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淺苦悶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安寧。
迅速仰頭,便看見被踩髒的雪地上出現了幫手。
“你也聽說我們被搶了?”
“自然是聽到了,族長行動很有魄力將他們關起來,這也是一件好事,我趁着來看你的機會,順便蹭頓飯。”離說的很坦然。
看向言淺的眼睛沒有了之前的喜歡。
言淺被他的真誠給逗笑了,“既然是來蹭飯的,那你也不能閒着,幫我抱點松樹枝,我要薰羊腿。”
離將牛肉放在旁邊乾淨的木頭上。
起身就去往旁邊的木柴堆。
洞穴的空間太小,撿來的樹枝、松塔只能放在洞外,壘起高高的一層。
天空的雪下的越來越大。
天越來越陰沉。
視線能見度不到兩米。
遠遠的看去,大家好像是裹在了霧氣中,
霧氣中央是橘紅色的火苗,給薄薄的白霧染上了顏色。
言淺好像一點也不怕凍,手腳利索的將調料包分成好幾包。
又在旁邊搗鼓着別的。
離抱着東西回來時,視線中只剩下他們兩個。
“我還以爲你會聽從族長的建議,搬離這裏的洞穴呢?”
“怎麼可能,新的洞穴同樣要打掃,任務不比現在的重,我已經習慣住在這裏。”
“再說,我換了新的洞穴,也保不齊他們還會來搶,這樣就挺好的。”言淺分好料包,準備再弄點米。
忽然,感覺自己的嘴巴里被塞了一個東西。
想要吐出來,對方的力氣很大,用手指摁住了自己的嘴上,強迫她將東西喫下去。
言淺不由自主的將東西吞嚥到肚子裏。
“你給我餵了什麼?”言淺不由自主的按住了喉嚨,驚恐的看着對方。
她沒想到離會這樣。
進了入口中的東西,起先有些硬邦邦,隨後順着喉嚨滑到了食道,快速流進胃裏。
有點淡淡的香味。
那種香味兒縈繞不散。
舒服的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這是言婧讓我給你帶來的,說是之前就給你存下來,讓你結侶時喫的的。”離面色坦然的說。
“什麼?”言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結侶喫的東西,不會是後世的那種藥吧?
言婧再不靠譜,也不可能在如此兵荒馬亂的時候給自己妹妹喫有害的東西。
她覺得肯定是離之前存的晶核。
沒有機會送出去,此時藉助言婧給了她。
他莫不是對自己賊心不死?
不等言淺問出聲,離迅速回答了這個疑問,“你放心,我對你真的沒有了結侶的想法,而我也是奉了你姐姐的命,將東西送到你這裏,就怕告訴你這東西的用處,你會很抗拒,我只能用這樣的法子。”
言淺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句國粹。
最後惡狠狠的瞪着離。
“這東西有什麼副作用嗎?比如腹痛,或者意識不清醒?”
離將東西放在了旁邊的地上,如實的搖了搖頭。
他確實不太清楚這東西有什麼作用。
“你不清楚效用,你就直接給我喫,要是毒藥呢?”言淺真是被他給氣死了。
“淺淺。”晴覃聲音從旁邊傳了來。
覃修長的手臂從身後遞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摟在懷裏。
“離剛纔給你喫什麼東西了?會不會對你有害。”覃用力的抱着言淺。
接着鬆開手後,又將她的身體扳正,深深的看着她。
“是我姐給的東西,說是結侶用的,你要是不放心,就將巍給我找來,幫我看一看身體有沒有問題。”言淺無奈的攤開了手。
表示她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個什麼。
要說晶核,好像差遠了。
可它的外表味道和晶核挺像的。
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可將覃給嚇壞了。
鬆開了言淺的手,直接卻巫醫的洞穴。
將垂頭喪氣不敢見人的巍,一把揪來。
巍還以爲行要找他算賬,急忙開口。
“覃,你可不能對我這個老人家動手呀,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行嗎?”
此刻解釋不了那麼多,一把將老巫醫直接扛在了肩頭。
在老巫醫控訴的聲音中,直接將他扛到了自己的洞穴門口。
言婧已經不害怕了。
在石鍋裏添了水,準備清洗羊肉。
“淺淺,你先別動了,巫醫來了你幫你看一看。”
言淺聽話的放下了竹筒,只好告訴了剛纔的事。
“這東西是什麼?”
巍懸着的一顆心落回肚子,只要不找麻煩就好。
“是讓雌性增加體力,不受痛苦的晶核。”巍笑眯眯的看着。
目光在言淺和三個雄性的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化爲了意味深長的笑。
言淺怎麼不信呢?
言婧頓時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看向巍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頂着言淺喫上的目光,巍一點也不怕,用力的點了點頭,“這東西是每個雌性結侶前必須喫的,而且很難找到,有人送給你,可見你的份量很重。”
言淺立即感覺到,兩雙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快要燒出窟窿來。
她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
不想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漸漸收攏,攥的有點疼。
當着巫醫的面兒,她也不好說什麼,凍冰的手在他手背上輕輕揉了揉,示意他稍安勿躁。
“原來是這樣,只要不是害我的就行,那你可以走了。”言淺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巍卻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
“你們今晚要做好喫的,我這個老人家臉皮厚,蹭點兒應該沒事兒吧?”
四雙眼睛瞪着他。
言淺內心抓狂。
這個老巫醫有時還真的挺賴皮的,今天的事情還沒找他算賬。
算了,也不是他的錯,直接縱容了他的行爲,但也不能讓他在這裏喫白食。
交代他如何燻肉。
言婧說話算話,給他們分來了新鮮的獵物。
趁着雪還沒有下的太大,早早薰起來,過兩天就可以掛在洞口風乾。
言淺的洞穴門口擠了五個人,比剛纔又吵鬧了不少。
住在他們附近的族人們紛紛探出腦袋。
時不時說幾句算話。
雌性嘲笑言淺沒臉沒皮,雄性們對選擇言淺的兩個雄性充滿鄙視。
可能是他們的舉動做的太過,亦或者是他們能力太低,被別人壓制沒有臉,想要通過言語來尋找丁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