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蹲在原地,好半天才將碗放在了旁邊的石桌上,起身往外走。
言淺覺得覃這一次實在有些過分。
準備開口說他,卻沒想到對方十分心疼,“你是雌性又是一家之主,下一次拿出點魄力來,不能老處在被動,今天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恐怕就被他給欺負了。”
黑暗中,她看清了對方的臉,臉上閃過一絲柔軟疑惑,他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
“我知道你心裏柔軟,不想給對方爲難,可你越是這樣,對方越會得寸進尺。”
言淺滿肚子的話最後只好作罷,只能自己從他懷裏起身。
“好了,我誰也不原諒,誰也不答應,讓我喫點東西,然後我在外出看一看咱們的肉。”
既然如此,那就得做到一視同仁。
再者說,剛纔本來有一部分也是因爲自己的原因。
相處這麼長時間了,年輕男女處在一起多多少少會有點兒青春悸動。
別說她畢竟是學醫的,有些東西可以不在乎。
但時機不對。
所以被打斷了好事,也讓鷹受到了委屈。
“這樣纔對嘛。”
覃說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言淺趁着沒有人在洞穴,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脣,嘴角傳來一種尖銳的疼。
腦海中浮現出因,微紅着臉的樣子。
她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隨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喫飯。
鷹再次回來時,鼻子抽了抽,察覺言淺的飯食有點單調,將他換來的紅果放了下來,“你這些日子一個勁兒的吵嚷着要喫果子,我給你找到了。”
“明天雪是不是會停,停了的話咱們外出一趟吧,成天待在部落裏,我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言淺看着面前的果子,口水快速分泌,又忍不住想起了她之前居住的地方。
那裏也是格外的窮,喫喝都未必有保障。
天天都會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一向強悍的她,也時不時會做噩夢。
而且她得了一種創傷應激症。
當初救那個小孩,可能也是因爲病症的原因。
不管如何,換了地方,就讓自己輕輕鬆鬆。
被狠狠撞了一下,言淺脆弱的心臟又劇烈抽動了起來。
旁邊的覃卻誤會了。
言淺肯定被鷹的舉動給嚇壞了。
心裏狠狠記了他一筆,“這個可惡的雄性,下一次別讓我逮到他,要不然我會讓他好看。”覃心疼的將紅果遞到了言淺嘴邊,示意她快速咬幾口。
覃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個機會給鷹一個教訓。
言淺微微張開嘴,“你用什麼換的果子是獵物還是別的?”
他們這一次找來的獵物多,所以覃不吝嗇,想要換多少就多少。
而且他也不打算隱瞞言淺,“是的,用獵物換的,部落有有許多厲害的雄性,他們會在秋天收集各種果子,放在特別陰涼的地窖裏,等寒季的時候用來換獵物。”
說完,他還在言淺咬過的地方,輕輕啃了一口,覺得果子越發的甜了。
這時鷹的身影在洞穴門口一閃而逝。
覃惡狠狠的瞪着他。
過了好一會,兩個人解決完一個果子,言淺的飯也下了肚子。
睡的時間有些久,頭腦有些發昏,必須出去透透氣。
“走吧,咱們出去看一看。”
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準備給言淺拿衣服。
旁邊的人想要伸手去幹好事,卻被啪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背,對方的表情越發的沮喪。
言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
想要開口呵斥一番,就發現這樣做可能會讓兩個雄性越發的難做。
若是不開口的話,鷹心裏熱發的難受。
索性她想了一個兩全的法子。
“覃,你飯已經吃了就先去洞穴,我一會兒再來。”
覃心裏酸酸澀澀,原本想要說拒絕的話,可最後爲了言淺終究還是忍了。
他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洞穴。
言淺藉着火光打量清楚鷹的表情,發現他臉色挺好的,這才鬆了口氣,“是不是被打疼了?”
鷹眼睛猛地亮了歡喜的說,“你不怪我?”
言淺勉強無奈,衝他一笑,“我怎麼可能會怪你呢?再者說了剛纔的事情也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爲我。”
“若不是覃現在闖進來,咱們倆可能真的結侶了,說句實話,我嘴上說的抗拒,內心卻十分期待,等過兩天吧,我要完成自己的願望。”
鷹笑得越發開心了,他就知道言淺肯定喜歡自己,所以願意和他做最親密的事兒。
只可惜覃那個不長眼的,動不動打斷他的好事兒,今天晚上一定要想個完美的法子讓他難受。
鷹心情變好之後用了個戰鬥餐。
隨後出門之前又仔細瞧了一眼,自家父親還是老樣子。
“外面有些冷,你穿厚一點。”鷹自覺的伸出手,將言淺摟在懷裏。
害怕寒風颳壞了她的臉蛋,將她的臉用力的摁在了自己的胸口。
灼熱的溫度,燙的臉有些疼。
言淺心想,鷹體溫真高。
對方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衣服,卻一點也不怕冷。
自己穿的像狗熊一樣,寒風吹過來時,凍得她瑟瑟發抖。
她的雙腿有些發軟,不自覺的併攏,又情不自禁的將自己往對方的懷裏擠了擠。
心裏慶幸她沒有孤身一人。
兩個人結伴去了部落的洞穴。
找來幹活的雄性十分賣力,大部分的肉已經被清洗乾淨。
同時用松樹枝兇了起來,還沒等靠近就聞到了濃郁的松香味兒。
只是遠遠的站在外面看了好一會兒。
隨後又趁機在外面轉了轉。
時間差不多時,這纔回來。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晚上做了一個有顏色的夢。
夢裏對方輪廓分明的臉,結實有力的腹肌。
乃至修長的大腿。
第二天醒來時,覺得眼皮子特別重,渾身像被別人抽打了,一發無力又痠痛。
睜開眼時,撞入了對方黑漆漆的眸子。
對方的眸子裏蘊藏着強烈的風暴。
一時間沒有分辨出對方是誰。
“什麼時候了?”言淺又不自覺的閉住了眼睛,伸手揪了揪對方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