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想要給她順順氣,但力道太大,拍的言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言淺咳得眼角泛起了淚花。
那一股味道瞬間不見了,只留下了滿嘴的雄性氣味。
帕緊張的問,“淺淺,你沒事吧?”
言淺搖了搖頭,舔了舔乾澀的嘴脣,不知怎麼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種酒,“昨晚你抱來的酒還有嗎?”
“那東西很難得,是結侶才用的,族長只給了那一罈,不過還有一點,你要喝的話,我現在就去給你拿。”帕覺得言淺是有點渴了,但這酒不能當水喝。
言淺不知道對方腦子裏想的什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嘗一口。
拼命的點着頭。
帕也不拒絕,直接從角落帶來了一個果殼。
果殼裏撐着那種又苦又澀的液體。
她捧過果殼,小口的喝着。
入口微甜,輕輕嚥下去,淡淡的液體順着喉嚨,劃過了食道,最後流進了胃裏。
身上升起了一種暖意,她舒服的嘆口氣,舉着果殼說,“這東西挺好的,一會去問問怎麼釀。”
就是後勁有些大。
以後還是要注意一點的。
帕說,“這東西可不敢多喝,我剛纔跟你說了,是結侶時喝的,你如果喝的太多的話容易出問題。”
“原來是這樣呀,看來你知道這個酒的用處,所以給我喝的。”言淺故意逗他。
帕臉色大變,急急忙忙解釋,“我……我真沒這個意思,是族長給我的,讓咱們嘗一嘗,等喝了之後,我才發現你挺黏人的。”
話說着說着就有些不對了,言淺連忙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巴,一雙漆黑的眸子望着他。
“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小心我趕你出去。”
言淺擡頭說話時,漂亮的眸子閃着奇異的紅光,非常迷人。
帕盯着她那雙眼睛都看呆了。
“好。”
他機械般的開口,腦袋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言淺又故意用肩膀撞了照他的胸口,“帕,你跟我結了侶,以後不去太陽城,你會不會怨我?”
帕的臉色僵了僵,很快笑得釋然,“不怨你,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本想着咱們倆之間可能沒有緣分,如今成了你的伴侶,我就得肩負起伴侶的責任。”
他畢竟是個剛剛開了葷的雄性。
捧住言淺的肩膀,將她往牀鋪上一推,緊接着整個人覆了上去。
“淺淺,等你養好身體,咱們生幼崽吧。”
言淺倒在牀頭上,笑眯眯的看着他,“這事兒先不着急,等他們今年再順一年,幼崽的事情明年再說,你不是說要去建房子嗎,我想去看一看。”
在蠻荒生活了大半年,言淺已經徹底適應了這樣簡陋樸素的生活。
可能修房子對每個蠻荒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大喜事兒。
“好。”帕忍了忍,最終還是在言淺的脣角落下一吻。
兩個人磨磨蹭蹭起了牀。
言淺扶着發酸的腰身站到了門口。
看着部落裏忙忙碌碌的族人。
臉上的笑多了幾分,“昨天大家收穫很不錯,只是爲什麼忽然又修房子呢?”
按理來說,房子的結實程度真的不如洞穴。
只是常住在洞穴裏,可能會得了寒症。
就比如後世所說的風溼。
也不知道熱季到底有多熱。
“族長說太陽城的人都住在房子裏,這樣方便又安全,讓他們多學着太陽城,等過些日子,房子建好之後,會帶着獸皮去太陽城換鹽粉,到時候咱們也去。”
言淺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是這個原因呀。
去太陽城也是一件好事兒。
又看向帕。
那真的會因爲結侶而留在風族嗎?
他這麼多年的努力,真要功虧一簣了。
想到這裏心情莫名有些煩躁,低下頭拼命的呼吸着潮溼的空氣,頓時肺腔裏憋滿了水氣,讓她的臉又一次腫成了包子。
心想自己還真夠貪心的。
“走吧,就在咱們洞穴前兒找一塊地,給你建石屋。”帕不太瞭解眼前煩躁的意思。
但還是打斷了她的思緒。
言淺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在咱們洞穴門口建房子,全部用石頭?”
爲什麼不用木頭呢?
是因爲木頭不結實,還是他們不會?
就在這時,大鳥的叫聲傳來。
言淺朝着天空看去,發現是外出狩獵的鷹。
他收穫特別多。
隔着那麼遠的距離與言淺四目相對,得意的揚起下巴,目光在她的臉上掃了一圈,最後鎖定在她的身上。
然後指揮大鳥落在了地上。
言淺立刻走上前,在他面前看了一眼。
鷹沒有從大鳥後背跳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睡得還好嗎?”
言淺迫不得已仰着頭,笑嘻嘻的說,“還好,你今天收穫不錯,是爲了建房子做準備嗎?”
言淺剛說完,從大鳥的後背跳了下來,單手摟住言淺的腰身,將她帶在懷裏。
當着帕的面,在她的脣角親了一口。
言淺無奈伸手將他往旁邊一推,起來之後還沒有好好洗臉。
這個時候親什麼親。
鷹看着言淺的舉動笑了一聲,“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說着,將獸皮袋舉到了言淺面前。
言淺伸長脖子向獸皮袋裏看去。
獸皮袋裏裝的都是一些綠油油的野菜。
甚至還有好多她認識的佐料。
“你天沒亮就出去了?”
這些東西在風族部落附近很難找得到。
是因爲環境所致。
“還好吧,我有些餓了,咱們燉肉喫。”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還是將他找來的佐料放在了言淺面前,炫耀般的看着她。
“好。”言淺也捨不得說他直,接將我獸皮袋拎了過來。
走到了洞口乾淨的地方,將獸皮袋裏的東西倒出來。
和她想的沒有什麼差別。
這傢伙竟然南下。
可能行駛了有幾千公里。
“我真的一點也不累。”鷹目光溫柔地看着言淺。
她從獸皮袋裏挑出了能喫的薺菜。
又將一些細小的筍子扔到了旁邊。
“咱們要建房子,你們打算用木頭,還是石板?”言淺認真的問他。
“一切都聽你的,如果你兩種材料都要用的話,我們可以幫你。”
“你在洞口曬的那些東西,要種在哪裏?河流的對面還是專門開墾出來的土地?”鷹懶洋洋的靠在洞口,看着言淺纖細修長的手指,快速的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