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多多拒絕的理由剛要出口,可腦海中總是浮現出覃那雙失落的矛盾,又不忍心說出讓他傷心的話。

    所以只能咬牙決定。

    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得覃冰冷的聲音傳來,“你的意思要拋棄我嗎?”

    言淺第一次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好濃厚,甚至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沒有,我只不過是在想一些事情,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介意什麼,但有些事情我必須在明天好好交代,否則咱們的幼崽也不好順利生下來。”

    這種事情自然而然得做考慮。

    生幼崽是必須的。

    反正不需要她帶,生多少個,只要身體能允許都是可以的。

    覃鬆了一口氣,他剛纔差點生出了殺意。

    都怪他太貪心了,也怪言淺太心軟。

    早知道如此,他就應該將言淺搶回自己原先生活的地方,兩個人無憂無慮的住下去。

    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去而復返的鷹帶着一身水汽回來了。

    他並沒有洗冷水澡,反而用熱水擦了擦身。

    進屋後還特意用木板家門口給擋住,以防被覃突然吵了起來,打斷了他的好事兒。

    一切準備就緒後,直接鑽了進來,就看見言淺雙手捏着獸皮,露出了那一雙漂亮的眸子。

    “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還好,外面冷嗎?”言淺沒話找話。

    “還行,不過你放心,我用熱水洗的,你試一試。”鷹已經不羞澀。

    這種事情本來應該是雄性引導,畢竟雌性臉皮薄。

    大膽主動的他沒有碰過,而且也不知道。

    覺得言淺可能會是這種性格,但萬事開頭難。

    他直接鑽進了被子裏,帶着熱氣的身體覆蓋下來,修長的手指,撫摸着言淺蛋殼般的面龐。

    “是不是不冷?”

    言淺被他的手指摸的臉有些癢。

    迅速閃躲的同時,直接一個起身翻身就將他摁倒在被子上。

    “確實不冷,估計下來會很熱,一會兒可得聽我的。”

    說完之後,低頭吻住了對方的嘴巴,沒有給他任何拒絕的聲音。

    鷹眉眼彎彎。

    心裏想着,他就知道言淺的性子。

    接下來自然是一番熱熱鬧鬧。

    蹲在門口的覃,聽到裏面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瘦長的手指緩緩地蜷坐在一起,抓起了地上的雪,捏成了條狀。

    隨後被他握在手中,沒有鬆開的意思。

    他的手溫太高,雪在掌心中間接融化。

    寒風吹來,凍的手指有些發紅。

    但他沒有挪開。

    等他再一次站起身時,因爲蹲的時間有些太久,身體僵硬。

    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去,但被他穩住了,緩緩的搖了搖腦袋。

    洞內的聲音總算消失了。

    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冷氣。

    像是沒什麼事一般去收拾東西。

    第二天陽光從洞外投射進來。

    言淺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像往常一樣伸長胳膊,打了個哈欠。

    突然覺得全身上下像是被棍打了一遍,痠疼的厲害。

    而她後知後覺,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臉刷的一下紅了。

    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大膽了,野性釋放。

    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而且代價是慘重的。

    悄悄的揭開了被子,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但隨着壓低的聲音,“淺淺醒了嗎?”

    言淺一下子將被子扯上來,蓋在自己的腦門上,什麼話也沒說。

    鷹遲疑一會,只能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便看見將自己埋在被子下,不願意冒頭的言淺。

    這下他總算明白怎麼回事兒了,脣角連起一抹笑,“淺淺,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嗎?”

    言淺繼續裝傻,但獸皮背下的眼睛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試圖要透過被子看清對方臉上的笑。

    不過不用看,他都知道對方臉上是竊喜。

    “再不起來,我就要進來了。”鷹紅光滿面。

    笑的那叫一個得意。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鷹不例外。

    他自從做了伴侶之後,就像一個真正的雄性。

    將東西放在了牀邊,胳膊自然而然的探進被子,將她抱在懷裏。

    隔着獸皮被,言淺的心臟跳動的十分明顯。

    鷹隔着被子吻她,“別藏着了,快點洗洗去喫點東西。”

    言淺就是不出來。

    鷹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隨後輕輕扯着被子的一腳向下一拉。

    露出了言淺那張紅撲撲的小臉,以及帶有斑點的脖子。

    他的手伸進被子裏,在言淺光滑的後背揉揉,“我還是太沒有經驗了,肯定傷着你了。”

    鷹的聲音沙啞在寂靜的洞穴裏格外的清楚。

    言淺讀了懂對方的意思,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有經驗,我就得懷疑你是不是有別的伴侶。”

    鷹的動作頓了頓,眉眼含笑的說,“我只有你一個伴侶,不過你的表現讓我十分意外。”

    言淺心裏一慌,對方會覺得她有很多伴侶,所以很厲害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直接從被子裏被撈了出來,隨後與對方肌膚相貼。

    然後視線被堵。

    很快就被套上了衣服,然後一勺熱粥送到了她嘴邊兒。

    “這事情給你早上熬的,現在已經爛了,你多喫一點補充體力。”

    言淺確實也餓了,不需要對方給她吹了,一口吃了進去。

    幸虧不是很燙,沒多久一碗肉粥就被她喫得乾乾淨淨。

    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舌頭。

    誰知鷹像是見了獵物的狼,一下叼住了她的舌頭。

    吻了好一會。

    在言淺控訴的眼神中,才依依不捨的鬆開。

    “我還沒有刷牙呢,你髒不髒?”

    鷹笑着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是髒的呢?”

    言淺覺得他是沒臉沒皮,趕忙將他推到了一邊。

    “我有些累了,你去吧,我打算再睡一覺。”

    說完,她裹着被子躺了下來,此時是一點也不想動,反正大冬天食物也夠,更不需要外出跑一趟。

    如今能做的就是躺下來好好養好身體,至於別的慢慢再說。

    “好,你繼續睡,我給你端點水擦一擦。”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這時,覃進來了。

    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他的手裏還拿着藥膏。

    看着言淺躺在牀上,露出溼漉漉的面頰。

    憋在胸腔的冷氣似乎也消散了,內心柔軟的像團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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