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伴隨着冒牌貨惡狠狠的叫囂。
“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難道你喜歡的是這個小賤雌,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動手,你就別想做我的伴侶,該滾哪就滾哪去。”
雌性被打了一巴掌,整個人都懵了。
他長這麼大,捱過最多的打是跟同伴爭奪地盤,搶獵物。
被雌性動手還是第一次。
他被打傻眼了。
面前的青越發的瞧不上冒牌貨。
“言淺,有本事你就跟我動手,別讓你的伴侶跟着你一起丟臉。”
青這句話無疑火上澆油,言淺氣瘋了。
猛地一頭撞在了伴侶的肚子上,將對方撞的連連後退。
緊接着她調轉方向,撲了過來。
兩個雌性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身邊的雄性去勸架。
無辜受到了牽連。
這一出鬧劇,言淺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很快就去找巫醫。
巍站在洞口,曬着太陽。
聽見腳步聲,眼皮子都沒動一下,“離將事情都告訴你了?”
“對,我就想問問蠱蟲的事。”言淺快速走進,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開口。
巍這纔看向她,渾濁的眸子裏全是笑意。
“我就知道你已經猜到了,這東西確實有些邪門,只是如何操作我也不熟練,但我這裏有解毒的祕方,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找我要。”
“這種蠱蟲,蠻荒大陸很多嗎?聽聞,它一般來自山高林密,氣候溼潤的地方,咱們生活在這裏,自然條件也達不到呀。”言淺喫下了一顆定心丸,與他並排站在一起,兩個人說着事。
“你這個雌性藏了的東西不少,黑漆漆的蟲子確實來自西南,當年我也去過那裏一趟,受了點傷,收穫也不少,你不知道那裏生活着一個部落,他們專門餵養蠱蟲爲生。”
巍很坦然,絲毫沒有隱瞞。
言淺瞪大眼睛,瞧着他能想象到當年爲深入西南所遭受的一切。
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空中突然掉下來的鵝毛般的雪花。
雪花落在了自己的鼻尖上,很快就化成了水。
擡頭看去,天空又開始下雪了。
“今年的雪來的比去年更早一些,看樣子寒季的日子有些艱難了。”言淺顧左右而言他。
巍笑笑,“你們不是找了很多果腹的東西,你還怕什麼,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他強行將話題又拉了回來。
言淺不確定的看着他,“站着看。”
巍不太懂她的幽默,剛纔含笑的臉一下子變得嚴肅,渾濁的眸子深深的盯着她,“小雌性不要在這個時候跟我開玩笑,你知道一旦有人將蠱蟲種在雄性的身上,漸漸的那些雄性就會變成傀儡,若是大半個部落都在她的掌握之下,你覺得言婧還有勝算嗎?”
“我知道事情的嚴峻,所以就想問問,咱們倆去哪裏找解藥。”言淺對他的冷酷一點也不生氣。
事關生死,大家總是格外警惕。
“我就知道你聰明,走,咱們先去部落的洞穴,聽說言婧要給大家介紹一種新的東西,這東西是你找來的吧。”
巍又換上了笑。
言淺眼睛都亮了,偏頭看着他。
“只是這東西一旦被人們都知道,說不定用不了多久,這個消息傳出去,會有好多的人前來部落查看情況,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新東西有利有弊。
巍攤開手掌,任由鵝毛般的大雪落在他的手掌心。
雪花很容易被體溫融化成水。
“這種事情從部落建立起來時常發生,不能因爲會引起暴亂,而選擇不告訴族人。”
“這樣的法子是不好的,掠奪,成長是人們生存的一部分,就拿大家現在的坐騎來說。”
“當年因爲坐騎的事,蠻荒的雄性幾乎死了一半,但結果是喜人的,到最後每個部落都擁有了坐騎,只是坐騎的數量和強壯有所不同罷了。”
言淺停在了原地,看着老巫醫。
面前的巫醫,個頭不算很高,甚至看上去比現代六七十歲的還老。
但他的眼界不窄。
老巫醫感覺身後的人不再動了,有些好奇的回頭,“怎麼了?我說的這話有問題嗎?”
“不不不,反而覺得你真是一個智者,怪不得你能當巫醫呢,不僅醫術了得,還擁有一顆聰明的大腦。”
言淺十分佩服,所以聰明人自古有之。
從無到有都是一點點來的。
是她狹隘了。
巍笑了,顯然對言淺毫無痕跡的拍馬屁,很是受用。
身後的三個雄性,瞧着他們兩個說着火話。
談話的內容他們沒聽到,但從兩個人的表情上可以得知,這個對話的內容很深奧。
他們兩人卻默契的達成了一種協議。
三個雄性有各自的心思。
看來那個下蠱之人找到了。
幾分鐘後到了洞穴。
這一次來的都是強壯有力的雄性。
偶爾有幾個年輕漂亮的雌性。
她們成了焦點。
接受無數目光的洗禮。
她們卻坦然受之。
站在高臺上的言婧總算等來了幾個人。
慢慢的笑了,隨後從獸皮袋裏拎起一塊黑疙瘩。
“大家看向這裏,我今天就要向你們介紹一下這東西是什麼”
原本嗡嗡的說話聲,因爲言婧一下子安靜了。
大家紛紛好奇的看着她手裏的疙瘩。
有雄性好奇的問,“族長,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呀?喫的還是玩的?”
“東西看上去黑溜溜的,能喫嗎?”
“不會是燒的吧?”
“可這黑疙瘩能燒嗎?”
……
洞裏的嗡嗡聲越來越大,言婧卻很淡定。
她站在那裏就像一根定海神針,彷彿所有的事情在她這裏都是小事。。
看着大家一臉好奇的樣子,清了清嗓子這才介紹。
“這東西是燒的,我在你們來之前,已經燒了好幾盆,你們有沒有感覺溫度比燒木柴更高?”
幾千號人聚在一個特別大的石洞。
石洞的上方有各種圓孔裂縫。
有風從上面吹了進來,雪花飄飄灑灑落下來。
正因爲四面通風,所以大家並沒有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
剛纔又滿心歡喜的盯着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