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婧是一族的族長,一般時候很難露出這種悲傷的表情。此時,聽到雄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猛的回頭將自己塞在對方的懷裏。

    凍的有些發涼的臉貼在他的肩頸窩,聲音悶悶的傳來,“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這一天來臨之後我覺得還是有些難過”

    離伸出手拍着她的肩膀,“每個幼崽在成年之後都會離開父母,更何況你只是言淺的姐姐,以後走什麼樣的路無需你擔心。”

    “而且我覺得她比你更加細心,甚至更加頑強,身邊跟着的雄性也是不太差的,不會讓她餓着累着。”

    言婧覺得這個大實話有些傷人,輕輕的捶了一下對方的肩膀,“你這是在安慰我呢,還是在刺激我?”

    離笑了笑,“怎樣都行,走吧,跟我去我的洞穴,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離哪是在徵詢,直接抓起言婧的手,就往自己的洞穴裏帶。

    眼言淺並不知道自家姐姐的感情又迅速的發酵,升溫乃是越來越甜蜜。

    而她好不容易回到洞穴。

    覃已經累得睡着了。

    鷹磨骨刀,看樣子是要處理獵物,

    “東西都送出去了。”

    “已經送出去了,而且我給你找了幫手,我先帶着山去部落的大洞穴,再找一些樹枝,咱們用來烤肉。”言淺跺了跺腳。

    進了洞穴之後,溫暖的氣息拂過面頰,猛的打了個噴嚏。

    接着,就將自己腳上的靴子直接脫掉,扔在了火堆邊。

    正在打磨骨刀的鷹,看見了她被凍紅的腳,一下子着急了。

    連忙將骨刀扔在一旁,快速走上前,將言淺的腳握在手掌心。

    “嘶”

    言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對方的手太熱,她的腳太涼。

    冷熱交替讓她十分不舒服。

    “鞋子都溼透了,你怎麼不早點說,就不怕將自己的腳趾頭給凍掉了。”鷹又心疼又是生氣。

    覺得言淺有時候還不如一個小幼崽聽話。

    “我還以爲靴子可以穿很久呢,誰知道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今天晚上一定要再抽空做兩雙新的靴子。”

    “看這樣子雪怎麼也得下好長一段時間,希望等雪化了之後,咱們還能找到一些喫的。”言淺翹着一隻腳,平衡力就有些差,只能伸出一隻手摁在對方的腦袋,保持平衡。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坐着,剩餘的事情交給我來做。”鷹覺得人手還是有些太少,但這些話他藏在心裏,不打算跟言淺說。

    言淺的心理負擔已經很重了,若再說這些話,分明是逼她做選擇。

    “好吧。”言淺也不強打精神頭,真的是凍壞了。

    坐在火堆邊烤着火,舒服的喟嘆。

    “沒有獵物的時候,總嫌喫的不夠,有了,又忽然發現處理不了,如果今天處理不出來,這些獵物會凍得硬邦邦,不好收拾。”言淺哪能爭的過,只好徹底放手。

    她的眼睛看向洞外被雪覆蓋的獵物,心裏是越發的擔憂。

    想着能不能再增加一些人手,替他們儘快將獵物收拾出來。

    “別皺眉頭,這不是還有我在嗎?”鷹覺得言淺實在是太愛操心了。

    “都聽你的。”言淺打了個哈欠。

    鷹在她的身後墊了好幾張獸皮,讓她安安穩穩的靠在火堆邊。

    自己洗乾淨了手,便出去了。

    沒多久,他們的洞穴門口聚集了好多的雄性。

    大家臉上洋溢着笑容。

    “這些獵物麻煩你們幫我們殺了,你們晚上回去的時候帶一頭作爲報酬。”

    “好。”

    年紀大的雄性雖然體力會比雌性強一些,但在打獵方面他們已經失去了先天的優勢。

    在部落裏做一些能力所能及的事兒。

    比如鞣製獸皮,清掃部落,照看幼崽,撿柴,挖野菜,餵養坐騎等等。

    他們的幼崽是靠不住的。

    畢竟成年之後得組建新的家庭,偶爾來看一次也就差不多了。

    剩餘的都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熬。

    命硬到熬的久,命差的都不過寒假。

    言婧作爲組長真的很是不錯的。

    要是換做一般的部落,年長的沒有能力的,乃至那些病病弱弱的雄性雌性都會被趕出去。

    任由他們死在野獸的肚子。

    “你們一定要注意獸皮,不要被損壞了,你們幾個跟我去撿柴。”

    鷹下達了命令。

    十幾個雄性分成兩隊。

    一隊殺獵物,一隊撿柴。

    快速忙碌了起來。

    言淺靠在火堆上不知怎麼的,就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就發現洞穴裏已經徹底黑了。

    而且整個洞穴暖呼呼的。

    藉着火光看見了鷹的側臉。

    “什麼時候了?”言淺忍不住問。

    “已經徹底天黑了,你這一覺睡的我都有些害怕,差點兒就叫巫醫了。”鷹將做好的飯端了過來。

    言淺低頭一看,竟然是肉丸湯。

    上面零星飄着幾朵乾菜。

    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宰殺獵物的內臟去哪兒了?”

    鷹頭也不擡的說,“拿去喂坐騎了。”

    言淺雖然有遺憾,但還是笑了,“沒有浪費就好,我就怕你們直接挖掉給扔了。”

    寒季的食物都不夠呢。

    這樣大手大腳的浪費,天理難容呀。

    鷹不由的看向言淺的那一張粉紅的小臉上,全是笑意。

    昏暗的洞穴裏,他的眼睛格外的搶眼。

    “淺淺。”

    鷹不自覺的呼喚。

    言淺聽到他聲音中的沙啞,還透着幾分性感。

    心頓時如悶雷般狂跳。

    接着溫熱的指腹,在自己的脣角輕輕的擦過,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體起立。

    身體不由自主的縮縮。

    “你要幹嘛?”她聲音格外的不自在。

    鷹伸出一隻手臂,將言淺的腰身緊緊攬在手臂中間,帶着熱氣的脣,在她的面頰輕輕的吻着,“淺淺,時間這麼好,咱們今晚結侶吧。”

    說着,徹底吻住了言淺的嘴脣。

    言淺嗚嗚個不停。

    心想,媽呀。

    她理論知識豐富,但沒有任何實踐經驗。

    對方將手裏的碗擱在了旁邊的石桌上,整個人覆蓋下來。

    言淺覺得胸口彷彿被巨石壓住,呼吸不暢。

    伸出雙手抵在對方的肩膀,“不……不行,我還沒做好準備呢。”

    可惜她的力氣在對方面前壓根沒有任何用處,鷹輕而易舉地握住她的手腕,繼續深吻着他,“乖,就答應我吧,晚上咱們結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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