臉漸漸的消腫,已經露出了清秀的樣子。
她十分開心,低頭在幼崽的額頭落下了一吻,很快就走了。
兩個雄性斜躺着。
各自佔據了牀鋪的一個角落。
中間空餘很大,這是專門留給她的。
雅沒有立刻睡,而是手掌輕輕攤開,掌心黑紅色的火苗微微閃爍。
空氣裏瀰漫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很快兩個打呼嚕的雄性睡得更死了。
雅漂亮的紅脣微微勾起,一步步走上前。
先在雄性的鼻子下,試探了一下。
發現伴侶睡得死沉,連翻身都是奢侈。
這下,她可以徹底進行自己的實驗。
將竹筒放在了獸皮墊上,扯掉的雄性蓋在腹部的獸皮被。
隨後從竹筒中將蟲子拿出來,放在了他的腹部。
強壯有力的雄性是蠱蟲最喜歡的載體。
不需要異能驅使,鑽進了雄性的肚臍眼。
快速往裏去。
“唔”
雄性因爲疼痛發出了若有似無的抗議。
但僅僅只是抗議,卻沒有動作。
雅看着那隻蠱蟲,從他的肚臍眼兒鑽了進去,很快消失。
留下一個黑點。
她心滿意足的起身,又以同樣的方式在另外一個雄性身上進行了一次實驗。
兩個雄性年輕力壯,蠱蟲進了身體內並沒有副作用。
這下,她更滿意了。
趁着月色,大家熟睡的時候,偷偷出了洞穴。
去往離的住處。
離心生警惕,聽見了動靜,悄悄的翻身下牀,縮在了洞穴的一處,而牀上被他隨手塞了一堆獸皮。
雅偷偷摸摸的進來。
直接奔向牀中央。
她怕引起離的警惕,什麼話也沒說,躡手躡腳的來到牀邊,悄悄的掀起了獸皮被。
忽然感覺身後一股風襲來。
本能的向後一躲,利索的躲開了重重一擊。
“你是誰?”
離的視力很好。
可雅來的時候,進行了一番喬裝打扮。
他看見的那張臉坑坑窪窪。
顯然不像個正常人。
雅暗歎一聲遭了,沒說話,將手裏的蟲子拋了出去。
離本能的一掌打開。
等準備要去追的時候,卻發現那道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洞口。
他快速追了兩步,向外一看連個身影也沒有。
速度實在太快了。
就在這時,感覺手微微刺痛,立馬放在面前一看,竟然是一隻黑色的醜陋蟲子。
正拼命的啄咬自己的皮膚,像螞蝗一樣,遇到了皮肉就拼命的往裏鑽。
他處理這樣的經驗很豐富。
直接走到了火堆邊,捅開了火堆。
隨後就將手放在了細微的火苗前。
骨蟲喜歡熱,喜歡血。
但懼怕火。
得慢慢燒烤着,感受到了熱意,不再往裏鑽,甚至循着熱意偷偷爬了出來。
離看得一清二楚,眼疾手快用獸皮將它裹住。
黑色的蟲子失去了熱源,拼命的掙扎,發出一種吱吱的細微叫聲。
離本能覺得這東西不是好玩意兒。
又隨手找了一節竹筒,將它倒了進去。
直接奔往言婧的屋子。
深更半夜。
部落的族人都睡了。
而言婧自然也一樣。
他快速走到洞口,用手敲了敲木板,“族長醒着嗎?我有事兒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