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見過蘿蔔,對蘿蔔的做法熟記於心。
她有經驗處理。
先將蘿蔔皮給扒掉,隨後露出了水汪汪的內部。
張口咬下去脆生生的,讓她更加開心。
鷹見她喫的小嘴兒紅紅的,特別自然的俯身來搶。
言淺只感覺脣角一熱,緊接着嘴裏還沒有被咬碎的蘿蔔肉,就被他捲了去。
這樣還不夠,他還趁機掃蕩了一番。
言淺沒好氣的用蘿蔔在他的肩頭敲了一下。
“在外面你還不消停。”
鷹嘻嘻哈哈一笑,三兩口就將蘿蔔咬了下去,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的,“很甜。”
言淺的臉一下子紅了。
這傢伙是越來越過分了。
不過,撩妹的手段學的倒是挺快。
“再拔幾個咱們回家吧。”
風吹過來,言淺冷得一哆嗦。
鷹也不敢在外面多停留,隨手拔了幾個,將地方記住,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家的路上趕去。
此時,覃帶着人到了洞穴。
“這裏是沒有人居住的,你們隨便挑,先委屈你們在這裏住幾天,今晚我會讓淺淺跟族長開口,至於結果如何,我不敢做保證。”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帕看着他,沒有想要挽留他的意思。
“這些獵物和土豆留給你們,對了,淺淺說,前面的松樹林裏,落下來的松塔能喫,也能燒,你找人撿一些回來,別的我就幫不了你了。”覃也不跟他計較。
兩個人是情敵。
見面應該臉紅的。
只是他離開之前,又走上前兩個人靠得特別近。
“那個鷹很討厭,特別有心機,他要當淺淺的第一個伴侶,這兩天都在計劃如何讓淺淺與他結侶,我想你也不希望他得手了。”
帕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流浪在外的雄性腦瓜子倒是挺聰明的,想找他聯盟。
“原來是這樣呀,你有什麼計劃,可以隨時跟我說。”
鷹思想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等我想好了就來找你,先將自己好好洗漱一下,頂着這樣一張青紫的臉未必能被淺淺記住。”
他離開之前還留下了讓人心痛的話。
帕有些惱怒,但手在面頰上輕輕一揉,確實有些腫,還有些粗糙。
他追求雌性的外貌優勢沒了。
這是一件讓人特別沮喪的事。
如今兩大事情擺在面前。
一個就是帶領族人渡過寒冬,另外一個要得到言淺的青睞,做她的伴侶。
有了這樣的動力,他幹什麼事兒都很有精神。
覃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了部落。
剛剛到自己洞穴的門口,就看圍聚了許多的人。
“你說這新來的雌性也真是過分,她的洞穴裏藏了這麼多的好東西,卻不上交,小心思還挺重。”
“誰說不是呢,這樣自私自利的雌性,留她在部落裏幹什麼,還不如趕出去。”
“你們這樣不好吧,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就搶了洞裏的東西,到時候族長可要趕你們出去的。”
“你到底是哪一方的,你還維護外來的雌性,莫不是你跟她有關係?”
那個雄性被指責的啞口無言。
他雖然有些害怕,還是義正言辭的說,“族長不是一個好欺負的性子,今天她帶着外來雌性,在部落的洞穴宣佈新的東西,同時也跟那個雌性說了,找到的新東西都要給部落裏上供,雌性答應了,但她的話,你們忘記了嗎”
“不就是說她心情不好了,要離開部落嗎?離開就離開,好像誰稀罕她似的。”
覃整個人都怒了。
他丟開大貓,健步衝上前,一把推開圍觀的人們。
當看見洞穴門口亂糟糟的東西,他回頭陰狠的瞪視,“是誰幹的?”
圍觀的人們被渾身冷氣的覃嚇了一大跳,紛紛退了幾步。
這是有不怕死的雄性走了出來與他對視,“是我,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話音落,只見鷹舉起拳頭,砸在了他的眼窩。
雄性來不及慘叫一聲,就被鷹拎着脖子從地上提了起來。
“如果你不想活了,我可以送你一程。”
鷹真的是氣急了。
他在外流浪的時候,也沒有遇過這樣的事兒。
私闖別人的洞穴,搶走洞裏的東西,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說,這是他們該得的。
他下手也沒個輕重,捏的那個雄性,張大嘴渾身顫抖。
四周圍觀的人們總算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想要撕扯,卻被覃踹翻在地。
“誰拿了東西,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帶回來,要不然就會和他一樣的下場。”
隨後,他將雄性丟在了地上,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腿上。
只聽咔嚓一聲,伴隨着雄性慘烈的叫聲。
雄性的腿徹徹底底的斷了。
圍觀的人們嚇得狂吞口水。
有人反應過來義憤填膺的喊道,“你這個外來的雄性,心怎麼這麼狠,竟然敢踩斷他的腿。”
有一個就有兩個,討伐聲越來越大。
覃卻一點也不怕。
猛的跳上前,三兩下就將他們給掀翻在地,打的鼻青臉腫。
哀嚎聲一片。
“我說了,將東西給我拿來,要不然我自己去你們的洞,將丟失的東西都拿回來,主動送,還是我自己拿?你們看着辦。”
可能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些雄性們一個個哆哆嗦嗦,都不敢說話。
膽小的匆匆忙忙的往家跑。
真怕晚了一步,會被對方踩斷腿。
那些被打倒在地的雄性,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讓部落裏其他的人都聽到了。
紛紛跑出來看熱鬧。
被賦予重任的巍頂着亂糟糟的頭髮來了,看到覃滿臉的怒意,他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覃,這一切都怪我,是我沒有勸住他們,他們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我阻止不了,就將我弄成了這個樣子。”
巍太委屈了。
連自己的老朋友都叫了出來,可那一些人就跟瘋了一樣,說搶就搶。
就連言淺栽種在門口的那棵花椒樹,也被拔了,隨手扔在一旁。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沒事兒,不怪你,你沒受什麼傷吧?”原本惱怒的覃,在看到悽慘的巍時,也捨不得責備他了。
“沒什麼,他們不敢對我下死手,他們就跟一羣強盜似的,搶東西不說,還砸東西,我們等族長回來一定要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