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正在死死的抓着手中的最後一塊大餅,而另一邊乃是一個八九歲的大男孩。
“菊鬥羅,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在屋上,兩個身影從上往下看了下去。
其中一個女子,面紗垂落籠罩,可是身材卻是婀娜多姿,異常的火爆,衣服也難以束縛她那高聳的傲然身材。
聲音雖然如寒冰一般,但是卻勝在悅耳動聽,倒也符合她玲瓏有致地身材。
在她旁邊則是一個金髮男子,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爲也是一名女子,只是有些……平!
兩人饒有興趣的看着爭奪大餅的兩人。
女子目光炯炯有神,看着死死抓住大餅的小男孩,眼中泛起了一絲絲好奇,以及……興趣!
“應該是那個大孩子……”
“不,我覺得是那個小的,不如打個賭?”
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浮現了更濃烈的興趣,可是卻沒有阻止的意思。
畢竟,流民太多了,死與不死跟她有什麼關係。
此刻,兩人的爭奪在她眼中,如同玩遊戲一般,不論誰贏都一個樣。
就在他們說話的間隙,大男孩一拳掄向小男孩,翻身欺壓而上,打的鮮血直流。
“殿下,小的要輸了,畢竟身材和體型,他都不佔據優勢,您又如何看好?”
“難道……殿下要招攬他們入我們殿?”
“不,你看看。”
女子搖搖頭一笑。
此刻,那小男孩的局勢出現了反轉。
右手出現了一塊磚頭,雖然不大,可是卻勝在了堅硬。
“嘭!”
猛然一拍,大男孩如遭雷擊一般。
身子猛然倒了下去,可是卻還沒有傷及要害。
小男孩看着這一幕,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咬牙切齒的舉起了磚頭,欲乘勝追擊!
“啊!!”
大男孩痛的大叫,同時手也在摸索着什麼。
“咚!”一根二三十的短木棍在手,猛然迎接而上,殺意滔天而起,絲毫不似一個兒童。
看到這,女子終於有些動容了。
“誰贏,帶誰回去。”
男子聽後一愣,女子聲音雖然依舊冷漠無情,但是雀多了一絲絲的……感情!
繼而,兩人繼續看着。
“啊!”
一會兒,又是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
受傷的居然還是那大男孩。
此刻,小男孩的板磚滿是鮮血。
配上他那惡狠狠的表情,如同一個殺人狂魔一般,絲毫不似一個孩童。
大餅靜靜躺在了一邊。
“你該死!”大男孩說話了。
“是你!”
小男孩不甘示弱。
兩人衝到了一起。
小男孩沒有顧短棍的落下,砸在自己身上的痛感,左手護着腦袋,任由木棍落下。
右手拿着板磚步步逼近。
大男孩看出了他的意圖,下手更加狠辣,可是小男孩沒有了疼感,步步緊逼!
“嘭!”
大男孩被逼到了牆角,手中木棍依舊揮舞,可是先前被一板磚拍在的肩上,此刻因爲劇烈的用力,開始傳來了疼痛感。
小男孩露出潔白無瑕的牙齒,用那稚嫩的言語問道,反而沒有那種陰森感,彷彿友好的問候。
可是,落在女子和男子耳中,卻宛若天驚一般。
此子……有謀且有膽!
先前的那一板磚,配合如今的毒打,爲的就是讓大男孩的手出現問題。
若是一個成年人,兩人還不至於如此震驚。
可是,他只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啊!
爲何有着如此深沉的心機?!
這一刻。
大男孩慌了。
手中的木棍也逐漸無力,落在了小男孩身上,就好似從狂風暴雨成爲了濛濛細雨一般。
“接下來,該我了!”
左手無力的垂落而下,青一塊紫一塊的,更有着森森白骨冒出,可是他沒有喊痛。
反而是,忍着劇痛,右手拿着板磚,猛然呼向了那個大男孩的腰間。
本想着打向腦袋,可是他的個子夠不着。
亦如剛剛那幾板磚,只能拍在手臂與肩的上下,而夠不着腦袋之上。
“嘭!”
這一擊之下,大男孩的面容扭曲而去。
腰間的巨大的衝擊感,令他體內骨頭髮出了“咔嚓”的破碎之音,那是肋骨斷了。
可是,小男孩卻沒有絲毫同情。
“搶我食,等於要我死!”
“那麼……你去死吧!”
小男孩在月下,滿是鮮血的臉,露出了一顆顆大白牙,惡狠狠的說道。
然後,一板磚又一板磚的呼了下去。
直到大男孩沒有了生機,才停止了下來。
這就是弱肉強食!
活下去纔是硬道理。
更何況,流民四起的時候。
有一口喫的,那就是生存的機會。
誰搶,打死誰!
小的況且如此,大的更加不用說了。
“殿……殿下,他,他,他贏了!”
男子十分震驚,實力、體型懸殊之下,小男孩居然贏了,實在太不可思議。
“嗯,此子心性、機智……各方面都……很好!”
女子帶着一絲欣喜在內說道。
“你的餅!”女子一躍而下,撿起沾滿污血地大餅,遞給了小男孩,絲毫沒有理會血泊中死去的大男孩。
但是,還不等走近,那小男孩便一個轉身,朝着巷子另一處飛奔而去。
“防備心真強!”
可是,男子見此卻是一個響指打起,一股力量直接包裹了他,令他雙腳離地,然後送到了兩人的身旁。
小男孩看着兩人,眼神無比的淡漠。
同時內心不斷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
能夠擁有者如此力量之人,想要抹殺他不過是輕而易舉罷了。
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或許自己有着一定的存在價值。
“姓白,名起,無父無母,逃荒而來。”
看着兩人,白起直接回答。
這一番話,令兩人頓時一愣。
如此流暢?
此子究竟經歷了什麼?