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桃子是土生土長的,個頭不是很大,但自然成熟後味道特別濃郁。
害怕外面的桃毛傷到言淺,還特意扒了一層皮,將桃子舉到她嘴邊。
“喫吧,我發現了一大片桃林,你要喜歡的話,我通通給你摘回來。”
言淺一聽有桃子喫,整個人都在放光。
她捧着桃子,一邊喫一邊往前走。
“聽說部落外來了太陽城的雄性,我想去看一下,希望能從他們那兒獲得更多的消息。”
這個更多的消息指的是什麼,言淺一些時間沒有想出來。
只不過她覺得太陽城的雄性見多識廣,說不定會得到鐵器。
他們現在種田用的一般都是石器。
這東西太不好用了。
而且沒有經過淬鍊之後就特別脆。
雄性力氣太大,稍有不慎就會將攻擊捏碎。
言淺不想每天的時間都花在製造工具上。
“行。”
覃也不喫醋。
反正言淺現在就有他們三個了,而且又懷了幼崽,不可再收容其他的雄性。
兩個人前後結伴出了門。
部落裏也興起了養殖潮。
野雞咕咕叫着。
雛鳥們從柵欄裏跑出來,飛快的啄咬着地上的綠草。
毛茸茸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言淺坐在覃的肩頭,就這樣慢悠悠的逛着。
果然青沒有騙她。
部落外搭起了許許多多的帳篷,帳篷裏住着從太陽城來的雄性。
還有零零散散的雌性。
雌性的能夠自由活動,她們可以隨意進入部落,也可以外出。
雄性卻不行。
因爲他們力氣大,可能會帶着某些不可言說的目的。
一般被勒令呆在部落外。
言淺不出意外看到了森。
森是一個默默無聞,卻有存在感極強的雄性。
他給了言淺不少新奇的玩意兒。
“聽說你懷了身孕,這些果子多喫一點。”
言淺看了他一眼,也就接了過來。
“你打算在這裏住多久?”
森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目光始終落在言淺的身上。
“這一次我們是來部落找伴侶的。”
言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不自覺得皺了皺眉。
太陽城的雄性十分具有競爭性,怎麼還要外出找伴侶呢?
反正她也想不明白森的用意,坐了一會,瞭解了一下他們帶來的東西。
都是一些比較常見的,雖然沒有找到鐵器,但還是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東西。
這種材料真的比鐵器好用多了。
做出來的工具特別趁手。
言淺毫不猶豫換了幾把。
等她再一次見到森時,那時候自己的肚子已經特別大了。
森渾身傷痕累累。
差點兒活不下去。
還是言淺救了他,誰知這下壞了事。
森賴着不走了。
三個雄性沒有什麼反應,言淺可是絞盡了腦汁。
想了各種法子,恨不得將對方腿打斷,卻依舊沒能將他趕走。
後來她也慶幸對方堅持的態度。
因爲她生產那天,三個伴侶都不在。
疼得死去活來,整整熬了兩天一夜。
他竟然淡定不說,竟然有治癒術。
在他的幫忙下言淺生下了一兒一女。
而那一刻她覺得救了自己的森簡直就是神。
等兩個孩子百天時,森靠着自己死皮賴臉和救命之恩,徹徹底底成了言淺的家人。
“我總算解放了,明天可以出去玩兒。”言淺伸伸懶腰,她的元氣耗損的太大。
以至於她用自己的異能,足足養了差不多三個月。
她生孩子的時候恰好又是一年的春天。
可以自由自在活動的時候,到了夏天。
而這一次雄性們也沒有爲難她。
第二天外出遊玩的時候,是森陪着她。
“我找到了一處好地方,你要不要去看一看?”森走在言淺身邊,體型太過龐大,氣場也足,想讓她忽略都忽略不了。
“好吧,是找到了新的東西嗎?”言淺對找到新東西是真的喜歡。
沒辦法。
她真的是窮怕了。
處在一窮二白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是來者不拒。
森瞧着她眉宇間全都是笑意,又忍不住將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按理來說,言淺生過幼崽肚子不應該這麼平的。
但她緩了三個月之後,幾乎恢復到了之前。
言淺被他看的有些不太自在,“怎麼了?我說錯話了。”
森搖了搖頭,他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伸出手,抓住了言淺的手。
一大一小看上去莫名的和諧,但更多的是安心。
“淺淺,你瘦了。”
這話一出剛纔營造的氛圍瞬間就沒了。
言淺怒目圓瞪,“咱別睜着眼睛說瞎話好不好?我雖然不是很胖,但也不是真的很瘦,我就是健健康康的人,別偷偷的給我投喂,要不然我變成豬可怎麼辦?”
言淺對自己的長相和身材也是有一定的控制,主要是太胖不利於生存。
存再多的脂肪,要是不好好管理,活不了多少天。
太瘦身子骨承受不住,得病的就多。
所以她將自己控制在合理範圍。
不追求過度的白瘦幼,追求健健康康。
森覺得自己可能說錯了,連忙找補,“淺淺對不起,我說錯了。”
言淺見他有些小心翼翼,覺得這樣活着真的很累。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如此小心翼翼的過日子,這樣真的很沒意思,再說了,你當初那麼厚臉皮的求留下來都不忐忑,那麼現在也沒必要這樣,大大方方的說話做事多好。”
有了眼前這句話,對方遲疑了一會兒,緊接着就做了一個大大的動作。
一把摟住言淺的腰,逼人的氣魄就這樣壓了下來。
“這可都是你說的。”
言淺看着那張俊臉越來越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也就意味着人家剛纔都是欲擒故縱。
並不是真的彆扭害羞。
想到這裏,在他的臉上狠狠掐了一把,“你可真有心機。”
森笑的爽朗,“給自己找伴侶,不動用點小心機,怎麼能成功呢,我很慶幸當初送你一袋米。”
言淺定定的看着他,“我也慶幸拿了那袋米,讓我在生產的時候沒有死掉。”
森笑的溫柔,低頭吻住了她。
言淺仰頭看着天,心想歲月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