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因爲約好了賈不患,段紫蘿和白辰沒去上課。

    段紫蘿作爲“優等生”,再加上與南宮婉情的特殊關係,偶爾曠課一天很正常。

    早上大概八九點的樣子,白辰還四仰八叉的睡在牀上,腦袋枕着霜狐,兩隻腿和尾巴放在了段紫蘿的腿上。

    難得的閒暇時光,不睡懶覺那幹嘛。

    不過白辰並沒有睡安穩,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一聲呼喚。

    “在下賈不患,應邀前來登門拜訪。”

    “別吵吵,我要睡覺。”白辰翻了個身,一把巴掌拍在段紫蘿身上,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句,又睡着了。

    “小白,那個賈不患來了。”段紫蘿趴在白辰身上,用手指戳了戳白辰的臉頰。

    不過白辰只是下意識的揮動爪子打開了段紫蘿的手,並沒有醒。

    昨天晚上又被那個女人給吸了,美其名曰:過來慶祝你們獲得第一。

    不過這還是不是關鍵,主要可能是前段時間一直有些若隱若無的壓力,而昨天終於得到了第一,白辰也終於放鬆下來了一些。

    所以白辰才首次睡的這麼沉。

    “段女俠,敢問在家嗎?在下賈不患前來拜訪。”

    賈不患的呼喊聲再一次傳來,聽聲音並不像在竹樓外,反而似乎還挺遠的。

    段紫蘿粉眉微皺,有些猶豫,雖然不想打擾小白睡覺,但人家都來了,總不能讓他回去吧。

    至於自己獨自去面對賈不患段紫蘿還真沒想過,這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

    於是乎段紫蘿又叫了幾下,見霜狐都醒了,白辰還是沒反應,段紫蘿便一把抓住了白辰的尾巴。

    頓時,白辰是真的一下子就從牀上跳了起來。

    “死丫頭,你幹嘛,不知道獅子尾巴摸不得麼?”

    白辰一下子四肢落在牀上站好,然後尾巴耷拉着,就差夾起來了。

    “誰讓你叫不醒,賈不患來了啦,臭小白,以後不摸了就算嘛。”段紫蘿趕緊笑着揉了揉白辰的臉。

    段紫蘿也是知道白辰的尾巴很是敏感,一般都會盡量避開,不過今天嘛,也不完全是因爲叫不醒,就是想摸摸了。

    “那傢伙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跟有個什麼大病一樣。”白辰嘟囔着,還是跳下了牀。

    段紫蘿連忙站起跟上,霜狐也跟着跳下了牀。

    推開竹樓的竹門,第一眼沒看到人,第二眼白辰才注意到站在竹樓起碼百米開外位子的賈不患。

    “這人真有大病吧,站這麼遠。”白辰有些無語。

    段紫蘿揮揮手大喊道:“賈先生,你站那麼遠幹嘛,過來啊。”

    “是她叫我過去的哈。”唸叨了一句,才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見過段女俠。”賈不患微笑躬身行禮。

    “什麼蛇皮稱呼。”白辰不禁吐槽。

    段紫蘿給了白辰個眼神,讓他別亂說話,隨後笑道:“賈先生,早啊。”

    “段女俠若不嫌棄其實可以稱呼我一聲師兄便可。”

    “很難想象這傢伙還是個學員。”白辰繼續吐槽。

    段紫蘿有些好奇的問道:“段師兄在山海學宮進修幾年了?在哪個學宮呢,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賈不患輕嘆道:“蹉跎十三餘載,於泰山宮虛度光陰。”

    “又是個老妖怪。”白辰繼續吐槽。

    “呵呵,師兄看起來真年輕,進屋坐着說吧。”段紫蘿乾笑道。

    賈不患笑道:“在下也確實不老,今年堪堪二十一有餘。”

    竹樓一樓的大廳靠牆那邊是有個木桌的,木桌兩邊也分別有個靠着牆的竹椅,剛好一人坐一個。

    咱們的白辰同志當然只能和霜狐一起趴在地上看着了。

    段紫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有些簡陋,我這裏也沒什麼茶水,還請師兄見諒。”

    “不礙事,我自帶茶水。”說着賈不患手中多了那個紫砂小壺,放在桌上,又對着段紫蘿伸了一下。

    “段女俠要不要來點?”

    “咳咳,不必了,不必了,你自己喝吧。”段紫蘿連忙擺手拒絕。

    “讓這個愚蠢的人類正經一點,趕緊聊正事。”白辰道。

    段紫蘿點頭道:“師兄,我們談正事吧。”

    賈不患含着紫砂壺的壺嘴喝了一口,才道:“當然了,不知段女俠特意讓在下來此,是有何所需。”

    段紫蘿道:“聽聞師兄手上有世人想要的任何東西,只要能付得起相應的報酬,不知此言屬實否。”

    白辰有點無語,這丫頭怎麼在這待了一段時間,也就把這說話文縐縐的臭毛病給染上了。

    “段女俠此言重了,太重了。”賈不患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賈不患是有點渠道,但無論如何也不敢說這種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有的話。

    起碼想成神就不可能。”

    “那就是除了不能讓人直接成神,其他都有可能?這麼離譜?”白辰不禁瞪大了眼睛。

    段紫蘿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聽到白辰所說才明白。

    “師兄,你的意思……”

    “其實段女俠不必轉述,我能聽懂。”賈不患笑着把視線移到了白辰身上:

    “確實能這麼說,不過需要注意的是,所需的東西越是珍貴,所需付出的自然也越多,超過某個界線之後,便不能是能以積分與錢財所支付的了。”

    白辰眉頭微挑,這傢伙能聽懂自己說話其實白辰也早有所預料,畢竟是在山海學宮混了這麼久。

    甚至剛剛說那些話也並非沒有故意說出來試探的意思,此時既然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白辰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

    白辰直接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剛想說話,霜狐也跟着跳了上來,站在白辰身邊,驕傲的昂着腦袋,看着賈不患開口道:

    “愚蠢的人類啊,你可知你面對的是誰。”

    “一邊玩去。”白辰沒好氣的給了霜狐一巴掌。

    霜狐頓時從趾高氣昂變成了委屈巴巴,白辰則笑嘻嘻的揉了揉霜狐腦袋,欺負這個小傢伙,也成了白辰平日裏本就不多的樂趣之一。

    “當然,在下區區賈不患,當然知道面對的是誰。”

    而賈不患此時輕輕的放下紫砂茶壺,站了起來,面向白辰,站的筆直,右手作拳擊左胸,九十度躬身行禮。

    “在下賈不患,見過凜冬皇朝太子殿下。”

    白辰放在霜狐腦袋上的爪子一僵,段紫蘿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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